阮把那隻戒指拿了過來,上麵那顆翡翠蛋麵通如水,碧綠碧綠的,必然是昂貴的東西。
“這是你要送給姐姐的嗎?”
阮看著費九岑,這是第一反應。
費九岑調整了下坐姿,大概是要開口的話題比較複雜,他沉了好一會兒,才說,“其實我跟你姐姐沒在一起過。”
阮驚詫,以為姐姐來城裏念書的時候,就和費九岑在一起了。
那時候阮喬雖是忙著學業,但是畢竟年輕,又好看,邊追求者很多。
卻一點都沒搖,阮在家的時候,看到阮喬把別人塞進書裏的書拆都不拆地扔掉了。
那時候阮一直以為姐姐對費九岑癡心一片。
“怎麽會……”阮想不通,“如果你沒跟姐姐在一起,那那時候……”
那時候的阮喬,阮出於直覺,肯定是狀態的。
有時候明明沒課,卻也不在家,有時候晚上跑出去,讓阮幫忙跟阮父那掩護一下,而且那種發自心的喜悅是騙不了人的,那就是在的。
“你姐姐喜歡的另有其人,大學的時候,的確談了,但不是跟我。”
阮訝然,以前一直拿阮喬和費九岑開玩笑,阮喬雖也否認,但是阮和阮父就是會理所當然地認為和費九岑在談。
費九岑苦笑了一下,“慚愧,我多希你們的誤解是真的……可惜不是,你姐姐從來沒喜歡過我。”
阮不知該如何安他,話語太蒼白,隻好拿著那戒指仔細地看。
費九岑也看著那隻戒指,“你姐姐出事後,我和幫收拾東西帶回鄉下,翻出這個戒指,看到後,激地一直攥著,我想這個對而言是有特別的意義。”
阮不解,費九岑為什麽突然說起姐姐的史,這似乎都是過去式。
費九岑說,“和你都不知道,阮喬出事的時候,已經懷了孕。”
阮驚住。
費九岑臉帶著幾分痛,“這幾年,我在邊照顧,斷斷續續的,會聽說一些混的瘋話,但是我大概能拚湊出來,發生了什麽——阮,其實那些人,傷害你姐姐的那些人,並不是衝著你來的,他們不是討債的,他們就是衝著你姐姐來的。”
費九岑看著驚愕的阮,一憤怒在他臉上浮現,“是阮喬跟著的那個男人,想要置阮喬於死地——那個男人知道阮喬懷孕了,而你姐姐不想拿掉,那個男人也許是怕阮喬會威脅他,或者是損害他的名聲,就對阮喬了手。”
阮震驚萬分。
費九岑痛心地說,“那時候你姐姐了,我是隻能祝福的,有一次我去找,到喝酒買醉,我送回家的時候,哭著說了一些醉話,我大概猜到了,那個男人或許是因為和份差距太大,又或者並不是單,總之他不肯給阮喬一個名分,他們不能公開。”
費九岑講到這裏,將手機拿出來,放了一段錄音出來。
沙沙的聲響後,嘈雜的人聲傳來。
幾個男人猥瑣的笑聲中,一個人說,“別怪我們,有人拿錢讓我們辦事——你說你機靈的小姑娘,怎麽這麽不知死活,誰都敢威脅,誰都敢惦記,肚子裏的種你不打,那隻能我們幫你弄掉了,你知道你自己得罪了誰,冤有頭債有主,今天你要是折騰死了,可別錯來找我們。”
然後是不堪耳的笑聲,費九岑不忍再聽,立刻就掐斷了。
他說,“事發的時候,你姐姐打電話給我求助,但是沒來得及說話那些人就把截住了。把手機藏在腳墊底下,我就留下了這段錄音。對不起,我現在才說出來這些,我不想你跟對阮喬看輕……對不起阮,我知道你這幾年對你姐姐的事很疚。”
阮一時之間也有些茫然,“費醫生,那今天的事,和當年的事,有關聯嗎……”
他突然提起當年,想必是因為現在的事了什麽。
費九岑把手機相冊裏的幾個截圖給看,“那天你姐姐突然從療養院跑出去,還傷了人,這件事上了新聞。”
阮看了眼,那天阮喬打傷了一個下晚課的學生,對方的家屬不肯罷休,療養院一直和他們通,但是對方的家屬還是捅到了那。
新聞配圖裏學生頭破流,還有一張阮喬的照片,打碼打的很敷衍,認識的人一眼就認出來。
“這個新聞出來後,沒兩天,療養院就起火了,剛才你也看到了,兩個持刀的人更是直接追到我家裏來。”
“姐姐都這樣了……什麽仇,還要趕盡殺絕?”
“那就要問那個人了,為什麽對阮喬這樣狠,什麽樣的恩怨要下這樣的殺手。”費九岑臉上也浮現出一抹冷意。“就連的死,可能也不是偶然,療養院失火,你姐姐不見了,那些人第一反應肯定是來這裏找,是自己摔倒的,還是被人推倒的,都不一定,我檢查的時候發現左邊肩膀有臼,可是肩膀那裏泥土不多,說明不是摔的,很可能有人拉扯。”
阮已經被接二連三的事弄的混,“誰,是誰這樣做!”
費九岑看著阮,“那天你姐姐看電視的時候,突然失控,你還記得新聞是什麽容嗎?”
阮心頭狠狠一跳,“應家?”
費九岑把那隻戒指舉起來,“這個戒指,我上網查過,是有一對的——另一隻的主人常戴著它出現,阮,是你孩子的,邵鴦。”
阮微,難怪覺得悉,連忙拿手機搜邵鴦出席活的照片,果然,很多場合都會佩戴這隻戒指。
手上那隻,和費九岑手裏這隻,是完全一樣的,設計的很特別,是一個像漩渦的翅膀形狀,華麗的鑽石襯托著中間碩大的翡翠蛋麵。
阮忽然想起來,這確實是應家的東西,應老夫人生前就帶著的,後來應老夫人去世了,這兩隻戒指傳了下來,一隻在邵鴦手上,另一隻不知道給了哪一房。
但可以肯定的是,絕不會落外人手裏。
“你的意思是……”阮嚨有些幹啞,“要害死姐姐的人,是應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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