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低了低頭,有些慚愧。
徐父在旁嗬斥徐母道,“都是自作主張!前兩天跑去找阮小姐了,說了些不該說的,婧意知道後,慚愧地說會讓你為難,這兩天都緒怪怪的,一早上突然就不見了。”
徐母哭著,“我是自作主張去找阮小姐,但我也沒說一句謊話,我說的都是事實,是我們婧意太傻,不爭不搶的,自己一個人都了,那麽委屈,走,還不是因為太痛苦!緒凜,婧意要活不下去了,那麽你,你不要了,活不下去會死的!”
應緒凜額頭發,“我人去找了,應該還走不太遠——伯母你跟阮說什麽了?”
徐母支吾了一下,就豁出去地說,“我求把你讓給婧意……”
應緒凜就覺這兩天阮態度對他有所冷淡,原來是徐母找過。
他帶了幾分不悅,“有事找我,別去打擾。這事和無關。”
徐母這個時候了,也不想再顧慮太多,激地說,“緒凜,以前我顧念著我兒著你,我也把你當半個兒子。現在我兒都要沒命了,我也不藏著了,我說句早就想說的話——應緒凜,你沒良心!你沒良心呢你!”
撲過來,激地打著應緒凜,“沒有我兒的犧牲,你還能安心把眼睛養好嗎,你還能走出困境,經營你的事業嗎?你現在功名就了,你找了別的人了,你不要我兒了,沒有,你哪有機會站在這裏,過你的大好人生!”
徐父也在旁哭了,拉著徐母,“算了,算了,這種事強求不來,怪婧意太傻……”
徐母痛哭,“應緒凜,我兒好好地找回來,就算了,如果我兒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拚了!你把害慘了,你現在又不要了!當年陪著你的時候,有了你的孩子你知道嗎?你什麽都不管,隻有一個人傷,落得這個下場……”
應緒凜一震,看向徐母。
徐母拉扯著他,“你不嗎,你不你為什麽在那個時候,懷著孩子被那些人帶走了,關了三年,人都要瘋了,孩子也沒了,活著回來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你不肯負責任,這樣了你還不肯負責任,你是人嗎,你不是人,你良心被狗吃了……”
應緒凜被拉扯著,久久靜默,突然扭頭快步離開病房。
……
徐婧意晚上才被在外麵找到。
突然從醫院走的,上沒帶證件,住不了店,也沒法乘坐通工,就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
很快就被人發覺了不對勁,報了警,警方很快就通知了應緒凜這邊。
他趕過去,徐婧意一看到他就扭頭要跑。
應緒凜過去將人拽住了,拉上車。
司機在前麵開車,載著兩人往回走。
應緒凜在旁邊,容沉斂。
徐婧意坐了會兒,突然哭著,崩潰道,“緒凜,我活不下去了,你救我回來幹什麽,我真的還不如死了……”
應緒凜默然了好一會兒,問道,“是真的嗎,伯母說的那件事……”
徐婧意知道他問不出口的是什麽,也說不出口,哭著,撲到他懷裏,再也掩飾不住心碎。
……
那晚上應緒凜沒回來。
他讓司機接阮們回來,優優一直哭鬧,直到路上哭累了睡著。
阮心說不出來,即平靜又波瀾,回到家,剛把優優放回床上,手機響了。
看了看,是費醫生打來的。
那邊很急地說,“阮,出事了,今天我休班,你姐姐趁著散步的時候,著從療養院跑出去了。”
阮嚇得半死,“什麽時候的事!”
“半個小時前,所有人都出來找了,我現在要過去你們那邊,也許會回家去,你跟說一聲……”
“我現在不在那邊……”
阮心裏懊喪,真的太急著回來了,還沒把和姐姐安頓好,就跟應緒凜走了。
不過說,“我馬上回去。”
“先別,其實你姐姐走不了太遠,那個狀態,又沒有錢和手機的,就是現在天黑了,不過鄉下地方,本來天黑就出來活的人,警方說找起人不算難,你別折騰了,等消息。”
“我怕再遇上心懷不軌的人……”阮想到那種可能就要崩潰,阮喬再怎麽神失常,也是年輕漂亮的,萬一……
“我們都在找,你現在趕回來也要幾個小時,別折騰。”
費九岑寬幾句,很快就把電話掛了。
阮急的本待不住,給新姨打了個電話,讓新姨來照顧優優,等新姨到了,就要立刻出發回鄉下。
但是剛要出去,電話響了,費九岑說,阮喬已經找到了,自己倒是沒什麽,但是傷了人。
在外麵跑,遇到了兩個下晚課的高中生,那兩個男孩倒是沒惡意,看神不太正常,問需不需要幫助。
但是阮喬是排斥陌生人的,看到是兩個男,就用石頭砸他們,其中一個被打得頭破流進了醫院,對方家長不依不饒地要賠償。
家裏出了事,就一個人,阮不放心,叮囑了新姨,仍是趕回去。
趕回去的時候是後半夜了,阮直接去了療養院。
費九岑在那,見還是回來了,歎氣,“這件事是院方管理不善的責任,院裏會賠償。”
阮看著監控,阮喬被關回了房間,估計往後散步放風的機也會被取消了,他們都不敢再放出來。
“怎麽會跑的……”阮不解,過去幾年,阮喬雖然神錯的狀態,但卻從來沒有逃跑的行為。
費九岑跟說,“我白天休班,他們說,阮喬看電視,看到新聞突然就緒有波,但是他們沒當回事,平常就很容易這樣。”
“看什麽新聞。”
費九岑給回放了一下當時的監控,電視上放的是財經新聞。
是最近風波很大的應家。
應家幾房人從一開始聯合起來對抗應緒凜,到現在大房又和三房架空了應緒雲和邵鴦。
屏幕上,是所有應家核心員的背景和照片。
阮喬就是在看到那個畫麵的時候,突然失控地拿東西砸向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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