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劉父依舊覺得自己沒有錯,自己遭的毒打,也不是自己的原因,是容姝小心眼,不就是罵幾句麼?
這都斤斤計較,不是小心眼是什麼。
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景庭!
別說劉父了,劉家其他人也是如此認為的,尤其是劉琳琳。
是不喜歡這個爸爸,但不管怎麼說,那都是爸爸,容姝害的爸爸被景庭哥哥打了,這也是不給面子,打的臉。
也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
劉琳琳抱著劉老胳膊的力度,逐漸收了起來,眼裡滿是怨毒的神。
劉老看見了,心裡又是一驚,但依舊什麼都沒說,也沒阻止孫的這些心態。
在他看來,孫這樣也好,不狠一點,怎麼能大事呢?
就像他當初,如果不使一點小手段,景庭又怎麼會為他的學生?
恐怕他劉家,早就泯然眾人矣了。
「放心,容姝那個人當然要對付,但不是現在,現在我們和景庭勢水火,如果再對那個人下手,跟景庭的關係只會更糟,所以就算我們有想法,也得忍著,等到以後跟景庭和好之後,在想辦法收拾那個人也不遲。」劉老說著,眼神警告的看向對面的劉父,示意劉父不要輕舉妄。
劉父接到老父親的眼神,低下頭不吭聲了。
劉老見狀,這才把目收了回來,「琳琳你也是,暫時先別跟那個人對上,一切先觀在說。」
這會兒劉老對劉琳琳說話,別提有多慈祥溫和了,跟對劉父時,完全是兩個極端。
饒是劉父不在意這些,這會兒心裡也不免有些酸酸的覺。
老父親真是雙標啊。
「放心吧爺爺,我知道的。」劉琳琳看著劉老點點頭,認真的答應下來。
劉老拍拍的肩膀,「好,爺爺相信你,我們且看著吧,這個人仇家可不只是我們劉家,顧家那邊還在虎視眈眈呢,雖然不知道這兩個月顧家在遲疑什麼,為什麼一直不對這個人下手,但我相信總有一天,顧家跟這個人之間,肯定會你死我亡,我們這個時候再出手,就可以把那個人徹底踩下去,讓再也不能為你的絆腳石。」仟韆仦哾
劉琳琳聽完劉老這番話,眼睛發亮的笑了起來,「爺爺說的是,有些仇,不用急著現在就報,以後有的是機會。」
看向虛空,眼裡滿是志在必得。
等著吧,景庭哥哥是的,也只能是的!
容姝並不知道在幾十公里之外,劉家一家正在背後商談如何對付。
洗完澡著頭髮從房間出來,頓時一濃郁的大骨湯香味就撲鼻而來。
忍不住放下手裡的巾朝廚房走去,剛走到廚房門口,就看到男人站在料理臺前,手裡拿著湯勺,正在鍋里攪拌。
攪拌了兩下,他放下湯勺,從案板上拿起幾段大蔥段丟進鍋里。
做完這些,男人重新蓋上鍋蓋,扯下一旁的巾,一邊手,一邊轉過來。
鋪一轉,就看到站在門口正對自己笑的人,男人微怔了一下,隨後也微微勾起薄,揚起了一抹淺笑,「洗完了?」
「嗯,洗完了,看到你沒在客廳,又聞到湯的香味兒了,就猜到你在這裡,所以過來看看,你果然在。「容姝笑著回道。
男人走過來,拉住的手往外走去,「你不是讓我看著湯麼?所以我不得經常進來看看?剛剛把你切好的蔥段和乾貨丟進去了。」
「我看見了。」容姝點頭,隨後想到了什麼,腳步微頓,側頭看著男人,眼神有些閃躲,「你應該......認不出那是什麼骨頭吧?」
男人聽著小心翼翼的詢問聲,眼中閃過一笑意,面上卻做出茫然不知的模樣,「你問的是什麼的骨頭嗎?」
容姝剛要回答,男人又道:「你下午不是說是豬大骨麼?現在突然這麼問,難道不是豬大骨?」
他微微低下頭,凝視著人的眼睛。
容姝怕眼裡的心緒被男人看出來,趕忙慌慌張張的轉開視線,訕笑道:「當然是豬大骨,怎麼可能是其他骨頭,我問錯了,我是問你能不能認出那是什麼部位的豬骨,對,我問的是這個,你別多想。」
看著人慌找補的樣子,男人眼裡的笑意越發濃郁。
他抵輕咳一聲,遮住上揚的角,「我沒多想,不過那骨頭都被切一段一段的了,我哪裡認得出是什麼部位的,我又不是林天辰,就算是林天辰來這裡估計也認不出,他對人骨的了解,可比骨骼了解的更深。」
「哈哈,說的也是啊。」容姝打著哈哈笑著,心裡微不可及的鬆了口氣。
認不出來就好。
不然,還不知道怎麼矇混過去呢。
看著人一副放下心來的小模樣,男人低笑一聲,手了的頭髮,「好了,走吧,去客廳。」
「嗯。」容姝點頭,重新邁開雙腳,被男人帶去了客廳。
剛坐下,手機就響了。
容姝抬眸一看,是一個陌生電話,不過顯示是本地的,所以也就沒有拒聽,拿起手機接聽了,「喂您好,我是容姝,您哪位?」
電話那頭沒有傳來人接話的聲音,但容姝還是聽到了一些靜,是呼吸聲。
電話那頭的呼吸聲有些重,並且還有些急緩,就好像是一個人緒激時說表現的那樣的呼吸聲。
要麼,就是一個人於極度憤怒中所表現的呼吸聲。
但不管是哪種,隔著一個電話聽著這樣呼吸聲,多讓人心裡有些怕怕的,覺像是恐怖片里的主人公,接到了鬼來電一樣,令人骨悚然的。
容姝就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男人坐在一邊,正在煮咖啡。
看到的反應,停下了手裡的作,關切的問,「怎麼了?冷?」
容姝搖頭,「不冷,就是想到了一些可怕的東西,所以沒忍住打了個哆嗦。」
「什麼可怕的東西?」男人熄了酒燈,起來到邊坐下,握住的手。
到的手這會兒居然冰涼,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手怎麼這麼冷。」
「沒事,就是剛剛想到了可怕的東西,被驚了一下,一會兒就好了。」容姝輕吐口氣說。
男人把的手了,然後放到自己的膛,「趕快把電話掛了吧,暖暖手。」
容姝嗯了一聲,答應了,然後注意力再次放回電話里。
不知道怎麼回事,電話里的呼吸聲,比剛才更急促更重了,甚至間,還出一種怨毒的恨意跟妒忌。
什麼況?
容姝忍著惡寒,皺著小臉語氣不好的對著電話里說道:「你好,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故意惡作劇嚇我,但都無所謂,請你以後別再打來了。」
說完,準備掛掉電話,把這個號碼拖進黑名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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