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助理微微抬頭,悄悄瞄了一眼劉老。
看著劉老那張彷彿吃了翔一樣的表,張助理心裏就覺得快意十足。
是的,看到劉老在傅景庭手下吃癟,他是樂聞其見的。
因為他並不喜歡劉老這個人。
這個人是傅總的老師,但就是因為是傅總的老師,所以面對他們這些當助理的,總有種倚老賣老的行為。
很多次,在傅總不知道的地方,這個老傢伙,對他們這些助理呼來喝去,好像他們這些助理,是他的人,而不是傅總的人一樣。
就連這個老傢伙的孫也是如此。
但礙於這個老傢伙是傅總的老師,很多事,他也不好跟傅總說,一直瞞著。
恐怕現在傅總都還不知道,他這個老師,遠遠沒有在他面前表現的這麼和藹慈祥吧。
實則這個老傢伙,就是一個嫌貧富,格外勢利眼的老頭兒罷了。
傅景庭沒有去注意邊張助理在想什麼,看著劉老那說不出話來的樣子,最終態度還是了下來。
畢竟不管怎麼樣,對方都是他尊敬的老師。
傅景庭探,親自給劉老倒上一杯茶,「抱歉老師,剛剛講話有些太過,這杯茶當做賠禮,還見諒。」
說完,他把茶推過去。
看到弟子親自為自己倒上的茶,劉老黑沉的臉好看了一些,端起茶抿了一口,算是接了傅景庭的道歉。
不過心裏,卻對容姝已經從不喜上升到了厭惡了。
在他看來,弟子現在都為這個人說話嗆自己,要是再這麼下去,估計都要跟自己這個師父斷絕關係了。
不行,不能讓這個人跟景庭在一起,遲早會害了景庭的。
想著,劉老把茶杯放了下來,又擺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景庭啊,既然你說傅家不需要聯姻,所以也不在意自己的妻子家世背景如何,那這一點,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傅景庭自己也抿了口茶,正要開口謝老師的理解,然後就聽到劉老又接著往下說道:「雖然家世背景,個人能力你可以不在意,但是人品方面呢?」
傅景庭握著茶杯的手微微停頓了片刻,隨後抬眸凝視著對面的老人,「老師到底想說什麼?」
劉老呵呵一笑,「我要說的也簡單,還是那句話,這姑娘不行,哪哪兒都配不上你,家世能力我就不說了,可是人品方面,我也沒見好到哪裏去。」
傅景庭臉冰冷,「老師,你這話是不是有些偏激了?你都沒有見過,你如何能說人品不好?」
就是就是。
一旁的張助理也跟著點點頭,心裏滿是嘲諷。
人家傅總跟老太太都不覺得容小姐人品哪裏不好。
你一個老頭兒在這兒指指點點,真是有夠可笑的。
劉老能夠看出,傅景庭又因為自己的話不高興了,心裏一陣不悅,更加堅定這一切都是容姝的錯。
過去自己的弟子,對自己的話,幾乎是言聽計從,從來不會覺得他的話有什麼不對的。
現在自己才不過說幾句,幾句都讓弟子不贊同。
這不是那個人帶壞的是什麼?
劉老吸了口氣,暫時將心裏對容姝的各種厭惡之下,看著傅景庭語重心長的說道:「我是沒有見過,但我一直都有聽說過,當年我在國外的時候,就聽說你要跟結婚,我當時就不同意,但你非要堅持,結果如何?不順吧?」
傅景庭沒說話,低垂著眼皮,讓人不知道在想什麼。
劉老卻覺得他的沉默,是贊同自己的話,心中一陣得意,又繼續往下說:「後面你跟離婚的事,也鬧得沸沸揚揚,我才知道,你跟結婚,居然是被要挾的,一個落魄千金,居然能夠要挾住一個頂級家族的家主,可想而知這個人的心機有多深沉,結果沒想到,你們離婚才沒幾個月,居然又複合了。」
說到這裏,劉老嘆了口氣,「你們複合,肯定又是在其中做了什麼吧?當年都能得你跟結婚,現在再你複合,也不是做不到,總而言之,這個人......」
「老師。」傅景庭突然抬起頭,眼神淡漠的看著劉老,打斷了劉老的話。
劉老被他冷漠的神給驚了一下,臉都有些泛白。
他......他居然為了一個品行不端的人,用這麼冷漠的眼神看自己的老師。
一時間,劉老氣得不輕,呼吸都紊了起來,連忙放下手裏的茶杯,俯拍著自己的口,一副不上去,即將快要倒下去的樣子。
見狀,傅景庭神微微一變,一下子站了起來,「老師。」
「劉老。」張助理也快步過去,將劉老扶了起來。
雖然心裏不待見這個老頭兒,但終究是傅總的老師,現在又一副病發的樣子,自然不能不管。
萬一在這裏嗝屁了,那傅總和他也不好代啊。
劉老被張助理扶了起來,靠在了沙發靠背上,呼吸越來越快,老臉也越來越蒼白。
傅景庭不敢耽誤,連忙上前在劉老的服口袋裏挲,然後出了一個小藥瓶打開,從裏面倒出了兩粒白的藥丸。
張助理看到藥丸,不用傅景庭吩咐,就已經先把劉老的掰開了,方便傅景庭把藥丸喂進去。
等到傅景庭把藥丸倒進劉老裏后,張助理又趕忙轉,端起茶幾上的茶杯,給劉老喂水,讓水把裏的藥丸衝進胃裏。
很快,藥丸發揮了作用,劉老的呼吸漸漸平穩了下來,蒼白的臉,也逐漸浮現出了紅暈。
可見劉老的狀態已經好轉了,不會再有危險了。
傅景庭和張助理,這才放心下來。
張助理退回了原地,傅景庭也回到了剛才的位置坐下,看著劉老,關心的問道:「老師,現在好些了嗎?如果還有哪裏不舒服,我讓張程醫生過來。」
劉老這會兒已經完全緩過來了,但心裏對傅景庭還是有氣的,聽著傅景庭的關心,也不領,朝傅景庭瞪眼冷哼,「放心,還沒被你氣死。」
傅景庭面淡淡,「老師,我不覺得我有哪裏在氣你。」
「還沒有哪裏氣我?」劉老指著他,手都在抖,「你為了那個人,用那種眼神看我這個老師,你......」
「老師說錯話了,說了我不聽的話,我當然不會高興。」傅景庭輕抬眼皮回著。
言下之意就是,你的話讓我不高興,那就別怪我用這種態度對你。
即便你是我的老師也不行。
讀懂了傅景庭話里的含義,劉老又一次氣的不輕。
要不是剛剛才吃了葯,這會兒好的不行,恐怕又要不過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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