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是因為你沒見過好男人!我不管,我就是覺得太子已經喜歡上休崽了,那是忍,是克制,不想傷害罷了】
【吵這些就很沒意義,繼續往下看不就知道了。難道沒人關注一下休崽跟太子小時候是什麼況嗎】
【我大膽猜測一下,休崽和太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在休崽七歲那年,患上耳疾,還失去了記憶,之后太子就被送去了西燕做質子】
顧休休越看越郁悶,索兩眼一閉,總算是將彈幕給屏蔽掉了。
顧佳茴……倒是差點給忘記了,元容本來應該是原文中的強慘男二,上次在采葛坊里,本來的劇該是和顧佳茴雙雙中藥,四皇子倉促之間選擇了,而顧佳茴則是尋了元容才險險獲救。
那,元容喜歡顧佳茴嗎?
在顧休休意識到自己正在思考什麼時,神一怔,隨即重啟了大腦,將所有跟元容有關系的事,都一并清掃了出去。
他喜歡誰,跟有什麼關系?
到底都在胡思想些什麼?
顧休休覺得這幾日自己很不正常,總是時不時會想起元容,睡覺前腦子里也時而閃過他的模樣。
更離譜的是,以前從來不關心八卦,可現在卻一直在好奇元容的心上人是誰,好奇到抓心撓肝的,偏偏又犟,不好意思問出口。
便只好在私底下,將一切能想到的郎都猜了一通,甚至還得出可能他的心上人已經死了的結論。
顧休休清空了思緒,專心致志數起了綿羊,直到數到一萬三千六十七,才堪堪生出了倦意,倒頭睡去。
翌日清晨,剛一起榻,就聽說了四皇子在皇帝書房外跪了一宿,半夜力不支昏迷過去的事。
顧休休盥洗過后,到顧月寢殿中吃著清粥小菜,見朱玉學起話來,眉飛舞的模樣,卻并沒有覺到太多欣喜。
四皇子可不像是一個這樣有毅力的人,若是沒有什麼目的支撐著他,他怎麼可能看見皇帝幾次出書房,而不上前求饒認罪,只默默無聲跪在那里,像是在等些什麼。
他在等什麼呢?
顧休休不由想起了昨日在膳房外,遇見謝懷安的那一幕。謝懷安自然不會無緣無故進宮,他并未出仕,也就是說,不是皇帝召他進宮。
那除了去看貞貴妃,也想不出旁的理由了。
如今的貞貴妃,境并不是很妙,但若是說毫無翻的機會,也不大可能。
畢竟有四皇子在,即便貞貴妃和四皇子犯了天大的錯,只要不及皇帝心頭的底線,那謝家不倒,他們兩人就會平安無事,繼續榮華富貴。
只不過,皇帝不會再偏寵貞貴妃,更不會再有將皇位繼承給四皇子的想法了。
但皇帝并不怎麼樣,若元容病逝,那皇位大概率還是會落到四皇子手中。
除非太后與背后母族的瑯琊王氏手介,讓皇帝爭口氣,從王家挑幾個郎宮,廣播種,勤耕耘,在死之前再留下幾個皇子。
那時,就算皇子年齡小,太后也可以從王家選出攝政王,輔佐子繼位。
顧休休嚴重懷疑,如今王家就是這樣想的,若不然怎麼這麼多年都沒靜,突然又要往北宮里送人。
而那謝懷安是謝家的嫡長子,謝家下一任家主之位,幾乎沒什麼懸念,便是定謝懷安了。
在現在的風口浪尖上,進宮探貞貴妃,便已是說明了謝懷安的立場——謝家大概率不會放棄貞貴妃和四皇子。
既然不會放棄他們母子二人,那必定要想辦法幫他們復寵。但此事鬧得這樣大,四皇子已是將整個北魏的權貴世家都給得罪了,還能如何從中轉圜?
顧休休正思索著,秋水便帶來了李嬤嬤被毒酒賜死的消息,他將打探來的事說了出來:“聽聞昨夜四皇子昏厥后,太監將此事通報給了皇上,皇上到底心了,去貞貴妃殿中看四皇子,卻無意間聽到了貞貴妃與李嬤嬤的對話……”
“前陣子李嬤嬤的兄長在賭坊里失手打死了人,被關進了牢獄中。李嬤嬤便央求貞貴妃幫忙救出兄長,但貞貴妃沒有出援手,眼看著兄長被死,便李嬤嬤懷恨在心了。”
“在永寧寺里的那些事都是李嬤嬤自導自演的,住持房間里搜出來的一箱子珠寶,也都是李嬤嬤瞞著貞貴妃送去的,便是想栽贓陷害貞貴妃。”
顧休休神一怔,接過秋水的話,繼續說道:“四皇子也沒有勾結虎頭山的山匪,是李嬤嬤借著四皇子的名義做出來的事,便是想讓四皇子為眾矢之的,毀了他的前途。”
秋水愣住:“郎怎麼知道?”
捧著粥碗,不不慢吹了一口:“既然是替死鬼,那自然要全都替了,不然就這樣死了多可惜。”
顧休休方才還在想,要如何轉圜,秋水就給送來了答案。
貞貴妃只需要將所有事都推到李嬤嬤上,將自己從中撇清干系,連帶著四皇子都一同摘了出來,乃是一箭雙雕的事。
難怪四皇子要在書房外,一聲不吭跪到昏厥為止,便是要借著四皇子的苦計,將皇帝引到貞貴妃殿,剛巧聽到貞貴妃斥責李嬤嬤,而李嬤嬤一怒之下道出‘實’。
貞貴妃倒是狠得下心來,果然是大事的人,連跟了自己幾十年的心腹都說棄就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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