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失笑，“我沒想那麼深，只是想提醒你，我們做過不比這更瘋狂的事。”

姜音有些宕機。

最近發生太多事，那方面從未想過。

此刻被裴景川捉弄，下意識反駁，“有嗎？”

裴景川嗓音沉沉，“要我細說麼，現在。”

姜音本就緒不好，此刻有點偏激，“你說說看，到時間地點。”

好在這里是獨立包廂。

私極好。

裴景川倒背如流，“第一次車震，是認識后三個月，我開車送你去北方小鎮上求當地土藥方。”

記憶太遠，姜音愣了一下。

回憶當時的場景。

“好像是給我媽求的藥。”

“嗯。”

當時裴景川知道那些藥都是騙人的，但是姜音實在是著急，他就都順了。

制藥的過程久。

他們需要在那戶人家家里留宿一晚。

那邊氣候干燥，兩個人無法適應，就暫時睡在車里。

那時候裴景川才剛破三個月。

在此之前，都是靠自己手解決，想得骨頭都在痛。

兩人一上，自然就是不斷的做。

哪怕早上去的時候，姜音的里已經被他灌滿。

但是不妨礙裴景川把車都撞爛。

關于姜音的每件事，他們做的每一次，裴景川都記憶深刻。

“想起來了麼？”裴景川眼眸微暗，“做的細節，要不要我說給你聽？”

姜音臉頰發紅，“不用了，我想起來了。”

當時記憶深刻的點，是兩個人太激烈，車子搖得厲害。

把鄰居家的狗都給逗來了。

以為是車賊，在車外邊。

姜音怕人來，張得不敢，差點沒有夾斷裴景川。

拋開那些污穢的過程，姜音吐槽，“花了那麼多力拿到的藥，結果拿回去一查，只是普通的青菜渣子。”

害得當時好生氣。

裴景川笑得有些厲害，“誰你那麼笨？我明里暗里提醒你那麼多次，你一個字都不聽。”

姜音低頭著碗。

“那時候太年輕了。”

裴景川嗯了一聲，“吃吧，等會菜涼了影響胃口。”

姜音其實沒多食。

吃了差不多半碗，裴景川才將撈到懷里。

坐在自己上。

姜音著他深邃漆黑的眼眸，曖昧在空氣中撞。

裴景川問，“時過三年，你有沒有變得聽話一點？”

姜音打量他英俊的眉眼。

英的鼻梁。

削薄的。

還有下上剛冒出來的新鮮胡茬。

“應該有吧。”心不在焉道，“你覺得有嗎？”

“我不知道，得試試看。”

“怎麼試？”

“親我。”

姜音心跳加速，摟著他的脖子。

塌下腰。

主吻他。

盡管親過很多次，但姜音每次主的時候，都會忍不住張。

生得好像多年前的第一次。

裴景川的，淺嘗即止。

“等會我再點兩份熱菜，慢慢吃，你最近過得張，胃口不怎麼樣，不急著吃飽。”

姜音心里微暖。

覺他了。

但是他的手很克制，盡量不煽風點火。

“你在這邊要待幾天？”姜音問。

裴景川握住的手。

著的無名指。

“辦的事多，不一定。”

“白昕昕不會懷疑嗎？”

“出現比白家更棘手的人了，我不考慮的。”裴景川頓了頓，又道，“但還是要委屈你。”

姜音點頭。

“我知道，我會聽話的。”

他們這樣躲躲藏藏。

又不是做給白家一個人看。

想到什麼，姜音又皺起眉，“裴景川，你有沒有懷疑過董燕青啊。”

裴景川，“你在這邊發現了什麼？”

“我沒有什麼重大發現，就是董燕青有一點讓我很疑，他好像總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比如上次跟米雅蘭出去喝酒。

遇到混混挑釁。

那混混是白家賭場的網之魚，對付們沒什麼問題，但是董燕青怎麼就能提前預料到，當晚會出事呢？

他可不是隨時都會把醫藥箱放在邊的人。

裴景川告訴，“沒有什麼未卜先知，如果你覺得每一步都很奇怪，但是又說得過去，那就是你一開始就了他的棋子。”

“我是董燕青的棋子嗎？”

“董薔薇是，你不是。”裴景川知道一個很殘酷的事實，“董燕青絕對不會害你，但他要是想得到你，將會是我最大的敵人。”

姜音愣住。

裴景川注視著那張臉。

他不釋手的輕著，“音音，我跟董燕青都是同道中人，我能走到這一步，他幫過我不，我最不希跟他反目仇。”

姜音忍不住揪手指。

“但你們這樣的關系，一旦發生利益沖突，將會無人生還。”

董燕青年紀已經大了。

而裴景川二十七八歲。

正是熱澎湃的年紀。

誰都不肯讓誰。

裴景川的眼里從未出現過害怕的神，不管面前是刀山還是火海，他都無比從容。

他冷靜地說，“音音，不管什麼時候，你都要以自己為中心，記住了嗎？”

姜音的呼吸一滯，酸不斷的在心里發酵。

直到涌到嚨，傳達到四肢百骸。

“你也要為，我選擇的一個條件嗎？”

他跟自己之間，如果只能留下一個。

就必須要舍棄他嗎？

裴景川勾，輕佻地問，“看起來好舍不得我，在預想我生命垂危，然后心疼得要死，是麼？”

姜音本來眼睛都紅了。

被他一笑，整個人越發的難，一把抓住他的領。

“你給我閉！”

裴景川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音音，別怕。”

很多時候，斗爭并不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合作才是共贏。

但裴景川沒有想過合作。

假如真的到了窮途末路那一步，即使不用裴景川主說，董燕青也會竭盡全力保住姜音。

但他絕對不會把姜音讓給他。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

姜音下去，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以為是送菜的服務員，誰知道開門的是米雅蘭。

撥著自己的大波浪長發，滿臉春風得意。

“可找到你們了。”米雅蘭自顧坐下，“姜老師，你怎麼電話打不通啊？”

姜音忘記了，“我的手機出了點問題，老是沒信號。”

問，“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

米雅蘭挑起眼，“我在車里看到你們了。”

姜音啊了一聲。

“你不是在車震嗎，你怎麼還有空看外面啊。”

說完一愣，撓著腦袋低下頭去。

米雅蘭撐著下，“我車震的事另外說，你們倆的，不該跟我解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