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董薔薇喝了點酒。

有些醉。

洗完澡睡下，迷迷糊糊時，見姜音跟老鼠似的鉆進的床。

董薔薇大驚，“給我滾下去！”

姜音纏著的胳膊，“不要，我想跟董助理睡。”

董薔薇渾起皮疙瘩。

但是喝了酒，腦子發脹。

姜音又實在是粘人。

董薔薇只能作罷。

“只能待幾分鐘，不然我就把你丟出去。”

姜音悶哼，跟貓兒似的。

董薔薇，“……勾引男人那一套別用在我上。”

姜音哈哈一笑。

拿出自己隨帶的畫稿本，給董薔薇看最近的首飾設計。

“我想參加一場比賽，一直拿不定主意投稿哪一款，你幫我選選。”

董薔薇不想看，但是姜音實在太虔誠了。

掃了兩眼。

姜音指著一款殘缺月牙狀的，“我最喜歡這一款，你覺得呢？”

董薔薇冷嗤，“你什麼眼，這是下等人的標志。”

“啊？現在都人人平等了，怎麼還會有這樣的說法？”

“你在北城那麼久，不知道人一直都分三六九等麼，給有錢人做保鏢的，從來都沒有人權可言，特別是白家。”

董薔薇著太，頭疼道，“你經常跟裴景川打道，沒有見過賭場那群亡命之徒？”

姜音屏住呼吸，“見得，這月牙跟他們有什麼關系？”

“他們上就刻這樣的紋，代表廉價，專門給人賣命的。”

姜音扣住草稿本。

怔怔著天花板。

董薔薇還在嘲諷，“你要是把這玩意拿去投稿，稍微接過上層的人，都會笑話你沒見過世面。”

姜音干笑，“還好你提醒我了，謝謝你好姐姐。”

“別瞎。”

……

深更半夜。

董薔薇已經睡，姜音坐起來，從屜里拿出自己的手機。

給葉楊編輯了一條信息：你讓裴景川查一查，之前賭場的人都被誰買走了。

可消息跳出去，不斷轉圈。

舉起來四找信號。

最后發現，本不是信號問題，而是手機被人做了手腳。

想到董燕青，姜音無奈嘆氣。

重新回到床上，抱著董薔薇的胳膊閉眼睡去。

……

生日禮給董薔薇帶來的后勁兒大的。

對姜音的態度好了不。

偶爾出門，還會給姜音帶小東西。

吃的用的穿的。

盡管臉上還是冷冰冰，但是姜音清楚覺到在對自己好。

董燕青為了獎勵姜音聽話，也給買了不禮。

要是以前，姜音都會婉拒不要。

現在都接下來。

打著對好的名義，囚，滿足董燕青沒有親生兒的私。

這些苦。

獎勵姜音是應該的。

拿著禮，姜音轉手就賣了二手。

有特殊的渠道，但是東西要送出去，就很困難了。

董薔薇觀察得仔細，知道要賣，主道，“下午我要出去一趟，到時候我給你帶出去。”

姜音詫異，“你知道我這里面是什麼？”

“不然呢，我親眼看到你打包的。”

董薔薇輕嗤，“你什麼時候看到的？”

“你不知道的事多得很。”

姜音，“……”

董薔薇出于好心，沒有其他心思。

但是姜音很擔憂，“這件事要是讓董老知道了怎麼辦，你恐怕要被他罵死吧？”

董薔薇幽幽道，“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可是……到都是他的眼線。”

“你不說，誰都不知道。”

有辦法。

姜音放下心來，“到時候賣了錢，我給你一半。”

董薔薇，“拿錢侮辱我。”

跟董燕青這麼多年，最不缺的就是錢。

董薔薇出去沒多久，姜音很快就收到錢。

一筆巨款到賬，姜音很想跟裴景川分這個消息。

后來仔細一想，算了。

等見到面，親口跟他說更開心。

……

姜音親自下廚，做了好吃的犒勞董薔薇。

在菜盤里作秀。

用食材雕刻了“漂亮姐姐”四個字。

做好自己都笑了。

董燕青聞聲走來，笑盈盈道，“小姜，什麼事這麼開心？”

姜音微愣，客氣道，“爺爺，你怎麼回來了。”

“看見我回來不開心嗎？”董燕青看向的盤子，“幾個字還好看，是給薔薇的嗎？”

姜音笑道，“是的。”

“看你們好，我也開心。”董燕青道，“其實你做的這些，薔薇都已經吃膩了，最吃東街的糖水，就是很難買，需要排隊很久。”

姜音也吃過東街的糖水。

這個點還沒有下班，說道，“我去買。”

董燕青眼眸深邃，“可你忙活這麼久，浪費了不可惜？”

“沒關系，一樣各吃一點。”

“那你去吧，早去早回。”

這麼久了，是該讓出去氣了。

但是最多只能去一個小時，還得有人跟著。

……

董薔薇先一步到家。

拿著買家開的收據，回來給姜音。

來到姜音的學習室，推開門。

“姜音。”

剛喊出聲。

突然看見里面的董燕青時，的聲音戛然而止。

董薔薇的心一沉，不好的預盤踞而起。

站在原地，神怔然，“董老。”

董燕青正在欣賞姜音最新的一副作品。

被董薔薇打斷，他眼里的欣賞慢慢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薔薇，出去干什麼了。”

董薔薇知曉他的脾氣，不敢說實話，“我出去走了一圈。”

“你把我送給姜音的禮便宜賣給二手販子，薔薇，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啊。”

董燕青一聲怒吼。

嚇得董薔薇的臉微白。

很久沒有見董燕青發怒了。

他一生氣，不會有好下場。

董薔薇不想把姜音牽扯進來，僥幸道，“其實那些東西你有很多，賣一兩件也沒什麼，你一直想要姜音做你的兒，這錢也算是落自家人手里，沒什麼。”

董燕青冷笑了起來，“可姜音不是這麼跟我說的。”

董薔薇的心扯了一下，“什麼意思？”

“你出門以后，馬上把我回來，說你走了的禮，拿出去賣了。”

董薔薇不信，“董老，你用不著這麼挑撥離間。”

董燕青臉冷，丟出去一段錄音。

正是他們的對話。

說的那些話比董燕青轉達得更令人心寒。

說，“爺爺，其實我很想做你的干兒。”

“可薔薇姐跟你這麼久，要是突然被我走，肯定會很傷心。”

“我不想結仇，所以我選擇忍氣吞聲。”

“但我萬萬沒想到，竟然走你送我的禮去賣錢，爺爺，你一定要好好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