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素素臉一紅,低頭道:“老太太,您取笑我。那我吃過早餐就去健。”
“我可盼著早抱曾孫。”老太太答應了道,“去吧,我讓司機送你。健完再去趟靡尚公司,老範說還有好些公司的事要同你說說。”
“天翼今天有事,還是改時間我和他一起去公司吧。”
“沒事,你去見老範也一樣,到時你再把公司的事耐心地講給天翼聽。”老太太還是堅持讓去公司。
答應了,吃過早餐,老太太派了司機送去健房。
到了那家健房,從車上下來,告訴司機大概兩小時後再來接。
出獄後沒多久,在這家健房裏報了自由搏擊項目,想讓自己強大就要學點防之,才能保護好自己和孩子。
可因為要和秦天翼結婚的事,已有一個多月沒來上課,不過隻要有空會繼續學下去的。
其實今天上午沒有自由搏擊課,一進到健房,和健教練說來儲櫃拿點東西,連服都沒換,在一排儲櫃前走了一圈,便從另一個門離開。
到了馬路上,趕攔了輛出租車,去到了以前租的房子。
當初一次了半年的房租,房子現在雖空著,但還沒時間和房東談退租的事。
出租屋位於一個老舊小區的三樓,掏出鑰匙打開房門,直接去房間拿筆記本電腦就要離開。
可剛一從裏麵拉開房門,隻見常慶川站在門口,舉著一隻手,是要敲門的姿勢。
“慶川,怎麽是你?來找我有事嗎?”
常慶川看到,麵驚喜道:“你總算在家啊。我來過幾次,每次敲了好長時間的門,都沒人回應。你這段時間是出遠門了嗎?”
“我……我應該不會再住這裏了。今天回來隻是拿點東西。”顧素素不知該怎麽和他解釋最近發生的一切。
常慶川是大學校友,比大一屆。
在大一新生報道時,常慶川幫拿過行李,一直把送到生宿舍門口。
後來在校園裏經常到,就悉了起來。
那時在大學裏沒告訴任何人的家庭狀況,隻說自己是來自偏遠的小鎮上。
常慶川家境不太好,來自北方的小縣城,能讀大學也全是靠自己的努力,常利用業餘時間勤工儉學。
顧素素那時也想在學校附近找些勤工儉學的事做,找他幫過兩回忙,他們就了很好的朋友。
後來含冤獄,被學校開除,就再沒見過這麽學長。
出獄後,四找工作,意外一家廣告設計公司應聘時,遇到了常慶川。
他已從學校畢業,在那家公司裏當實習生,想要通過自己的打拚留在這座大城市裏。
顧素素那次沒有應聘上那家公司,常慶川還是和互留了聯係方式,約見了一麵。
很坦誠地告訴了他,當年自己輟學是因為牽扯到了一樁命案中,剛從牢裏出來,還帶著個孩子,不過一直堅持在網上接些設計類的活,以時裝設計為主。
剛一聽到這些年的經曆,常慶川也很驚訝,不過他不相信是這樣的人,相信是無辜清白的。
他沒有介意的過去,還給了和孩子許多幫助。
拒絕過他的好意,因為一直隻是把他當學長朋友,從來沒有其他想法。
而他也堅持說,自己也隻是把當最好的朋友,出於對一個朋友的關心,才默默接了他的一些幫助。
剛出獄那段時間帶著孩子過得實在艱難,又找不到穩定的工作,用一餐飽一餐來形容也不為過。
多虧常慶川給介紹了不網上的單子,幫些小店設計畫圖標,總算有些收能養活自己和孩子,在網上也有了些穩定的客戶,日子還算過得去。
常慶川也經常來的出租屋,給孩子帶些好吃的,幫維修出租屋的水管電表之類的,讓覺得家裏需要個男人。
而且小星星每次看到他來也特別高興,有次小星星還問過,常慶川是不是爸爸?
當時雖然馬上告訴小星星,常叔叔隻是媽媽得好朋友,不是爸爸。
可從孩子的眼中,看到了孩子很失,也意識到孩子需要個爸爸,需要個完整的家。
每當夜深人靜時不是沒想過這些,可還是沒法勉強自己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
即使對男之間的已不再抱任何希,也知道自己再也不配擁有正常的和婚姻,但還是沒法讓自己的將就。
現在和秦天翼的婚姻不關乎,更無關家庭,不過是各取所需的一場易罷了。
如今更沒法接常慶川這樣正常的。
常慶川朝屋看了看,問:“星星呢?你沒帶他回來?他到哪裏去了?”
“他……他……”顧素素聽他一提起星星,就嚨發,忍不住要落淚,“他有人看著,他很好。”
“素素,到底發生了什麽?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孩子生大病了?”常慶川能覺出有很重的心事,人也不開心。
顧素素強忍住淚,笑著道:“沒有,什麽事也沒有。小星星他很健康,我們都很好。你不用再為我們擔心,也不要再來這裏找我了。忘了我這個小學妹,你好好鬥,我相信你以後一定能為公司裏的首席設計師。”
“不對,你在騙我。”常慶川盯著道,“我能覺到你和孩子過得並不好。別瞞著我,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我可幫你的。”
顧素素看時間不早了,再不趕回健中心,秦家的司機過來沒看到的人,隻怕會引起老太太和秦天翼的懷疑。
“慶川,我的事你幫不了。你不要管我了好不好?早就和你說過,我不是什麽好人。我做過牢,有案底,我沒你想得那麽簡單。我的世、我的經曆都太複雜了。你最好離我越遠越好,我會連累你的。”
常慶川心痛不已,還記得在大學校園裏第一次遠遠看到顧素素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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