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玥寧聞言看了一眼容崢,總覺得這個傢伙有點不對勁。
不過翠煙樓的姑姑來得很快,便沒有多想。
一頓飯的時間便把蘇傾城的事全都代給鏡凌城翠煙樓的姑姑了,離開之前還送了一個錦盒給對方,盒子裏裝著的都是銀票。要讓人幫忙,肯定要給一點辛苦費,只有這樣大家才會心甘願為你盡心儘力。
離開時,他們才打開雅間門便撞上了對面同樣打開雅間門準備離開的鏡凌王,華玥寧和容崢都知道鏡凌王的份,所以他們退到一邊讓對方先離開。鏡凌王在離開時看了一眼華玥寧,不知道為何總覺得這雙眸子很悉。
翠煙樓的姑姑隨著華玥寧他們走到酒樓外,看了一眼鏡凌王離開的方向:「國都那邊傳來消息,鏡凌王需要在送親隊伍抵達之前到國都,若是奴家沒有猜錯鏡凌王應該是這兩天便要啟程了。」
華玥寧聞言笑著對翠煙樓的姑姑說:「多謝姑姑告知,我們便先離開了,若姑姑有那個人的消息,就讓人把消息傳給我們,有勞大家了。」
鏡凌王騎在馬背上,想起自己剛剛在酒樓里看到那小娘子的那雙悉的眸子,越想越覺得悉,他肯定是見過。
想著想著,突然想起在辰都時見到的那悉到靈魂的眼神,他突然拉住韁繩轉對邊的人說:「你去查一下剛剛在酒樓時見到的那一行人的份。」
鏡凌乃是鏡凌王的地盤,不到一刻鐘便查到華玥寧等人的份,他的視線落在辰國前來幾個字眼上,他沉默半響說:「讓人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前往國都。」本不想慘和到國都那些事,可現在卻不控制想要去看看他們想要幹什麼。
他的視線落在一旁掛著的長劍上,依稀記得初到戰場的蕭婉慧不但武功高強,還是一個冷靜得讓人覺得可怕的人。也是,在他們一起並肩作戰的第一場戰役里,拉了他一把讓他不至於死在戰場上。想到這裏,他微微勾起角:「阿慧,那雙眸子和你真的很像,若非那張臉和你不一樣,就憑著那一氣息我都會以為你回來了。」
隨後他又想到華玥寧和蕭婉慧的關係,若是按緣來說,們也算是表姐妹了:「難道就因為這樣,所以你們才神似嗎?」
想起華玥寧不好對付的樣子,還有當初對蕭家毫不客氣的態度,他心也好了不:「看來未來的辰王妃和你一樣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
這一回國都應該會很熱鬧了。
奕帝想要算計辰國,他現在反而多了幾分期待,看看是奕帝吃虧還是辰國吃虧。
黃昏時分,天突然下起大暴雨,華玥寧他們只能在一破廟裏歇腳。站在破廟門外,看著瓢潑大雨淡淡說:「看來我們今天晚上走不了了。」
容崢看了一眼已經把火生起來的冥部弟子,緩緩道:「沒關係,走不了便在這裏歇腳。」他剛剛已經去看過了,這破廟很大,後面還有不空房子,就算再多一些人在這裏留宿也不會造擁的問題。
華玥寧嗯了一聲,看著外面的大雨,思緒回到了年時母親坐在窗前陪著看雨的場景:「小時候我最喜歡的便是下雨,因為下雨時母親都會陪著我。」可惜的是母親的陪伴都是短暫的。
「既然已經踏了蒼夷國,我便不打算空手而回。」抬起頭看向邊的容崢:「阿崢,我要他們債償。」
就算因為時局不能對司徒宏手,可能讓蕭家滅亡,就像當年他們讓夜家滅亡一樣。
容崢聽了后,點點頭:「好,若是有需要,一定要告訴我。」想要親手報仇,那他便在後看著,若是有需要他一定會幫。
他們看了一會兒雨後便看到一些冥部的弟子冒著雨拿著一些已經清洗乾淨的獵回來,有兔子,有野,甚至還有人拎著一頭已經清理好的野山羊進來。容崢見狀對邊的華玥寧說:「我去給你烤兔子。」
華玥寧搖搖頭:「我要吃烤野。」
容崢嗯了一聲:「好,這就去給你做。」
半個時辰后,他們的烤已經做好了,外面卻傳來了一陣陣馬蹄聲。他們對視一眼,一個一個都警惕起來。
很快,破廟外便走進來一行披著蓑的人。
華玥寧一眼就認出走在前方那個把蓑下來給邊之人的男子,和容崢對視一眼,只見他恍若未見,聲說:「烤已經好了,趕吃吧,吃完就休息一下。」
華玥寧聽了后,直接把鏡凌王一行人拋棄在腦後開始吃起烤。
他們早就做好了會宿野外的準備,所以隨行裏帶了很多做菜的佐料,所以烤香噴噴的,完全沒有因為在野外而覺得食不下咽。
鏡凌王走到破廟的另外一邊席地而坐,他的視線忍不住落在華玥寧上,明明只是穿著很尋常的裳,就這樣大大咧咧坐在石塊上,他卻有一種隔著時看到了曾經在軍營的蕭婉慧。特別是吃烤的樣子,和蕭婉慧吃烤的樣子真的很像。
心裏一陣鈍痛襲來,他趕讓自己收回視線,然後叮囑出去打獵的人小心一點。
他不敢去想,越想就越像陷了一條無法走出的死胡同里,他擔心自己會生生被困在往事裏無法自拔。所以,只能幫著邊的人一起生火,說著一些不咸不淡的話。只有轉移了注意力,只有不去想,他的心才能冷靜下來,才能像一個人一樣活著。
邊的心腹付勻也注意到華玥寧,最後視線回到自家主子上:「主子,您若是不適就讓屬下生火即可。」
剛剛主子看對面那小娘子的時間太長了,長到他都有點懷疑主子上有婦之夫了。
想到有這種可能他便有點慌了,甚至後悔提出來這破廟裏落腳。
鏡凌王聞言看了付勻一眼:「沒事。」
付勻在心裏暗暗嘀咕一句:瞧這失落的神,誰會相信你沒事。
鏡凌王沒有給屬下解釋的習慣,他想要看外面暴雨的況,無意中看到正在啃腳的小娘子。卻見小娘子拿著腳的左小指微微翹起,一瞬間他的腦海里像是有什麼轟隆的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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