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臉上的表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的臉繃著,神十分的嚴肅。
拓跋夕婭又開了口:「我知道小淺是個重的人,也能看出來,你對是很重要的,不知道你可能與我說說,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拓跋夕婭想要知道,在不在皇城的這段日子裏,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安歌在猶豫,他不知道到底該不該選擇相信拓跋夕婭。
「如果不好說,那就不說了。」拓跋夕婭笑了笑,旋即就將那碗粥推到了安歌面前,「這是小淺的心意,我想,你若是不吃,小淺一定會很難過的。」
安歌陷了猶豫。
拓跋夕婭也不他,既然他不肯說,那就算了。
拓跋夕婭站起來,對安歌說道:「這碗粥我就放這兒了,至於吃不吃,那就是你的事了,我先走了。」
拓跋夕婭向安歌請了辭之後就離開了這間屋子。
拓跋夕婭離開后,屋子裏就只剩下安歌一個人,他靜靜的在看著桌上的那碗粥。
……
另一間屋子裏。
顧清淺在喂霍清風喝粥,霍清風本是想自己喝的,卻被顧清淺拒絕了,說他上有傷,是個病人,是不能夠的。
為了不惹顧清淺生氣,霍清風只能乖乖聽話。
等霍清風喝完了粥,顧清淺的那份也涼了,端著那碗粥,對霍清風說:「我去重新熱一下這碗粥,很快就回來,你乖乖躺在床上,不要,知道嗎?」
出門的時候,顧清淺還不忘再三叮囑,生怕霍清風會不聽的話。
「好。」霍清風乖巧的模樣就像是個孩子般。
顧清淺點了下頭,這才放心的出去了,不想剛一出去,就看到了從安歌房裏走出來的拓跋夕婭。
見狀,顧清淺不愣了愣。
而拓跋夕婭在一個回頭間,就看到了顧清淺,不往自己後看了一眼,才朝著顧清淺走了過去。
顧清淺往拓跋夕婭後的那扇門看了看,才看向拓跋夕婭,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在疑,為什麼會從安歌的房中出來?
這兩個人,什麼時候背著走在一起了?
「小淺,你別誤會,我和安公子沒什麼的。」拓跋夕婭在向顧清淺解釋。
顧清淺皺起了眉頭。
怎麼覺得,拓跋夕婭這副樣子就好像是做了什麼對不起的事一樣呢?
「為什麼要跟我解釋?」顧清淺好奇的問。
其實這本就沒什麼好嘛?
拓跋夕婭:……
顧清淺不又往拓跋夕婭後看了看,然後就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一般,忽然瞇起了眼睛,然後湊到拓跋夕婭耳邊,小聲問:「你該不會是……對安歌一見鍾了吧?」
拓跋夕婭不臉一紅,別過臉去,不敢看顧清淺了,「哪有。」
顧清淺的角出壞壞的笑,「真的?」
一見鍾這種事嘛,很尋常,本就沒什麼好嘛!
也就是隨口這麼一說,哪兒曾想某人的反應居然這麼大?
這下子,就算是說不喜歡,也沒人會相信了。
顧清淺瞭然的點了下頭,「嗯,安歌英俊瀟灑,的確是很容易就讓人一見鍾的。」
拓跋夕婭一愣!
沒聽錯吧?
小淺是在誇安公子嗎?
「小淺,你和安公子不是……」剩下的幾個字,拓跋夕婭沒敢說。
被拓跋夕婭這麼一提醒,顧清淺才收回了自己那顆八卦的心,咳嗽了下,轉了話題:「那啥,我先去把這碗粥熱一下。」
說著,就繞過拓跋夕婭,要往樓下走。
拓跋夕婭跟著,似有話想和說。
就這樣,拓跋夕婭一直跟著顧清淺來到廚房。
顧清淺只覺得今天的拓跋夕婭有些奇怪,探了探拓跋夕婭的額頭,又探了探自己的,「沒發燒啊!小婭,你今日怎麼和往常有些不大一樣啊?」
拓跋夕婭愣了愣,隨即回過神來,「啊?有嗎?」
說著,便下意識的了自己的額頭。
顧清淺很肯定的點了下頭,「嗯,有。」
瞧著拓跋夕婭的臉不又紅了,顧清淺只好收回了視線,轉,去忙自己的事,「你跟著我來,是有什麼話想要和我說嗎?」
拓跋夕婭這才想起正事來,點了下頭,說道:「小淺,還記得你曾和我說過你想有個哥哥的事嗎?其實,安公子就是你的哥哥吧?」
聽了這話,顧清淺手裏的作一頓,沒有想到竟是這麼快就讓拓跋夕婭給猜出來了!
這個人,要不要這麼聰明啊!
「小淺,你能和我說說,在我離開皇城的這段日子裏,究竟發生了些什麼嗎?其實我看的出來,你還是在意安公子的,只是你和他之間有什麼誤會讓你放不下,所以你才會這樣對他。」拓跋夕婭直接就將顧清淺的心思給說了出來。
其實這個時候,顧清淺也需要有個人來幫分析下,這件事到底是誰的錯?
「你想聽嗎?好吧,那我便告訴你。」
剩下的時間裏,顧清淺就將這些日子以來所發生的事全都告訴給了拓跋夕婭,們之間,沒有什麼不好說的。
在聽了顧清淺將事的經過給說出來以後,拓跋夕婭才算是明白了。
沒想到,在離開后的日子裏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只不過眼下更重要的,是小淺和安公子的關係。
「小淺,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安公子也是有苦衷的呢?」拓跋夕婭並不是在幫誰說話,只是想要解開他們兩個之間的心結。
苦衷?
顧清淺不是沒有想過,安歌是有苦衷的,可是,怎麼也忘不了那個晚上,安歌攔著,不讓去救霍清風的事。
「他能有什麼苦衷啊?」顧清淺垂下眼簾,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鍋里的粥已經糊了,趕舀了一瓢水進去,用湯勺舀了舀,然而那粥卻不能再喝了。
其實和安歌之間,就如同這鍋糊掉的粥一樣,粥糊了,就沒辦法再吃了。
顧清淺一直覺得,安歌救出宮,幫一起尋找霍清風一事,是他應該做的,因為這是他欠的。
「小淺,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安公子也是不由己呢?做為屬下,他不得不聽主子命令,而這一次他冒險幫著你逃出皇宮,就已經背叛了他的主子,難道這還不夠嗎?」此時此刻,拓跋夕婭是真的看不懂顧清淺的心了,看不懂心裏在想什麼。
手中的湯勺掉落在了鍋里,顧清淺在那一瞬間就愣住了,竟是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其實小婭說得很對,這一次安歌冒險幫著逃出皇宮,就已經和霍雲宸站在了對立面,霍雲宸是一定饒不了他的!
因為的事,安歌到了牽連,而且這一次,逃出皇宮的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霍雲宸發現了,到時候,霍雲宸一定會派人找的!
以霍雲宸的子,怕是將整個古月國給翻遍了也要找到!
其實安歌在為做這些事的時候,就已經背叛了霍雲宸,還記得,他曾和他說過,霍雲宸對他有過救命的恩。
是以,他才會陷兩難的境地。
知道,安歌是個重的人,這一次選擇幫而背叛霍雲宸,他是下了多大的決心啊!
以安歌的子,怕是會做出什麼傻事來,去向霍雲宸請罪!
以霍雲宸的子,又如何能饒得了他?
就算霍雲宸要了他的命,他也絕對不會吭一聲!
這個男人,有的時候就是這麼傻!
想到這些,顧清淺才恍然大悟過來,原來,竟是這麼的了解安歌了!
還記得,他是哥,說過永遠都是!
「其實安公子也很傷心,我從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很喜歡你,所以我想,他又怎麼能忍心做出傷害你的事呢?」拓跋夕婭說道,「他在做這些事的時候,他心裏一定也很難過,他想盡辦法的在恕罪,只求你能夠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小淺,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你也一定能到安公子的苦衷的,對不對?」
顧清淺沉默了。
……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推開,然而走進來的人卻不是顧清淺,只聽腳步聲,霍清風就已經聽出來了,他忍著上的痛意,慢慢地坐起來,然後看向來人,卻見對方只是面無表的在看著他。
可以確定的是,對方的眼神里並沒有帶著恨意。
「安公子請坐。」霍清風抬了抬手,向安歌做了個請的手勢。
安歌不一愣,皺起了眉頭,「你就不怕我會殺了你嗎?」
霍清風勾了勾,「你覺得,我現在還是你的對手嗎?」
安歌:……
他並沒有坐下,而是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看著霍清風,對於霍清風如今的這張臉,他並不到意外,因為那毒正是他研製出來,只要時間一長,毒沁五臟六腑,臉就會毀掉,所以他才會在知道顧清淺中毒的時候,那麼害怕!
他生怕時間長了,淺兒毀了容貌,會更加想不開。
因為這個男人,淺兒差點兒就上吊自殺了!
很難想像,一旦看到自己毀了容的樣子,又會做出什麼事來!
「安公子來,是有話想和本王說吧?」霍清風看出了安歌的心思,直接開門見山道。
「沒有,我只是來看看你死了沒有!」安歌一揮袖,轉過去,不再去看霍清風。
霍清風早就習慣了安歌的態度,也就不以為意了,半晌,他才開口:「謝謝你!」
安歌不一愣,轉過臉去,看著霍清風,「你說什麼?」
霍清風勾起了,「謝謝你冒險將淺淺救了出來。」
對於霍清風說的道謝的話,安歌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霍清風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這男人,是不是傻了?
「你為何忽然對我說這些?」安歌仍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樣子。
其實他這個人不難看出,他只是刀子,豆腐心。
「如果這次不是你的話,淺淺本就逃不出來。」霍清風說道。
安歌:……
「你不必對我言謝,我做這些事並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淺兒。」安歌一揮,便再次別過臉去。
霍清風笑了笑,「安公子不想坐下來與我談談嗎?」
安歌不是沒有察覺到,霍清風不是自稱本王,而是我,所以,這男人現在並不是在用一個王爺的份在和他說話,而只是以一個男人的份。
「還記得當初我答應過安公子的事,安公子說,要我保護好淺淺,不知道這話安公子可否還記得?」霍清風忽然提起了這件事。
安歌一愣,旋即瞇起了眼睛,「你想說什麼?」
「或許這就是我失言的懲罰吧,哪怕在最後一刻,我也沒能保護好淺淺,所以安公子你怨恨我,也是應該的,其實不止是安公子,就連我也在怨恨我自己,為什麼沒能保護好淺淺?同時也在嘲笑自己的無能,我在想,如果我可以再強大一些,是不是淺淺就不會遭這些罪了?」霍清風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安歌說話,「我知道,那日在安公子離開以後,安公子曾以大夫的份出現在王府。」
安歌:……
他沒有想到他喬裝的那麼好,卻還是被這個男人給看出來了!
「那你為何不揭穿我?」安歌好奇道。
「因為這是你的心。」霍清風開了口,「我知道,喜歡上一個人是很難忘記的,你的,我懂。」
安歌忽然就上前了一步,離的霍清風更近了些,「你難道不會吃醋嗎?」
「會。」霍清風老老實實道,「但你對淺淺沒什麼惡意,我又為何要防著你?」
安歌:……
粥糊了,顧清淺沒得東西吃,拓跋夕婭怕著,就讓莫莫和七七兩個出去買些吃的東西回來,而顧清淺就和拓跋夕婭上了樓,可是就在顧清淺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卻聽到屋子裏傳來兩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其實那一刻是想要推門進去的,生怕安歌會對霍清風做出什麼事來,是拓跋夕婭攔住了。
拓跋夕婭朝著顧清淺搖了搖頭,示意先不要推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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