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顧相宜來了。」
巧兒站在窗戶邊,看見顧相宜從馬車上下來,便立即對著屋子裏的兩個人說道。
聞言,顧清淺和柳明月對視了一眼,隨後顧清淺起,帶著永杏去了隔壁房間。
這一切,正如顧清淺所預料的那般。
顧相宜只是拿著來看柳明月為借口,實際上,卻是來打探虛實的,順便再火上澆油一把,好讓柳明月恨了。
既然是來看熱鬧的,那就不會嫌事兒大。
「姐姐,我是相宜。」
顧清淺前腳剛走,顧相宜便已經站在了門外。
柳明月在屋子聽著外面的聲音,給巧兒使了個眼,巧兒點頭會意,前去開門。
門開打開時,顧相宜滿臉擔憂的匆匆走進來,「姐姐,我擔心你,所以來看看你。」
顧相宜的視線不由落在柳明月之前被打的側臉上,如今已經看不到紅了。
「姐姐,你沒事吧?」顧相宜焦急的詢問。
柳明月搖了搖頭,招呼著顧相宜坐下,又拎著茶壺給倒了杯茶,才緩緩開口,「多謝相宜妹妹關心,不過是挨了一掌。」
顧相宜看向柳明月挨打的側臉,咬了咬,自責道:「是我沒能保護好姐姐。」
見刻意裝出來的模樣,柳明月不在心裏白了一眼。
可當真和清淺說的一樣,顧相宜不是一般的會裝蒜。
雖說如此,可柳明月在面上卻仍是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來,「你是個手無縛之力的兒家,連我都不是的對手,你又如何打得過?」
顧相宜點了點頭,「姐姐,我當時本想攔著你去梅棠閣的,可是我……」
顧相宜做出一副後悔莫及的樣子。
柳明月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不怪你。我這人做事,是沒人能夠攔得住的。」
「那,姐姐接下來想怎麼做?」顧相宜好奇地看著柳明月,不知道接下來的打算。
卻見柳明月蹙眉沉思,一副沒有主意的樣子。
顧相宜暗自勾笑了,握著柳明月的手,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一般,一臉認真道:「姐姐,我聽說太子爺住在煊王府,姐姐有所不知,我姐昨晚上很晚才回來,好像,是去煊王府了。」
顧相宜一直都在觀察著柳明月的臉,察覺的臉越來越黑,這又繼續開口,「不知,是不是去找太子爺了……」
說這話時,顧相宜抬眸,看了眼柳明月的臉,卻見柳明月只是黑了一張臉,沒有生氣的跡象。
顧相宜不微微蹙眉,不應該啊,照著柳明月的子不是應該大發雷霆的嗎?
怎麼這會兒,竟這般坐得住?
正想著,卻聽後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回頭見,卻見顧清淺站在門外。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去煊王府了?」顧清淺一進門便破口大罵,那架勢,頗有一種要打人的意思。
在見到顧清淺的那一刻,顧相宜宛如了驚的小兔子一般,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顧清淺,眼底里滿是不置信。
「顧清淺,你跟蹤我?」顧相宜說著,急忙將柳明月護在後,生怕顧清淺會手打人一樣。
顧清淺淡淡的瞥了一眼,沒說話,而是帶著永杏不不慢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翹著,又很不客氣的拎著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
顧相宜沒有想到顧清淺竟會如此膽大,敢跟蹤找上門來,更不知,剛才和柳明月說的話,顧清淺聽到了多?
此刻,顧相宜也害怕顧清淺會對手,可柳明月還在這兒,若是撒手跑了,往後再說什麼柳明月還會信嗎?
所以,不能丟下柳明月走了。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我為什麼要跟蹤你?」顧清淺在喝了口清茶之後,才緩緩道。
顧相宜擰了擰眉,「你跟蹤我來到這兒,無非是想要欺負人!顧清淺,沒想到你勾引了太子爺,膽子也大了!我告訴你,只要我在這兒,你就休要明月姐姐的一頭髮,別以為有太子爺撐腰你就可以為所為!」
「啪!」
顧清淺將茶杯放在桌上,隨後慢慢抬頭,看向顧相宜,突然就笑了,「什麼話都是從你裏說出來的,這種話,你以為只有你會說嗎?」
顧相宜一怔,「你什麼意思?」
顧相宜滿是防備的看著顧清淺,心裏忽然間升起一不安來,好像,顧清淺是有備而來的。
「在背後說人壞話,只有小人才會這樣做。」說話間,顧清淺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僅這麼一個作,就嚇得顧相宜立即護著柳明月後退了一步,「顧清淺,我告訴你,你可別來!傷了太子爺的妃子,那可是重罪!」
此刻,顧清淺看顧相宜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小丑一般,可這個小丑卻渾然不知。
顧清淺似笑非笑的開口,「我聽說,你和人家說我勾引了你的未婚夫婿?還大晚上的溜出府去找男人?」
顧相宜面一白!
顧清淺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難道……
顧相宜的眼底閃過一慌張,這些事,只和柳明月說過,顧清淺知道這些,必然是柳明月告訴的。
可是為什麼?兩個人不是仇人嗎?
「顧相宜,明明是你不喜歡李源,想要退了這門婚事,怎麼就了我勾引你的未婚夫婿了?還有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大晚上的溜出府,去找男人了?」顧清淺抱著胳膊走近顧相宜,「你說,若是讓爹爹知道了此事,爹爹會怎麼做?」
會怎麼做?
顧相宜驚般的後退了一步,父親最不喜有人在府里勾心鬥角,這些日子以來,雖然父親沒說什麼,可是管家死後,父親對和母親的態度就變了。
好像,父親已經知道指使管家去刺殺顧清淺的人是誰了。
沒有說,不代表不知道。
只是不服,顧清淺可以安然無憂的過日子罷了,所以才想要借柳明月來對付顧清淺。
不過,事和想像中的有些不一樣。
「人家都說,什麼樣的人說什麼樣的話,我看妹妹你是不是太過寂寞了,所以才沒事兒找事兒?」顧清淺的視線忽然繞開顧相宜,落在了站在後的柳明月上,「明月姐姐,你說呢?」
明月……姐姐?
聽到這話,顧相宜的子晃了晃,整張臉瞬間沉了下來。抬眸,卻見顧清淺一臉冷笑,正諷刺的看著。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相宜瞪大了眼睛,滿是震驚的開口。
這兩個人,什麼時候走到了一起?
看著顧清淺看自己時的眼神,顧相宜才恍然大悟,到頭來,其實才是被看了笑話的那個人。
而這一切,早就是顧清淺和柳明月兩個人算計好的!
「怎麼回事?」柳明月冷笑了一聲,一把抓住了顧相宜的頭髮,「就是你有心勾引太子爺,卻還要污衊清淺。我和清淺的,又豈是你的三言兩語就可以破壞的?」
說罷,柳明月便甩開了顧相宜。
顧相宜防備的用手抱著頭,生怕柳明月會再來打,「姐姐,你怎麼信的話,不信我的?我怎麼可能會騙你?你看,長得就是一副狐貍的樣子,怎麼可能不去勾引男人?」
「狐貍沒必要迷人,人家天生長得好看,只要走在街上,就能將人的心勾走。」柳明月摟著顧清淺的肩膀,兩個人好的就像是哥們兒一樣,可這話,怎麼讓顧清淺聽著很是彆扭呢?
顧清淺一個眼神過去,柳明月立馬心虛了,急忙討好,「誇你呢,我家清淺乃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
顧清淺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越誇越離譜了有沒有?
柳明月這般討好的樣子,讓顧相宜實在是覺得不可思議。
「你就如此信?」顧相宜不服氣道,「是不是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這個賤人,最擅長給人灌迷魂湯了!」
憑什麼柳明月可以對顧清淺如此信任,而對卻不行?
「嘖嘖,你看你現在一口一個賤人的喊著,哪裏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可我家清淺就不會了。」柳明月嫌棄道。
顧清淺的額上滿是黑線。
呵呵,承讓承讓。
「你會後悔的!」顧相宜氣得臉都青了,不與顧清淺們兩個多說,丟下一句話就要離開。
可柳明月又怎麼能輕易的讓走了?
這麼毒,定是要給一點兒教訓嘗嘗!
「巧兒,攔住們。」
巧兒一個閃,便攔住了顧相宜的去路。
顧相宜的心裏咯噔了一下,「顧清淺,你們想要做什麼?我告訴你,我可是……嗚……」
不等顧相宜把話說完,的就被巧兒用手帕給蒙住了。
捂著顧相宜的手帕里早已浸了蒙汗藥,掙扎了幾下就暈了過去。
一旁的柳兒見狀,嚇得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看到自家小姐一不,以為死了,於是一屁跌坐在地上,子也在瑟瑟發抖。
等反應過來,急忙朝顧清淺前跪爬了幾步,朝磕頭道:「大,大小姐,求您放了奴婢吧,奴婢還不想死啊!」
顧清淺神平靜,漠然的看著柳兒,那種漠然,像是一點兒也不在乎,「我記得,你是袁思瑤邊的丫鬟,袁思瑤之前乾的那些事兒,你沒出主意吧?」
柳兒子一僵。
「你心腸歹毒,以為我會放過你嗎?」顧清淺冷冰冰道。
柳兒的眼睛在眼眶裏快速轉著,神慌,沒有想到顧清淺竟會如此大膽,敢殺了顧相宜!
那區區一個奴婢,又算得了什麼?
「大小姐,奴婢家裏還有個老人需要照顧,還請大小姐不殺奴婢啊,奴婢求您了,奴婢給您磕頭!」柳兒說著,便往地上狠狠磕了幾個響頭,「只要大小姐放了奴婢,奴婢願意給您做牛做馬,奴婢會為您出謀劃策……」
顧清淺挑眉,沒想到柳兒這麼快就叛變了,牆頭草,是不能要的。
「我給你兩條路,你自己選。」顧清淺說著,從袖裏拿出一個小瓷瓶擺在桌上,「第一條路,你吃了它,我便放你自由,你可以到鄉下過你想要的生活。第二條,我將你打殘了,你去街上乞討為生。」
「大小姐,這,這瓶子裏裝的是什麼?」柳兒被嚇壞了,抖著子,害怕的看著桌上的那個小瓷瓶。
「啞葯,吃了它,你以後便不能再說話了。」
「大小姐,不要啊,還請大小姐開恩,饒了奴婢吧,奴婢不能……」柳兒不願意吃啞葯,更不願被顧清淺打殘丟在街上乞討,兩條路,都不想選擇。
顧清淺明白了的意思。
「還請大小姐給奴婢第三條路吧,求您了大小姐!」柳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又往地上「砰砰」磕了兩個響頭,用了力,導致的額頭已經滲出來,可卻覺不到疼。
原本,顧清淺是想放一條生路的,可偏偏不識好,兩條路都不選擇。
這樣狠毒的子,怎麼可能讓安然無恙的就離開了?
以後,還指不定會生出什麼事來,說不定趁不注意,又回到袁思瑤的邊。
柳兒跟著袁思瑤也有好些年頭了,能心甘願的離開將軍府嗎?
答案是,不能。
「你還想要第三條路?」顧清淺面無表道。
「是,奴婢,奴婢甘願到青樓里去,也不願吃了這啞葯,更不願滿殘疾的到街上乞討。」柳兒咬了咬,遲疑道。
聞言,顧清淺蹙起了眉頭,沒有想到,柳兒竟會選擇這條路走,沒聽錯吧?
「你願意到青樓里去?」
柳兒點頭。
顧清淺沒有及時說話,而是打量了柳兒半晌,搖了搖頭,「既然你甘願犧牲自己,那我也沒有法子了。」
顧清淺攤了攤手,可不是著柳兒去青樓的,是柳兒自己要去的。
不過……
「柳兒多謝大小姐不殺之恩!」柳兒眼睛一亮,急忙跪在地上給顧清淺磕了幾個響頭,眼神里卻閃過一狠意。
唯有如此,日後才有機會回到主子邊,這不過是個緩兵之計罷了,難不顧清淺會親手送進青樓?
呵呵,蠢貨!
柳兒正在心裏暗自得意著,卻在這時,的下忽然被顧清淺抬起,接著兩顆黑藥丸就送到了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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