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羊舌在的七位半神雖然僥倖活了下來，但因為直視黃昏巨蟒遭到了污染，導致這些傳說生被掠奪了大量的生命質與本源之力，原本這些傢伙在灰霧宇宙里獵殺紅怪還攢了些許家底，但經過此役之後，不是賠了個底朝天，甚至連自的狀態都到了極大影響。

若無法在短時間補足自虧空，任由某種潰爛與腐朽的狀態繼續蔓延，怕是會引災厄來襲，最終可能導致祂們黯然隕落。

在自無法徹底解決這種棘手的問題之後，這些半神不得不開始尋求外援。

「我靠，何方妖孽！」

這一日，顧孝仁看了兩個白髮蒼蒼的傢伙尋了過來，對方來到約定的山頭上，一副老態龍鐘的模樣，微微有些泛紅的皮宛若波濤的春水，充滿了褶皺的即視。

「是我？」羊舌出皮包骨的手，抹了一下自己泛白的鬍鬚，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羊舌？白啟？你們怎麼會搞這副模樣？」顧孝仁適合的出了驚奇的神。

「一言難盡啊！」白啟與羊舌微微有些氣的說著，將在界域遭遇的狀況解釋給顧孝仁聽。

而後，這兩個傢伙還磨磨蹭蹭的，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提出了一個請求。

沒錯，一句話「借錢」！

哦不，或者說借神話質更為準確一些！

眼下這些傢伙本源虧空嚴重，生命之力更是大幅度缺失，若沒有外力暫時頂住黃昏之氣那種帶有腐朽狀態的污染，怕是這些傢伙本活不了幾年，說不定下一刻都有可能遭遇災厄，從而癲狂腐爛，甚至變一隻渾渾噩噩喪失神智的怪。

因此祂們迫切需要大量的神話質來延緩自的衰老狀態。

而在這些傢伙的際圈裏，狐朋狗友牛鬼神蛇或者還能尋到一些，但若是想要借到大量的神話質那大概就是癡心妄想了，因為別說那些野生的半神，就算是一些大君也未必會有富餘的質資源可以提供給祂們，諸王真神之類的更不用說了，祂們大概是沒有那個渠道去認識這種站在雲巔的大佬。

若是有這個資源，這些傢伙大概也不會出現在這裏靠著獵殺紅怪來攝取神話質了。

當然，那幾個帶著面的傢伙大概會認識一些強有力的存在，比如說海盜聯盟的高層核心，或者十大海盜王之類的。

但這些高位傳說生哪怕真的有餘下的神話質，但為什麼會借給你這個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半神？

別說有包子大狗一去不回的可能，就算是同一組織同一勢力的員，也未必會在這種況下慷慨解囊。

畢竟，這些傢伙要是真的不住掛了，那特麼可是真的有去無回了。

更何況，「地主家」也未必會有「餘糧」。

所以擺在羊舌祂們面前的問題就是，要麼找個地方等死，要麼放手一搏，看看還有沒有搶救的可能。

這不，這些傢伙一商量，所以找到了向來神的顧孝仁。

畢竟顧老二「人傻錢多」的標籤是有目共睹的，而且除了顧老二，祂們一時間大概也找不到其它的「冤大頭」了！

「咳咳……」瞬間明白了自境的顧孝仁捂咳嗽了兩聲，然後面容有些嚴肅的問道︰「你們需要借多？」

見眼前這位顧先生沒有拒絕，白啟渾濁的眸子微微一亮，當即出了一手指︰「一百刻度，哦不，七十刻度也行！」

這畢竟不是一筆小數目，哪怕是向來有些豁達的羊舌，表都稍稍有些希翼。

「多？」顧孝仁似乎微微愣了下。

「七、七十……」白啟咬了咬略顯鬆的牙齒︰「實在不行，再一點也不是不可以！」

其實這些天來，祂們七個半神通力合作，在所謂大帝陵寢之中獵殺紅巨人，倒也是各自積攢了一些神話質，不過加起來也還不到五十刻度的樣子。

而這個時候，若是眼前這位神的顧先生能慷慨解囊，支援一部分，哪怕是五十刻度的神話質，祂們大概也有希能暫時撐下去。

不過看著顧先生略微有些古怪的神，白啟與羊舌對視了一眼，似乎在暗中流道，是不是我們借的太多了？

若非眼下出了一個門檻極低的大帝陵寢，能靠著自的努力獲取一定的神話質，哪怕是祂們這些半神，這輩子大概都無法積攢五十刻度的神話質。

畢竟，當初封禪之戰的時候，這些傢伙可是為了幾滴神話質，就敢不要臉的去選擇當「演員」！

正統的半神誰會拉下臉皮這麼干？

也就是這些野生的傢伙，沒有大樹依靠，才不得不廢寢忘食的尋求可能獲取的資源。

野生半神逐漸傾向於混陣營，變惡神邪神的幾率越來越高是有原因的，自然是因為混陣營的所作所為不需要太大的本，而且收益較高，當然可能會讓自陷某種負面狀態不可自拔，但殺戮破壞總會比建設提純要來的容易的多吧？

而那些正統的神明大概不會有這種煩惱，雖然同樣不算富裕，但畢竟還是有組織上配發的一定配額在支撐。

比如說原國方面，傳奇者以上的級別是有固定的「薪資」的，顧老二的大使年薪除了世俗之外，還有的就是每年一點八刻度的神話質，折算滴的大概是三十八滴。

半神級別的年薪最也在三刻度以上。

而這些野生的半神，一百年也未必能搞到一位傳奇者一年的進項。

正統與野生的兩者之間其差距就是這麼大。

但五十刻度的神話質別說對於一位傳奇者來說了，就算是原國的半神，同樣是一筆天文數字。

嗯，比如說顧老大還有海軍次長的職位補，所面臨的資源可能會更富足一些，但哪怕是祂，一百年也未必能贊的下這麼多的神話質，而這個傢伙目前的年齡才四十多歲。

因此，當顧孝仁皺起眉頭的時候，對這個傢伙年齡知之甚詳的羊舌就忍不住開口說道︰「你有多，先借給我們一些，我羊舌可以用尊號立下契約，若是度過此次劫難，一定會雙倍奉還。」

那意思就是，渡不過大概就不用還了。

畢竟，還能有誰去找一個已經隕落的神去討債呢？

嗯，而此時的顧孝仁也回過神來。

當然了，他面古怪的原本倒不是因為眼前這兩個傢伙獅子大開口，畢竟五十刻度的神話質雖然不算，但是在籌謀此次事件的「廣告費」，五十刻度就連其中的零頭都算不上。

更不要說，眼前的這七位工神，是這些天來在灰霧宇宙之中獵殺穿著皮的黑暗巨人就攝取了接近五百刻度的神話質。

嗯，顧孝仁利用規則攝取了其中的九。

也就是說，這些傢伙開口拆借的神話質，甚至還沒有祂們為顧老二掙得多。

媽蛋，這就有些尷尬了啊！

顧孝仁挲了下，眼珠忍不住滴溜溜地直轉。

「當然了，我們空口無憑，哪怕是換個角度來想，也不會有誰願意在這種況下借給我們如此之多的質。」

白啟嘆了口氣，然後直接從後拿出了一個黑的皮箱︰「這裏面是我們七個湊出來的多年的珍藏，有一些超凡之，還有海洋權柄的衍生，以及一些超凡之書，和其它一些頗有價值的東西。這些玩意就算是利息吧，而且，顧先生若是願意拆借，我們幾個甚至願意去請一位申玖·涒灘流派的高位傳說生，定下九出十三歸的規則契約，我們願意立下最為苛刻的條款，從而保障顧先生的自權益。」

大概真的是燈盡油枯了，哪怕是向來有些圓的白啟，都不得不擺低自的姿態。

沒看到這兩個傢伙掏出一些衍生之類的東西，還得裝在箱子裏嘛，若是在這些傢伙正常的時候，那還不是收在域中以圖方便，但眼下這些半神竟然連從域中掏出品所消耗的能量都要省著用了，嗯，祂們自狀態的惡劣可想而知。

顧孝仁還看到在黑皮箱裏，靜悄悄的躺著一本殘缺的書冊，與此同時，意識神國之的某皇似乎應到了什麼，忍不住微微翻起書頁來，一條命運長河的虛幻軌跡逐漸顯現在意識神國里。

顧孝仁若有所覺。

是一份皇極經世書，應該就是諸邪從聖獄王陵寢中得到的那一份了。

也就是說，除了五臟之神手裏的那一份，顧孝仁已經齊集了皇極經世書的其它五部分。

那位諸邪還是懂點事的，看來是不用出什麼「意外」了。

不過，眼前的這些傢伙畢竟是一個戰壕的兄弟，而且在永夜深淵裏的遭遇說出來也算是工傷，再加上這些傢伙若是能持續的在灰霧宇宙中獵殺一段時間，所帶來的收益都不算是一筆小的數字了。

嗯，死了怪可惜的。

咳咳，作為一個有良心的資本家，顧老二又怎麼會如此苛待他的「員工神」？

「找涒灘流派的高位傳說生就不必了，畢竟尋來了祂也要，不如算到利息裏面。」顧孝仁揮手掏出了一份契約︰「也是巧了，可以幫你省下了一筆不小的開支，因為這種級別的契約，我那裏有都是。」

羊舌︰「……」

白啟︰「……」

……

……

顧老二雖然不認識涒灘流派的高位傳說生，但他認識腳前輩啊，對方在怎麼找，撐死了尋到一位涒灘流派的大君，而諸王之流這些傢伙大概是夠不到的。

是出場費都不夠。

而腳前輩雖然不是涒灘流派的，但畢竟位格極高，而且對於契約之類的權柄也有些許的研究，這一點從之前天神契約的產生就能看得出來。

當然，最重要的是不要錢啊！

這筆賬顧孝仁還是會算的。

再加上午柒·敦牂畢竟是涉及到醫學和的流派，讓毀約者腳底長瘡、滿臉膿包、長紅、肢潰爛、或許暗中干擾讓半神提前面臨天人五衰還是不難的。

這種經濟實惠的大佬不找，去找個什麼涒灘流派的大君，顧孝仁腦子了才幹出這種事來。

他心裏畢竟是有一筆小賬本的。

送走了兩個心滿意足的傢伙，顧孝仁掏出筆，在他繪製的地圖上標註了一個紅叉。

若是羊舌祂們有幸看到，大概會認得出，那紅叉所圈定的立圖好像與那黃昏巨蟒沉睡之地有些相似。

「這個地方暫時是不能探了，差點一次折了七個員工。」顧孝仁挲著下。

畢竟，對方的位格奇高，還是一方霸主，半神再多也經不過這麼霍霍啊！

還是等以後有機會在繼續流吧。

不過，這倒也是一「不良資產」的理之地，若是今後遇到了難以滅殺的仇敵，或者必須要殺之而後快，卻又難以殺死的傢伙，大可以將對方扔到黃昏巨蟒的邊嘛，順便在投放一顆核彈讓黃昏巨蟒清醒清醒。

想必，熱好客的黃昏巨蟒，定然會讓吵醒祂的傢伙「賓至如歸」。

怕是連為糞便都做不到吧？

不過，永夜深淵裏既然有黃昏巨蟒這種危險生，那麼其它區域自然也有會有難以察覺的危險因素，這些進灰霧宇宙門的半神們，或許會遭到大額減員的態勢。

嗯，顧孝仁分析的大概沒有錯，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裏，不時的會有賺的「盆滿缽滿」的半神發現那道門，從而自信心膨脹，拉幫結夥的帶著同伴進永夜深淵裏「屠龍」，自然而然，最近這段時間半神級別的傳說生戰損量居高不下，甚至遭遇重創的傢伙，也比之前在灰霧宇宙刷怪的數量要多得多。

這導致顧孝仁這裏有些神滿為患。

沒錯，大概是白啟那群傢伙里有誰沒把門，將一個神的傢伙上有大量神話質的消息傳遞出去，再加上海盜聯盟里的海盜之神在界域中遭遇不測，最後不得不在神者哪裏拆借了一些神話質的消息流傳了出去，這導致不在界域裏遭遇重創的傢伙，暗中將主意達到了他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