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斬釘截鐵,生怕錦錦有所顧慮,又補充道:“你放心,我父親雖枝大葉,卻早就吩咐府上的趙管事親自準備了提親的禮單等事宜,絕不會怠慢半分。”
“可是……可是……”錦錦言又止,似是十分為難。
沈南意了然,示意讓寬心,“你兄長一案牽連甚廣,但總歸將來是一家人,我定會向驍九求保他命無憂。”
從錦錦院子出來,沈南意又是激又是擔憂,激是因為發自心的替瑭兒和錦錦高興,擔憂則是害怕不能給錦錦最好的。
“苦蕎,你速去外頭打聽打聽,近日可有從西邊來京送貨的商船要返程,冬日走陸路實在苦,倒不如走水路。再派人去尋父親和沈驍九回來,此事我要當面與父親商議。”
“是,小姐。”
苦蕎將手中的傘向沈南意那邊偏了偏,看著傘外的雪紛紛落下,角也忍不住染了幾分笑意,忽而沒頭沒腦的說:“咱們沈府日后定會有數不清的喜事。”
沈南意抿笑了笑,“是啊,我院里的小丫鬟也快嫁人咯,這隔三差五便一趟一趟往外跑,按理說,臨近年關,軍那邊應當不會太清閑,難不是擅離職守?哎呀,我可得好好給魏統領提個醒才是。”
“小姐!他才不是那樣的人呢,”苦蕎漲紅了臉直跺腳,“你……你再這般戲弄奴婢,奴婢可不搭理你了!”
瞧著晨曦院就在眼前,苦蕎干脆將傘往沈南意手中一塞,答答的頂著雪跑開了。
事進展的很順利,沈信明事理更通人,立刻便應允了沈南意的提議,娶媳婦這是大喜事,兒子吃點苦頭也沒什麼,左右是該多鍛煉鍛煉,別未來兒媳吃苦就。
正巧,苦蕎打聽到一艘大商船將要西行,沈家便給了商行一大筆銀子,送瑭兒錦錦和族中長輩上了船,另又派了二十多個護衛和錦錦慣用的兩個丫鬟隨行,是沈家用力提親的禮都搬了二十多只箱子,錦錦心里惴惴不安。
送走了沈瑭兒和錦錦,沈南意也松了口氣,“瑭兒總算是長大了,有擔當了,能保護心之人了,至于能否抱得人歸,就看沈瑭這小子的造化了。”
苦蕎見沈南意有些悵然若失,同說起了另一件喜事,“方家小姐方才派人送了口信來,問小姐的陪嫁是否置辦齊全了,想著人用頂好的金楠木打些箱子小柜給小姐做嫁妝呢!”
“金楠木?”沈南意聞言果然眼前一亮,喜道:“這……會否太麻煩人家了?”
“小姐不僅對有救命之恩,還助替家人平反冤屈,前日咱們姑爺在四個城門口都張了榜,不但判了孫永智年后問斬,還將方家家產全部歸還,怕只怕沒有報恩的機會,又怎會嫌麻煩?小姐若不應,才會不安呢。”
“說得也是,那晚些你替我回個信,就說……除了梳妝臺,我什麼也不缺。”
“好嘞!”
苦蕎應聲,隨即打趣道:“漠北的三皇子即刻就會抵達京城,姑爺與老爺奉命去城門迎接故而未能來送行,想是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清閑下來好生陪陪小姐了,只是如今錦錦小姐回金州了,這做飯的手藝該向誰討教呢?”
只是沒想到沈南意并不著急,反倒眼里閃著興的,“不急,這位三皇子可不是什麼大善人,他來了,京城只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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