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了作痛的太,頗無奈道:
“朕能有何想法?沁方才還跟朕說什麼‘非沈驍九不嫁’,要上山做尼姑去。母后快聽聽說的是什麼話?是一個德高重的公主該說的話嗎?都是母后和朕把慣得無法無天了!”
“在廟里吃齋念佛了那麼多年的苦,慣些怎麼了?是你這個當父皇的不敢寵還是哀家這個當祖母的護不住?”
太后氣哼哼地坐到了離皇帝不遠的榻上,“只要有哀家在的一天,哀家就不允許誰委屈沁去做什麼平妻,與卑賤的臣子之互稱姐妹!”
得,又是個態度強的。
皇帝嘆了口氣,坦言道:“朕這些年如珠如寶疼著的也就這麼一個閨,何嘗舍得讓這等屈辱?只是……”
言到此,他實在有些難以啟齒。
“只是什麼?你倒是說說,哀家也想聽聽究竟有什麼事能把大冗的天子給為難住了。”太后目不善,大有皇帝不能給一個合理的說辭,就決不罷休的意思。
白熱氣似有若無,皇帝指腹挲著碗壁,發愁道:
“朕對和沈驍九的婚事本并沒有什麼不滿,畢竟沈驍九的份已經今非昔比,他們倆結親后,于能保證兩國和諧,于外對周邊國家也是一種震懾,未來至三十年間能天下太平。再者,經濟上兩國有展開其他貿易……總而言之就是一個意思,此番結親對兩國百利而無一害。”
太后也是母儀天下之人,不僅在乎六公主的意愿,也在乎大冗的國運,聽皇帝細數這些好,也更加想促這門婚事。
對太后來說,六公主沁就是孤寡多年的唯一藉,六公主想嫁給沈驍九,那就會幫六公主完心愿,而且還不讓一委屈。ganqing五.com
“這樣好的婚事,你為何還要猶豫?”
皇帝被噎了一下,但好在有之前的鋪墊,他再要開口比之前容易了很多:
“朕當初答應過沈驍九,等除掉祝閣老以后,朕就給他和沈南意賜婚,以此堵住悠悠眾口,有了圣旨,旁人自不敢看輕沈南意,更不敢笑話沈南意。朕不愿沁紆尊降貴,卻也不能言而無信,如此便左右為難了!”
正所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這個皇帝又怎能做出出爾反爾的事來?
“哀家還當是多大的事呢,就這麼點事兒也犯得發愁嗎?你與沈驍九私下謀罷了。”
太后不以為意,“依著我們的意思,讓沁為正妃,讓沈南意為‘側妃’,再封為縣主,隨意劃分個偏遠的地方給做封地,也封弟弟個,待遇從優,再在名義上說是為兩國百姓謀福利,沈國公府滿門忠良,哀家就不信敢搖頭!”
所謂“側妃”說來也可笑,太子后宮除了太子妃以外,還有側妃、良娣、良媛、承徽等,“側妃”這個詞聽起來像是格外抬,沾了個“妃”字,實際上改變不了妾的份。
此刻將“側妃”這個頭銜放在沈南意頭上,顯得分外稽。
再者,既封了沈南意為縣主,卻又挑個偏遠的地方做封地,看似給了尊榮,實則這份尊榮和那偏遠地區一樣貧瘠。
最后,說什麼給沈瑭封,都知道沈瑭心單純,本擔不了什麼重任,皇帝最多也就給他個閑散的當當,待遇再好又能好到哪兒去?
不僅如此,太后更要拿兩國百姓來給施,可就算答應,有六公主這個為兩國百姓甘愿與人共侍一夫的珠玉在前,這個地位不如人又理應讓位的瓦石瞬間一文不值,連表面上的贊譽都撈不著。
太后之私心,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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