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姐姐,你……你……能不能救……救我哥哥?”
十幾歲的錦錦哭得眼睛又紅又腫,滿臉都是淚水,像是一個快要被淹死之人抓住浮木一般地抓著沈南意的手,眼神里盡是哀求之意。
任誰面對如此可憐的樣子都不肯可能無于衷,沈南意于心不忍,又換了塊干凈地帕子繼續為錦錦淚。
“你哥哥的事自有刑部裁決,我也不過是一個無無職的流之輩罷了,如何能左右他們的決定?莫哭莫哭,都從府外哭到了家里,再哭下去你該頭疼了……”
饒是如此勸著,錦錦卻只聽到救自家兄長無,哭得越發悲切。
苦蕎端著晾到適宜溫度的粥進來,一瞧見這場景就頭大,將粥遞給自家小姐暫且將其從繞耳不絕的哭聲中解救出來,自個兒前去接著安。
“哭了這麼久,早就了吧?這小米海參粥熬得糯可口,你快嘗嘗。”
這小丫頭如此哭著,沈南意實在沒辦法置之不理,坐到錦錦邊,著勺子舀了半勺粥遞到邊,不厭其煩地變著花樣哄開口。
金黃的小米中躺著切片了卻仍顯得胖嘟嘟的黑海參,橙的蟲草花、橘紅的枸杞將這碗粥點綴得五彩繽紛,足以令人一眼去就食大開。
那香得人頻頻吞咽的氣味緩緩從碗中向四周散開,把每個人肚子里的饞蟲都給勾了起來——除了錦錦。
錦錦眼里含著一泡淚,越看著這碗香味俱全的粥就越發想到兄長又要和之前一樣,住在骯臟的大牢里吃著剩粥餿飯,怎麼也張不了口吃不下這碗粥。
眼看著錦錦本來還可控的淚水突然決堤般落下,滿屋子的人都手忙腳勸說。
“誰欺負錦錦了?”
沈瑭匆匆跑了進來,臉上上甚至是手上都還沾著泥,橫沖直撞得旁人讓開道兒來,而后他猛地一下蹲到錦錦跟前仰著頭,他急切地手為淚,手上的泥抹了一臉,他訕訕地回手,道歉:
“對……對不起,我忘了我手臟。”
他覺得自己在錦錦這麼傷心的時候弄臟的臉,和欺負的人一樣壞,漸漸自責窘迫地垂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近來沈瑭和沈璟上了泥人,瞧他渾是泥的模樣,只怕是一聽說錦錦哭了就丟下泥人跑了過來。
也許是謝他的在乎,也許是憐惜他,錦錦從悲傷中出幾分力來,抬首,揚起沾滿黃泥的臉笑著道:“沒事,你也是臟臟貓一個,我們是朋友,自然得一樣。”ganqing五.com
聞言,沈瑭喜笑開,繼而追問起錦錦哭泣的原因,還直言他一定為報仇,可錦錦不愿單純的他沾染上這些七八糟的事,干眼淚將他給哄走。
可見這二人之間是有意的。
目送沈瑭一步三回頭地離開,沈南意率先收回視線,走到混之時被擱置在圓桌上的碗邊,手了碗壁,到仍舊暖和的溫度,端起來再次遞到了錦錦的面前。
“瑭兒很在乎你,你若是一直如此哭泣,只怕他也要跟著難過。就算是為了他,也要好好照顧好自己,你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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