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蕎撲通跪在地上,連連求饒:“都是奴婢胡說八道,還請老爺息怒。”
沈信將頭拗過去,也不正眼瞧一眼,沈南意將手到后揮了揮,示意讓苦蕎退下,苦蕎略有遲疑,卻也知道繼續待在此沒有好果子吃,于是趕忙退了出去。
將屋下人都屏退,沈南意將桌上的茶杯端起遞到了沈信跟前,甜甜道:“父親何必生氣,他一向最敬重您,怎會與您生分?可萬萬莫被人挑撥了才是。”
“你……你還替他說話,外頭是如何編排你的,你莫非還不知道?”沈信氣得鼻子都歪了。
沈南意聳了聳肩,一派輕松之意,“兒也不知做了多出格之事,只要父親給兒撐腰,兒誰也不怕!”
緩緩蹲下子不輕不重的給沈信,撒起來:“再說了,父親若當真瞧他不順眼,將他喚來打一頓便是了,何必自己生悶氣,氣壞了子可不劃算。”
沈信將桌子一拍,氣勢洶洶,額角暴起青筋,“將你從大牢抱回來之后也不見下文,如今外頭流言紛紛,他卻面也不,若是敢負了你,看我不生了他的皮!”
話音剛落,沈南意腳邊的就被一道頑長的黑影掩去了一半,抬手遮住眉梢朝著門口去,便見沈驍九披著金大步踏了進來,聲音清冷不失溫:“這麼大火氣,又要收拾誰?”
沈南意看到了唱戲的主角,倏然從地上站了起來,立即的退到了沈信后:“我去泡茶。”
扔下這簡簡單單四個字后,便腳底抹油假裝去了后堂,隨后又折了回來,將耳朵在屏風后仔細聽著外面的靜。
聰明如,才不要夾在中間當氣包!
沈驍九似乎還未意識到事的嚴重,悠哉悠哉的在沈信旁坐了下來,語不驚人死不休:“岳父大人,這幾日我已將手頭的事全部理完畢,您看何時許婆上門?”
躲在后面聽的沈南意做夢也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險些沒站穩一頭將屏風撞翻,連坐在他邊沈信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得舌頭打結:“誰……誰……誰是你岳父?你要臉不要?”
“怎的不要臉?”
沈驍九神如常,臉上還有些欣喜的神。
“從前與你稱兄道弟,如今稀里糊涂當了太子也算是抬了些份,娶了意兒之后,我便了你婿,足足比你矮上一輩,這可是穩賺不賠的買賣,我不曾懊惱,你還不樂意了?”
“這……”
沈信的腦子嗡嗡作響,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可又忍不住被他這番說辭折服,隔了好半晌才沒好氣道:“給我做兒子,你就這般開心?”
“不是給你做兒子開心,是娶意兒開心!”
一提起娶沈南意,沈驍九的角便忍不住上揚,他有很多的說辭,有很多的方法讓他點頭。
可因著要娶的人是沈南意,因著眼前的人是沈信,他甘愿摒棄那些華麗的辭藻,將自己最真誠的一顆心捧在手里,遞給他細看。
“我雖恢復了君既明的份,可我卻永遠是沈家人,若你點頭應下這門婚事,我余生既能替你照顧好意兒和瑭兒、璟兒,又能名正言順的待在沈家侍奉老太爺和你,連西玥那個老頭子都挑不出錯來,難道你覺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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