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圖雙手被拇指的麻繩捆得結實，渾的傷口更是因這幾天沒日沒夜的趕路而頻頻裂開，直至現在裳上還染著黏糊糊的。

可能是他很久沒有喝過水，蒼白的才了幾下繃開了幾道線，他了鐵銹般的笑了，眼中卻很空，似疼得麻木，也似置生死于不顧了。

在祝閣老等人的矚目中，索圖緩緩道：

“我們是先帝派給沈大人的，但是絕不是為了打探貴國機或者破壞貴國安定，沈大人更是絕無叛國之心。”

“你撒謊！”

沈明慌了，下意識看向祝閣老求助，媽的，這怎麼和之前說好的況不一樣？

索圖若是不承認，憑他們手里的罪證，真的能扳倒沈驍九嗎？

他不確定！

祝閣老畢竟老巨猾，很快就冷靜下來，不管索圖因為什麼而臨陣倒戈，都不影響結果。

“陛下，他們本就是忠于西玥先帝和沈驍九的，言論上會袒護沈驍九不足為奇。沈明提供了他通敵的信函，臣亦有證據證明他伙同妖道謀害您，不僅是沈驍九，連虛萊子也大有問題，求陛下嚴懲！”

話落，堂堂宰相、二朝老臣的祝閣老袍跪下：

“懇請陛下為自己亦為我大冗數以百萬計的百姓，嚴懲背國臣沈驍九！”

皇帝在心中倒數三聲，末了群臣的附和聲如期而至，滿朝文武齊刷刷跪了半數，接著又有四分之一稀稀拉拉跪下，一人一言匯了如雷鳴般的呼聲，無形地迫向皇帝襲來。

他將視線移到沈驍九臉上，與之對視之時無聲地勸說其有所作，示弱也好懟也罷，好歹將此事糊弄過去再說。

可是一向機靈的沈驍九此時卻跟木頭樁子似的一不。

“請陛下早做決斷！”祝閣老再次威。

皇帝無奈，只能道：“此案尚有疑慮，不可草率定案，但是沈驍九與西玥先帝私下有往來證據確鑿的，為以示公正，先查抄沈國公府，將相關人員緝拿下獄，待通敵一事調查清楚后再做定奪！”

這結果顯然不合祝閣老的心意，照他的意思，就該直接將沈家滿門抄斬了。不過，沈驍九及沈家眾人都被關押后，再無人為他們翻案，結局不會再有改變，早一點晚一點也沒關系。

祝閣老以勝利者的姿態笑地向沈驍九，可惜他比沈驍九矮了半個頭，兩人站位又相距不遠，令他不得不仰視對方，愣是讓他在氣勢上低人一頭。

滿腔的喜悅被惱怒取代，費心力算計來的勝利也蒙了塵。

一炷香后，沈驍九被雷疆押回沈府，這次他可以親眼目睹沈府是如何被軍重重包圍的。

整座沈府都被查抄，蘭楓院里的東西被搬走大半，雜的搬運隊伍之中忽然出現沈南意和沈信的影，跟在他們后的是鐵面無私的軍。

毫無疑問，他們是被押送出來的，只不過軍看在雷疆和沈家的關系上才沒將他們雙手反剪于后，給他們保留了最后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