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迎上去拱手：“沈大人，屬下為您辦事，自然是要認真些的。屬下已經給足了他們教訓，您只管做事，他們若是還敢反抗也沒關系，這兒多的是折騰人的玩意兒。”

沈明駐足，上半皆掩藏在后耀眼的芒之下，索圖睜開已被汗水浸的雙眸，努力定睛，卻依舊看不清此人的面容，他疼得仍在痙攣，呼吸頻繁又虛弱，狠狠咬了下舌尖，道：

“男子漢大丈夫寧死不屈！”

他用盡了全力，但只發出氣聲兒，落在黑人和沈明的耳朵里，威力小得連蚊子都不如。

沈明嘖了一聲，黑人心領神會，用勺子舀起一一勺辣椒水嘩地往索圖上潑，索圖又是一聲尖，面上再無一。

“行了，我啊看不得旁人苦，先停下來，讓他們選條活路。”沈明的輕笑回在眾人耳畔，似羽般輕飄飄的，卻仿佛淬了毒，令人心底發寒。

他俯視著如同螻蟻般的索圖一伙兒，笑道：

“我不與你們廢話，說完后你們答應我就放了你們，但若是不答應，你們就把這屋子里的所有刑都一遍，我明日再來！”

“你們也不必死撐了，安王說了，你們都是老皇帝派來保護沈驍九的，也告訴了我沈驍九的真實份。只是很可惜啊，老天爺都不幫他，老皇帝馬上就要去見閻王了，安王將會是皇位唯一的繼承人，等他一斷氣就能坐上他的寶座，而沈驍九上的將永遠沒有見天日的一天，你們又何必替一個大冗人賣命？”

這無疑是一枚巨型炸彈，炸斷了眾人心里的最后一份堅持。

讓他們堅持到現在不肯示弱的原因，是他們深知自己是忠于皇帝與其唯一子嗣的，就算今日被害死，也能為自己和族人博得忠君之名，逝者青名永存，活者盡榮華富貴。

可如果老皇帝和沈驍九失敗了，他們定會被安王按上叛國賊的罪名，自己死了就罷了，家人也將會被滅口，這是他們無法承的！

“你你……”

索圖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選擇了，他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但一開口腦中又空的，不知該如何辦。

沈明見他泄了氣，視線一一從其他人臉上劃過，見他們的反應皆如此，便知事了一半，往前走幾步，蹲在索圖前，聲音里帶著蠱：

“你們對他們忠心耿耿，他們若有一惦記你們，為何罰你們來玄狐山，且不見他派人來救你們？好死不如賴活著，世間那麼多好的事都沒過，為何為了不顧你們死活的人犧牲呢？”

疤魯眼底的掙扎清晰可見，畢竟忠君的觀念深固，他很難為一己私利背叛主子。

嘩的一聲，一勺辣椒水撒在了幾人上，哀嚎聲響徹云霄。

沈明不贊同地開口：“你們這是做什麼？沒看到我正和他們商量事嗎？再等等又如何，犯得著如此急不可耐地人答應嗎？”

“屬下這不是怕他們耽誤您的事兒，特地提醒提醒他們嗎？一勺辣椒水罷了，再多澆幾次他們也該疼得麻木沒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