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城,劉懷恩巡視完城西的施粥棚,回府衙的路上獲得許多百姓恩戴德的問候,他態度親和、不厭其煩地做出回應,甚至偶爾還能出幾個百姓的名兒來,一副心系百姓的好模樣。
可在他回到后堂后,和善的神態就跟面一般被卸得一干二凈,取下烏紗帽隨意放到茶幾上,他卻連坐都坐不住,來回踱步:
“趙長史可有消息了?是死在哪個子的床上還是醉倒在那條巷子里了?”
這是他據趙長史的行事做派進行的猜測,大概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有多希趙長史能如他猜測的那般。
從他決定接金州員的賄賂并弄死沈驍九后,他就已經站在了鋼繩上,一一毫的風吹草,對他來說都有可能是致命的危險。
趙長史知道太多他的,一旦落有心人手中,就有可能為弄死他的利,他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隨從冷汗涔涔:“回大人,下面的人還未找到他,不過他們正在鑼鼓地搜查,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
“用不了多久是多久?三天?十天?一個月?”劉懷恩氣得吹胡子瞪眼,“你們這些當差的都干什麼吃的?這麼一個大活人都找不到,還不如了這服回去種地。”
莫名的,他眼皮子跳得厲害。
也不知道是所謂的做賊心虛,還是太過敏銳,他有種馬上要大禍臨頭的不安。
“大人!”
一聲驚呼,把劉懷恩嚇了一跳:“有事說事,鬼什麼?”
衙差領著個著不俗的男子進門,男子在劉懷恩面前豎起一張令牌:“祝閣老命你即刻斬了林刺史,將尾理干凈,徹底了了此案,有祝閣老在,你盡管去做!”
祝閣老擔心時間長了就橫生出枝節來,這才著急忙慌地派人來催促,畢竟一旦林刺史被斬首,此案也就蓋棺定論了,接下來順理章就該決沈國公府!
確定令牌是屬于祝閣老的以后,劉懷恩大喜過:“您來得可太及時了!這金州的趙長史突然失蹤,下正擔心有異,您這傳話就是及時雨啊!走,下這就命人把林家父子倆拖出去斬了。”
從監牢到東市斬首之的路上,是林刺史此生最難熬的一段路,他曾拖著病也要盡可能多地為百姓排憂解難、謀求福利,可如今這些百姓卻向他扔臭蛋、爛菜葉子,口口聲聲怒斥他為貪……
后悔嗎?
從不!
他只是痛恨自己疏忽大意,竟讓歹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出如此殘害百姓的惡行,其實說到底,他為一州刺史,沒能及時發現并遏止此事,確實活該被指責。kΑnshu伍.ξà
“爹!哥哥!”
錦錦在乞丐兄弟的幫助下到了最前面,可看著自己崇拜的爹爹和兄長臉上、上掛滿臭蛋爛菜葉子,的淚水不控制地落下。
這一聲在眾多咒罵之中格外明顯,可林刺史和林煌都不約而同將頭轉向了另一邊。
他們太狼狽了。
也許他們不和錦錦對視,就能自欺欺人地堅信他們在心中仍是干凈儒雅的模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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