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儼的眉頭皺出個川字,眼中的糾結顯而易見,他似乎不知道該不該信趙長史,半晌后他氣憤道:
“老子殺了你就遠走高飛,任他劉懷恩有再大的本事,還能把手到其他州去?”看書喇
一個人糾結這麼久后說出第一句話的語氣并不堅定,那麼就說明他十有八九心里有了偏向,只差一點點就能讓他站隊。
趙長史一聽武儼的話就知道有戲,笑得跟一朵花似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眼下他賑災有功,回京后不單單是要往上升,還會得到圣上的另眼相看。到時候他一句金州貪污案事關你二人,圣上定會不加詳查就發布緝拿通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您倆能逃到哪兒去?”
“老子又不是,如何貪污?”武儼緒激,很不認可此話。
“可我是啊。金州了這副模樣,定然是要有幾個替死鬼的,刺史是已經被定罪了,可這樁案子的主謀是刺史還是我,不都憑劉懷恩決定嗎?”
趙長史極有耐心地將其中的關聯碎了回答:“你們把我殺了,正好我連個反駁的機會都沒有。而你們在他的計劃中,應該就是長期與我狼狽為的同伙,依然逃不了!我不便出面的事都給你們去辦,此次因為我已經無用了兼之分贓不均,所以你們就把我殺了。如此,可能說得通?”
言罷,趙長史一概方才的慌,反而氣定神閑起來,不疾不徐地觀察武儼和沈瑭的神。
沈瑭臉上已經紋不,跟戴上了副假面似的。
思及此,趙長史心里咯噔一下,連忙仔細觀察起沈瑭來,這倆人該不會是劉懷恩派人騙取他手里的證據的吧?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畢竟他自覺自己的眼非常犀利,看武儼的做派就是十足十的山匪樣,半點都沒有可疑的地方,這個黑瞎子估計是有什麼病,所以才不了臉!
“我原先還想著他可能給你們按個搶劫殺人的罪名,但此罪須得秋后才能問斬,他等不了那麼長時間,所以以分贓不均的罪名把你們拖進這個貪污案里來盡快決才是上策。”
趙長史的聲音極蠱,他要讓這兩人徹底為他所用。
清風拂過樹梢,吹起一陣沙沙聲,嚇得趙長史變了臉,險些就跑到武儼后躲起來,武儼氣急敗壞地踹了下地上的石子:
“他的,你們這些當的心眼子比篩子都多!老子就只是拿錢辦事,你們卻非得要老子的命!”
“我不要啊,我很樂意花錢請你保護我!”趙長史趁機收攏人心,“都說和氣生財,做了這筆買賣,沒準咱還能再做一筆兩筆三筆,大家伙都賺些銀子多好,我才不像劉懷恩一樣趕盡殺絕。”
沈南意說過,最厲害的獵人往往是以獵的形式出現,武儼見趙長史這模樣就知魚兒已經上鉤了,便不再浪費時間,似氣憤不已地捶了下山壁:
“好,老子也不是供人戲耍的猴子,任由他劉懷恩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你說,要如何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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