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契丹商隊眾人樂不思蜀,流連忘返的時候,吳得利快馬加鞭從濟南府趕回來了。
再次見到耶律大樹,吳得利嚇了一跳。
上次看到他的時候,這貨還是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
這次再見,竟然眼圈發黑,眼窩深陷,顴骨發青,一看就是酒過度。
不怪耶律大樹貪迷酒,東平府不但小姐姐人,雲家軍釀的酒也太好了。
雲超不但運用了蒸餾技,還用了科技與狠活,把另一個時空的勾兌工藝搬了過來。
弄了一幫無良釀酒師,加上趙潤春這個所謂的醫藥專家,研究了很長時間,用幾種原酒,加上一些中草藥的提取,勾兌出了一種神仙醉的白酒。
嚴格說起來,神仙醉還算是天然釀造,比後世用香和酒勾兌出的白酒要好得多,也要良心得多。
神仙醉是系列酒,酒度有高有低,低的二十多度,高的五十幾度。
作為來自北方的契丹人,耶律大樹對高度白酒鍾不已,五十幾度的白酒,居然當米酒喝。
這年頭,絕大部分都是普通的低度釀造酒,酒度一般都超不過二十。
高度的蒸餾酒很,一般有個三十來度就不得了了。
白酒的蒸餾技,大武朝已經出現了,只是沒有普及而已。
雲超的前世,至在宋朝的時候就已經出現蒸餾工藝了。
因為長期儒家文化的熏陶,漢人一般喜歡子比較溫和的低度酒,對烈酒興趣的不多。
因此,在蒸餾技發明出來之後,高度的蒸餾酒銷量一直都很一般。
限於落後的蒸餾工藝,高度的蒸餾酒本很高。
這就難了。
上層圈子不喜歡烈酒,下層百姓買不起烈酒,所以高度酒的銷量並不好。
高度酒真正流行起來,要到韃靼人主中原之後。
來自苦寒之地的韃靼人,對高度酒有獨鍾。
奪了江山之後,有錢的貴族都是韃靼人,當然能買起本高昂的高度酒了。
於是,高度白酒這才慢慢流行起來。
現在耶律大樹提前上百年,喝到了五十度的高度白酒,哪裏還能剋製得住,幾乎就是一天三喝,一天三倒。
吳得利告訴耶律大樹一個好消息,雙方可以合作了!
「吳掌柜,不知道貴商行準備用什麼價錢收購我們帶來的貨?」
吳得利微笑著搖了搖頭。
「呂掌柜,我們雲氏商行不打算出一文錢。」
「什麼?」
耶律大樹拍案而起:「你們要搶?」
吳得利擺擺手:「呂掌柜不要著急,聽我把話說完,你們來自契丹國,不知道聽說過東京汴梁發生的事沒有?」
「東京汴梁發生的事?」
耶律大樹一頭霧水,不知道吳得利問這個幹什麼。
「知道一些,吳掌柜到底是何意?」
吳得利依然笑瞇瞇:「呂掌柜,不知道你聽說最近皇帝得到了一件寶沒有?」
「七……沒有,我不知道,吳掌柜能否說說,究竟是什麼寶貝?」
耶律大樹嚇了一跳,險些說。
按說,為一個合格的細作,耶律大樹不該犯這種低級錯誤才對。
可是,實在太激了,忍不住有沒有。
最近一段時間,在他們這些契丹細作的圈子裏,都已經傳遍了,武朝皇帝得到了一件絕世奇珍,七寶琉璃化虹鏡!
之所以耶律大樹這麼激,是因為他們這些細作都接到了高層發佈的任務,誰要是能把武朝皇帝的七寶琉璃化虹鏡弄回去,獻給契丹大皇帝陛下,誰就能直接提升爵位,躋高等貴族之列!
為一個沒落貴族,耶律大樹和他那個死鬼老爹一樣,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如何再現先祖的榮,重新進高等貴族的行列。
可惜,自己行的區域不在東京汴梁,這讓耶律大樹難得夜夜睡不著覺。
吳得利什麼人,粘上比猴都。
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這個呂掌柜肯定聽說過七寶琉璃化虹鏡。
不過,吳得利並沒有點破,看破不說破,還是好朋友。
於是,吳得利就把七寶琉璃化虹鏡的神奇之,詳詳細細給耶律大樹批講了一遍。
說完,還拿出一面鏡子,親自給耶律大樹演示了一番。
親自演示了一番……
演示了一番……
一番……
番……
直到吳得利把鏡子收走,耶律大樹才反應過來。
臥泥馬!
剛才那面能照出七寶的鏡子,該不會……
該不會……!!!
「吳……吳吳吳掌柜,你……你你你……」
耶律大樹的舌頭已經不好使了,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吳得利也不著急,手裏端著茶杯,一邊小口小口地啜著,一邊靜靜地看著耶律大樹裝……
哦,是吳得利自己裝,這都是和雲超學滴。
不愧是契丹國的細,耶律大樹在震驚了一陣之後,總算是冷靜了下來,腦管沒有破,心管也沒有痙攣。
「吳掌柜,剛才那面鏡子,是不是七寶琉璃化虹鏡?」
吳得利沒有正面回答,而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呂掌柜,你說呢?」
我說你麻痹!
耶律大樹刀子砍人的心都有。
武朝人太特麼壞了,該死,該死,統統都該死!
「吳掌柜,我是抱著誠意來的,請吳掌柜不要拿呂某人戲謔!」
「哦?」
吳得利一看呂掌柜要犯驢脾氣,不敢再逗這貨了。
要是把雲超的事弄砸了,吳得利可不覺得自己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呂掌柜,稍安勿躁,來,先來一支好玩意,定定神,然後聽我慢慢給你講。」
說著,吳得利取出一個緻的小木盒。
小心翼翼打開盒蓋,出裏面一排白白的小紙卷。
輕地拿出一支,叼在上。
旁邊的侍遞過來一火摺子,吳得利湊過去用力一吸,小紙卷就點燃了。
用兩手指掐著小紙卷,吳得利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般地閉上了眼睛。
耶律大樹一臉懵,不知道吳得利在幹什麼,表怎麼這麼猥瑣?
片刻后,讓耶律大樹驚訝的事發生了,吳得利居然吐出了一個大大的煙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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