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見蔣思淮哈哈笑了兩下,歡快的說:“是嗎?全家人都知道我談啦?那那……有沒有獎勵呀?”
梁槐景的呼吸一頓,心跳頓時了節拍,開始變得劇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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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姜莉下班回來,剛吃上飯,就聽公婆聊起白天去燒香的事。
笑著接話道:“阿稚還給我發信息,說到上上簽了,看來姑姑這次見夏家的人,肯定一切順利。”
姑婆笑著哼聲:“這還用講?肯定順利啊,我又不要他給我錢,我也沒有錢給他,只要不涉及利益,就是你好我好。”
董姜莉聽了就笑,還沒笑完,姑婆就接著說:“阿稚談順順利利,過兩年婿進門,這才好,不然就是那支簽是假的!”
董姜莉剛想說這也想得太遠了,還沒對象呢,就想婿進門了。
可話還沒出口,婆婆就講:“是啊,你兒有對象了,你知不知道?”
董姜莉一愣:“……啊?啊啊啊?阿稚有對象了?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聽說過?哪里人?干什麼的?是正經人嗎?”
這種驚詫的連珠炮式發問,將蔣兆廷也吸引過來,夫妻倆一起聽老太太和姑婆你一句我一句的講了蔣思淮談的事。
聽完再也按捺不住,吃飯都暫緩,趕打電話給蔣思淮求證。
蔣思淮爽快的承認了,還問他們要獎勵,董姜莉滿口答應:“好好好,爸爸媽媽給你發經費,把你大學沒來得及花的錢都給你。”
蔣思淮一噎:“……最后一句話就不必加了吧。”
顯得你兒大學沒談很那什麼似的。
接著又聽那邊說:“你爸爸有問題要問你。”
蔣兆廷關心的問題和之前爺爺他們問的差不多,就是梁槐景的個人況。
蔣思淮一邊應,一邊認真打量對面人的表,見他湯也不喝了,著勺子靜靜的看著自己,滿臉不自覺的張,便覺得有些想笑。
于是朝他笑了一下,笑容里既有安,又有一揶揄。
梁槐景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耳都發熱,但卻又忍不住要認真聽說了什麼。
那邊蔣兆廷還問了一個問題:“他家里是做什麼的,他父母的況,你了解麼?”
“他父母?”蔣思淮有些驚訝,甚至還看了一眼梁槐景。
梁槐景心里一,他下意識的想回答。
可蔣思淮的眼神已經收回去了,看著碗里的湯,慢悠悠的說:“不了解呀,我覺得暫時還沒到要了解這麼多的地步吧?以后肯定會知道的,現在我們連彼此都還不夠了解呢,就關心他的父母,是不是太著急了?”
梁槐景眼神一,也跟著低下頭去。
心里覺得有些落空的同時,又忍不住松了口氣。
他忽然間想起一位大學同學,那位同學當時談了一個男朋友,男方條件很好,長得帥家境好,父親是某地機關的廳級干部,母親也是某單位的領導,難得的是他學習很努力,為人謙遜,待這位同學也很好,當時聽很多同學說,他們說不定畢業就結婚了。
可梁槐景畢業時卻聽同學講,他們分手了,因為同學覺得他們家庭差距太大,男方的媽媽對也有一點不滿意,雖然很自信自己努力一把對方媽媽也會接,但那樣嫁過去,就是一輩子矮他們一頭。
因為男方的家里人會覺得,他們是低娶,是紆尊降貴,以后取得任何績,如何努力,都是對方家庭“不嫌棄”。
不想氣,不想低頭做人。
——那是梁槐景第一次意識到,原來老話說結親要門當戶對,是有道理的。
后來這位同學轉行去了知名藥企,雖然不在臨床,但事業做得有聲有,前些日子他在大學同學群里,看到有同學說快要結婚了,未婚夫是個德國人。
他忽然間想起這事,就忍不住代自己和蔣思淮,梁裕在衛健委,行政級說不上多高,但在容城的醫療系統里,多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了,還有及韻的職務,以及他們的脾氣……
他不知道蔣思淮的家境,只是從聯誼會時知道的那一星半點猜測,應該是很不錯的,于是他就分外擔心,蔣思淮的家人知道他家的況后,會不同意他們的事。
因為蔣思淮和那位同學一樣,是在家里備疼,又被周圍人都喜歡的小公主,所以也沒必要去氣,在梁裕和及韻面前低頭做人。
他敢保證,如果這個時候的父母說不同意,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甩了他。
——他們其實還沒有什麼基礎可言。
他寄希于時間,希時間能讓他們的變得足夠深厚,這樣等到那天來臨時,他還有一爭之力。
“師兄,還有兩塊燒鵝,你快把它們吃了。”
蔣思淮的聲音將他的思緒猛的拉回,他抬起頭,哦了聲。
“怎麼好像有點神游,想什麼呀?”好奇的打量著梁槐景,問道。
梁槐景笑笑,“沒什麼,就是想起校友群里有同學說,我們班另一個同學要結婚了,突然覺得……年底是不是日子都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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