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問題,就猜到了他不是無的放矢。
既然這樣,他就更不能放過聰明人了。
于是他接著問:“如果是你,你會喜歡這種家庭氛圍嗎?”
媽呀!你怎麼還問!我又不是教育學家,誰要跟你討論這種問題啊?!
我們什麼關系,還討論子教育,你覺得合適嗎?
蔣思淮雖然心里是罵罵咧咧,但面上是不可能為這事跟梁槐景翻臉的,便只好繼續回答他的問題。
搖搖頭:“不喜歡,因為我恰好是那種心理素質不太行的小孩,我爸媽要是這樣強迫我做這做那,我會抑郁的,會跳樓,真的!”
梁槐景一愣,扭頭卻看見認真的目,不像是開玩笑。
他不心里一頓,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眨了兩下。
“……那好在你爸媽很開明,給了你一個很寬松的長環境。”他說。
蔣思淮嗯了聲,又仔細看了一下他的臉。
很平靜淡定,看不出多余的表來,蔣思淮忍不住心里犯嘀咕,這人到底是不是意有所指哇?
努努,決定還是晦的勸一下,便道:“其實我覺得,這兩種教育方式都沒有錯啦,為人父母,對孩子總是有點期的,有的父母希孩子能有好學歷好工作,升職加薪步步高升,有的父母覺得孩子吃飽喝好就行,都是想孩子好嘛。”
“而且這兩種方式也有各自的風險,管得太嚴,孩子就算有出息,也可能跟爸媽不親,年后翅膀了就不回家了,管得太松,孩子就可能沒出息,師兄你覺得咧?”
梁槐景聽得眼皮一跳。
他沉默了片刻,笑了一下,點點頭嗯了聲。
蔣思淮見他笑了,便也跟著笑笑,然后趕去看葉沛澤拍的照片。
然后一個勁的說:“可以了吧,很好看啦,差不多就行了,發個朋友圈廣告而已,又不是要評獎,哎呀,差不多就可以了吧……”
梁槐景看著,兀自想了一會兒剛才說過的每一句話,回過神又忍俊不。
他真的是……怎麼會問這種問題,比他還小好幾歲呢。
葉沛澤拍完照,又要修圖,蔣思淮捧著杯酸,一邊吃一邊勸他:“不要P得太好看,那樣客人心里期待值太高,萬一我們做不出來那麼好看的,會被說是廣告詐騙的,虛假宣傳犯法,差不多好看就可以了。”
葉沛澤本來還想不聽,拍都拍了,不把照片整好看點怎麼行!
可聽到后面蔣思淮說到犯法,他又猶豫起來,抬頭看著,目詢問。
蔣思淮看懂他的意思,嘖了聲:“我騙你干嘛,你查一下廣告法不就知道了?”
葉沛澤見理直氣壯,遂只能作罷。
“有那修圖的時間,不如琢磨一下咱們季節限定的柿子慕斯什麼名字比較好,柿柿如意會不會太常見太俗套啦?”蔣思淮問道。
問完不等他回答,就讓唐秋燕:“把那個圣誕小屋切開吃了唄,我要吃那個圣誕老人!”
說著轉向站在貨架邊還有點發呆的梁槐景,他:“師兄?師兄!”
梁槐景回過神來,有些疑的看向。
蔣思淮笑瞇瞇的問他:“師兄你吃不吃蛋糕?我要吃那個圣誕老人,你呢?”
那麼漂亮的圣誕小屋就要被吃掉了?梁槐景微微一愣,覺得有些可惜。
可他到底是無權置喙的,于是順著蔣思淮的話,應道:“那我吃雪人好了。”
“那就給你分一對雪人!”蔣思淮點點頭,高高興興的去切蛋糕。
梁槐景看一邊切蛋糕,一邊問唐秋燕要不要給兒也留一塊,被婉拒后就吐槽對方真是個嚴格的媽媽,聲音歡快,好似有用不完的活力。
他便忍不住一直看過去,看著看著,就又有些走神。
蔣思淮把那對雪人鏟下來,放到盤子上,端給梁槐景,笑瞇瞇的說:“師兄去坐下休息一下吧?”
問完頓了一下,又委婉的接著勸:“不管有什麼事,坐下來,吃一塊小蛋糕就過去啦,一塊小蛋糕不行,那就兩塊。”
十分委婉的甜品版本“睡一覺明天就好了”,梁槐景失笑,低頭看向手里的盤子。
胖乎乎的雪人,戴著紅的帽子,圍著紅圍巾,黑眼睛紅,看著很可。
他一時有點舍不得吃,問蔣思淮:“是怎麼做的?都是油?”
“里面是蛋糕胚。”蔣思淮應道,又問他,“你要多吃一塊嗎?不要我就端去隔壁了哦?”
梁槐景倒是想吃,但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兩個小雪人就夠了,謝謝師妹。”
蔣思淮應了聲好,端著剩下的大半個蛋糕就出了店門,過了一會兒回來,手里提著一個白的水壺,壺上還有小黃鴨的圖案。
“小唐姐,給我拿幾個杯子,喝茶了。”
“哪兒來的茶?”唐秋燕從柜臺底下的柜子里把三個紙杯拿出來,又看一眼梁槐景,忙多拿出一個紙杯。
蔣思淮一邊倒茶,一邊說:“阿景剛煮的。”
的聲音喜滋滋的:“剛煮了茶,我剛切了蛋糕,我們可真是心有靈犀啊,真不愧是好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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