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姒姒今天確實睡得早,夏天實在太熱,縱然房裏風水極好冬暖夏涼的放了冰盆,也不住這些熱氣來。
劉煊開床帳看了看,現在睡得已經很了,側躺在床上,上穿著一件醒骨紗的淡紫衫,一雙雪白的臂膀在燈下好似會發般,白得晃人眼睛。
他上床把文姒姒抱在了懷裏,低頭親了親的眉心。
文姒姒不自覺的就醒了,等看清楚劉煊之後,閉著眼睛道:“殿下這些天回來得好晚,上服不就上床。”
他腰間佩戴的玉佩和腰帶硌得文姒姒上有些不舒服,文姒姒手去給他解,反被他握住手輕輕的了。
劉煊薄在的眉心上:“王妃這些天委屈了。”
文姒姒閉著眼睛笑道:“宮裏宮外,誰能不委屈呢?殿下知道心疼我,我已經很激了。”
文姒姒說的倒是實話。
們這些王妃皇子妃,縱然份尊貴,在外人看來錦玉食風無限,一旦進了宮裏,到了娘娘們跟前,該氣的還是要氣。
文姒姒很知足,知道自己現在擁有的這些已經很不容易,和常人對比已經是很好很好的了。
哪怕點委屈,也不往心裏去。
而且劉煊看著薄冷漠,實際上是真的會疼人,文姒姒有什麽不高興的地方,他都會安一番。
胡皇後和朱妃之間出了這檔子事,已經勢同水火。
因為文姒姒之前救過朱妃的命,朱妃這邊倒不著文姒姒在和胡皇後之前站隊。
胡皇後現在卻急了。
看文姒姒始終中立著,對自己的態度是恭恭敬敬的,對朱妃的態度也是恭恭敬敬的,所有人麵前都挑不出病來,便一改之前的慈和,暗的給文姒姒一些手段,想著文姒姒給一個態度出來。
這豈是隨便給的?
後宮院的一切,看似與前朝政治是兩回事,實際上息息相關。
文姒姒這個正妃的態度,某種程度上也是劉煊對三爺和五爺的態度。
正如子不能隨便幹政一般,他們這些男人也不好參與後宮七八糟的瑣事中來。
文姒姒在皇後跟前委屈,劉煊不能直接過問。
劉煊拍著文姒姒的後背:“先忍這兩天,會明白什麽人能,什麽人不能。”
皇後欺負他的寶貝夫人,他去欺負的寶貝兒子。
不給皇後一點教訓,真會以為他的人就那麽好拿。
文姒姒意識到不對勁:“殿下,您現在還不能太衝。我在皇後娘娘麵前頂多是丟點麵,這不要,您在前朝的事一出錯,那才是要命的事。”
劉煊一笑:“放心,本王——”
話音未落,他上一片溫。
劉煊一怔,文姒姒在事上向來怯,這還是第一次這麽主的親吻自己。
文姒姒道:“我一步一步謹慎慣了,殿下,您不要讓我擔心。皇上他不是昏庸的君王,他很多時候不說,實際上對一切心知肚明,別人看出來了還好說,如果他看出您不對勁了——”
文姒姒知道劉煊這一路走來多不容易。
一個生來不得聖心的皇子,卻走到了劉煊這麽高的地位,掌了這麽多權,每走一步都比其它皇子付出了百倍的代價。
旁人不心疼劉煊的果,文姒姒卻很心疼。
約看出這次三、五皇子之間的矛盾有人挑撥,雖不知道是不是劉煊在背後謀劃,劉煊始終未說過,卻懷疑是他。
這個時候,一旦有人看出來,一步踏錯全都空了。
胡皇後為一國之母,執掌中宮多年權勢赫赫,暫時不能和。
劉煊握住了文姒姒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聲音喑啞:“乖,親這裏。”
文姒姒有點不好意思的親了上去,耳垂泛紅,能夠清楚的聽到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劉煊握住了的肩膀:“現在,本王的心裏全是你。”
......
次日文姒姒還是要去宮裏和胡皇後請安。
胡皇後正和阮妃說著話,笑意盈盈的,眼角餘看到文姒姒進來了,卻理都沒有理會。
文姒姒行了一禮:“妾給皇後娘娘請安。”
胡皇後一笑:“晉王妃,你來了啊。”
隻說了這麽一句話,也沒有讓文姒姒起來,接著和阮妃說話:“……是啊,那天我也這麽說,偏偏景妃急得和什麽似的,說景貴人雖然得寵,但才來多長時間?怎麽配為妃?朱妃小產後,景貴人的位份是降了,但現在皇上心疼年輕人又封了回來,朱妃整日裏愁眉不展,要是再封為妃,隻怕朱妃小心眼的要氣死了。景妃這番話一出,所有人都在笑。”
阮妃隻笑著附和兩句:“宮裏有兩個景妃確實不好,雖得寵,畢竟年輕了些,人家膝下有皇子的還沒封妃呢,急什麽急。”
文姒姒子都麻了,也不見皇後讓起來。
好在這樣的招數,文姒姒從前不知道吃過多,早就習慣了。
胡皇後一邊和阮妃說話,一邊看了一眼文姒姒,眸中閃過一冷。
想要中立是吧?能是這麽容易的事兒?
選擇中立的那一瞬間,就等同是得罪了雙方。
胡皇後就不信,文姒姒這麽一個養尊優的王妃,平日裏得自己好臉得慣了,驀然被自己冷落,能忍得下這麽大的落差。
說起來,文姒姒還年輕得很,沒什麽主心骨的小姑娘,大概隻看過別人的好臉,未曾過什麽苦。
阮妃眸子往下看了看:“大熱天的,晉王妃怎麽還在下頭?”
胡皇後笑著道:“本宮說話神,倒是忘記了。晉王妃,你起來吧,快過來坐下。”
文姒姒被丫鬟扶著,慢慢的起了。
胡皇後笑著讓坐過來:“你這孩子,跪了這麽長時間,這麽實心眼,自己也不說,說了之後本宮好讓你起來。”
文姒姒後背已經了,語氣和開口:“妾過來給皇後娘娘請安是應該的,禮不可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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