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姒姒回去之後,讓錦葵翻了翻自己嫁妝裏帶的那些錦緞,錦葵翻找了半天,果真找出文姒姒想要的雕花絨來。
“小姐記真好,我都不記得有這個了,”錦葵讚不絕口,“雕花絨質地細,冬天做服穿在裏麵肯定又輕又暖。您想做裳?”
旁邊的潘嬤嬤在董太後跟前久了,是見過好東西的:“這是西川的貢品,綿羊最裏麵那層細絨織的,不僅輕暖還氣,太後冬天最喜歡這個,不過這兩年進貢了,據說那邊前年雪災,牧民的羊都死了。”
文姒姒點點頭:“確實是太後老人家賞賜的。這匹染的改天送到韓貴人宮裏去,這匹白的放在這裏吧。”
“是。”
文姒姒忙了這麽一天,早就疲乏得不行。
其實不喜歡應酬,但宮裏宮外人那麽多,又不得不應酬。
沐浴更之後,文姒姒斜躺在貴妃榻上,房中伺候的丫鬟嬤嬤都下去了,隻有竹月在給文姒姒肩膀。
房間裏的炭火燒得很足,錦葵退下去之前往香爐裏撒了一把荼蕪香,室暖香融融,文姒姒穿著件寬大的緋薄衫,完全不覺得冷。
竹月看文姒姒眼睛合了起來,似乎有些睡意,忙提醒了一句:“小姐頭發還沒有全幹,現在最好別睡。”
文姒姒點頭應了一聲,意識卻不自覺的消失,整個人有些暈暈乎乎的。
竹月了一把文姒姒的長發,已經不像剛才那樣滴水了,約帶著一點意。
小心翼翼的將一部分著的頭發從文姒姒的肩膀下麵出來,見文姒姒服了,就要去整理妥當,這時候突然聽見了後傳來的腳步聲。
竹月一回頭便看到了劉煊。
有些惶恐,正要蹲下來行禮,劉煊對做了一個下去的手勢。
竹月和錦葵等人不知道劉煊和文姒姒還未圓房一事,見兩人平日裏相得頗為融洽,都覺著劉煊這個姑爺對文姒姒還好的。
這種況下,竹月完全沒有驚文姒姒,趕低著頭下去了。
劉煊看著文姒姒睡的樣子,眸略微暗了暗。
他輕輕抬手,指腹落在了對方纖細致的下上。
哪怕沒有脂妝點,文姒姒這張臉依舊得驚心魄,眉眼線條清晰且豔麗,弧度優得恰到好,鼻梁秀如峰,緋紅的瓣看起來而瑩潤。
室一片寂靜,劉煊卻清楚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
他突然想起那天李賦玉的話語。
文姒姒這次真睡了,劉煊把打橫抱了起來,放回了的床上。
次日文姒姒睜開眼睛,卻怎麽著都想不起來自己是如何睡的了。
了自己的額角。
看來最近真的太忙了,把的一切都給忙套了,連日常一些事都想不起來。
文姒姒的陪嫁裏有田莊和鋪麵,下麵的人會定時給送來賬冊。
今天一整個上午,文姒姒都在看賬冊。
中午休息的時候,一個小丫頭子從外麵過來傳話:“王妃,七皇妃問您今天下午得不得空,想邀請您過去賞花呢。”
文姒姒閉目養神:“大冬天的賞什麽花兒?府上的梅花已經開了?”
“確實是邀請您賞梅花。”那小丫頭子道,“據說幾位爺也在七皇子府上,七皇子這園子才修。”
眾人都過去了,說不定自家這位爺也在前頭,不給麵子反倒是不好。
文姒姒讓錦葵給自己換了裳。
錦葵整理著文姒姒頭上的步搖:“要是五皇子妃和太子妃都在,場麵可能不好看。”
文姒姒掐算一下時間。
五皇子妃小產了沒多長時間,按照丁家與胡皇後對的態度,大冬天的肯定讓在房裏好好養著。
五皇子妃上次小產沒有影響到本,肯定還想再要個孩子。
雖說下頭姬妾生的也能抱在膝下養,對地位威脅沒有那麽大,可丁氏是那麽寬容的人麽?
再說了,皇室之中,還是有個自己生的傍更安全一些。
至於許念巧,會不會出門,文姒姒暫且猜不到。
文姒姒離開時又問了一句:“今早你們去韓貴人宮裏送東西,見到珂兒了?”
“韓貴人讓我謝過您,賞了我一把銀子。”錦葵道,“珂姐兒和錦帆公主一,公主年齡雖小,人很穩重識大。”
文姒姒點點頭,坐到了馬車上。
沒多長時間便到了七皇子府上,今天來的人不多,居然隻有文姒姒和四皇子妃梁氏一起過來。
梁氏這種要強的格,上次被皇後責罰之後,對外依舊要裝沒事人似的。
由於同在佛堂抄經,七皇子妃和四皇子妃梁氏的關係親近不。
得罪五皇子妃和胡皇後之後,七皇子妃王氏與七皇子生了一點嫌隙,現在滿心的鬱悶。
“那胎完全看不出男,丁家卻一口咬定是個男胎,”七皇子妃王氏鬱悶的道,“現在瑞國公急眼了,拚命的找許家的錯,想彈劾太子妃的父親。不知道丁家暗地裏有沒有對付咱們兩家。”
王氏出郢州,自家在地方上很有威,說難聽點就是地方一霸,強龍也不住的地頭蛇。真要認真挑家裏的什麽病,那能挑出不。
梁氏眸中閃過一狠,不過稍縱即逝:“誰讓人家得皇上歡心。”
“我想出一個法子讓五嫂和丁家消氣,大嫂,四嫂,你們給我拿個主意,看不。”
文姒姒和七皇妃不,眼看著說這些不避著自己,心裏頭有些狐疑。
梁氏道:“什麽法子?”
七皇子妃低了聲音:“我打聽到一個方子,不僅能讓人很快懷孕,能讓胎變男胎,如果獻給五嫂,會不會就消氣了?反正以後還能生,沒有傷到基。”
文姒姒:“……”
還以為是什麽。
對這種方子,文姒姒一概是不信的。
在文姒姒眼裏,是藥三分毒,七八糟的東西吃多了,就算沒問題,也會整出問題來。
梁氏笑道:“真有此事?這方子真有用的話,我看大嫂也能試試,大嫂與大哥剛親,還沒有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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