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著親子鑒定結果,語無倫次,仍然沉浸在孩子複活的驚喜和激當中。本沒有留意,池宴忱快要把床給砸個。
“趕給我看看,拿過來,快拿過來呀!”
“咚咚!”他又激的砸了幾下床。
羅森見狀,幫忙提醒我,“太太,快給池總看看吧,池總都急的不了。”
“哦哦好。”我過神來,才想起池宴忱,連忙把親子鑒定結果遞給他。
池宴忱右手打著夾板。
他隻能出左手,急不可耐的接過親子鑒定。而後,反反複複的看了好幾遍。
我腔淤積的悲痛,也通通疏解了,“池宴忱,真的是我們的孩子,真的是,嗚嗚嗚…”
池宴忱努力睜著眼睛,看著看著,“嘎--”一聲,過去了,直的倒在了床上。
我嚇了一大跳,“池宴忱,池宴忱,你怎麽了?”
“快去喊醫生。”
羅森見狀,不敢耽擱,慌忙跑出去喊一聲。
不到一分鍾。
醫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出什麽事了?”
“醫生,他暈過去了。”
醫生聽了,趕走上前仔細查看了一番,“沒事沒事,池總隻是太激了。”
說完,醫生掐著他鼻尖下的人中,狠狠的掐了一下。
“呃嗯~”池宴忱呢喃一聲,又昏昏沉沉的睜開了眼睛。
“池宴忱,你怎麽了?”
“……親子鑒定,親子鑒定……”
“在你手裏呢。”
池宴忱聽了,忽的一下,又把親子鑒定放在眼前看,“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我兒子,哈哈哈,真是我兒子,我…我有兒子…”
池宴忱像是得了失心瘋,高興的手舞足蹈,笑的很大聲。
看著他這麽激的樣子,我也忍不住掉了眼淚,謝天謝地。
“還從來沒見池總這麽高興過。”
“是啊,第一次見池總笑得這麽開心,恭喜池總。”
池宴忱笑著笑著,又開始嚎啕大哭,“嗚嗚嗚…嗚嗚嗚…”
“……”醫生和羅森見狀,一瞬間僵在原地!
我也不明所以,幹嘛安他,“池宴忱,好端端的,你哭什麽呢?”
“嗚嗚嗚…嗚嗚嗚…老婆,老天待我不薄。這真是我們的孩子,我沒有殺我的孩子。”
“你知不知?這幾個月以來,我每天晚上都做噩夢。每次我想起那件事,我都恨死我自己,快快要活不下去,連死的心都有了…現在好了,孩子還活著,孩子還活著,嗚嗚嗚…”
池宴忱哭的像個孩子,將頭撞進我懷裏,哭的稀裏嘩啦。
可以看的出來。
他這幾個月有多麽的愧疚和懊悔,心上的枷鎖快要將他鎖死了。
現在好了,殺子的枷鎖忽然間卸掉了,他當然激不已。
“別哭了,不要再哭了。池宴忱,我從今以後不會再恨你了。”我也下意識抱住他,抱頭痛哭。
“池總,太太,別哭了,還是想想後續怎麽安排?”
“想想怎麽把小爺奪回來。”
“哦對,顧著激,都差點忘了正事。”池宴忱淚眼婆娑,忽然又想起來重要的事。
“羅森,趕多派點人,不管花多大的代價,一定要把蘇悅和孩子找回來。”
“還有那個韓特助,一定要把他找出來。”
“還有……”
羅森:“還有什麽?”
池宴忱一頓,擺了擺手,“沒有了,快去做吧。”
“好的,池總。”
羅森和醫生走後。
池宴忱又吸溜著鼻子,哭的遭不住。
我真是不敢想象,他這樣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也有這麽多眼淚。
“別哭了,你的眼睛本來就腫,現在一哭,更加腫了。”
池宴忱泣一聲,“老婆,等孩子找回來後。我們馬上去辦複婚手續,我們一家人再也不要分開。”
“孩子會順利找回來嗎?”
“肯定會的,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哪怕傾家產,我要把孩子找回來。”
說完,池宴忱忍不住一陣悶咳,一口痰又咳了出來。
我見狀,連忙紙巾給他拭,“行了,你也別這麽激。你好好的養傷,你看看你,一激又吐了。”
“嗬!樂極生悲,樂極生悲…”池宴忱本來傷的很重。
現在緒一激,他的傷口又開始往外滲。腔裏的瘀,又咳了出來。
“快躺下來,好好養你的。”
池宴忱籲了一口重氣,有些虛弱的靠在床頭,“老婆,抱抱!”
“……”我心裏頭一酸,還是給他一個擁抱。
池宴忱隻有一隻手能,他抱著我,仍然在泣。
“老婆,我們以後再也不要分開了。”
我聽了,心裏麵還是五味雜陳。
我住院已經四天了。
整整四天,池北霆都沒有找過我,也沒有給我打個電話。
而且,池宴忱跟我說,他是被池北霆綁架了,上的傷也是被池北霆打的。
但是,警察給他做筆錄的時候,他又說沒看清綁匪的模樣。
還有上所有關於綁架的新聞,也通通都被撤下去。對於外界的猜測,也隻說是出車禍,去了國外養傷。
“池宴忱……”
池宴忱見我言又止,溫聲回了一句,“怎麽了?”
我心口一噎,歎了一口氣,“算了,還是等你好了再說吧。”
池宴忱聽了,神一振,“你想說什麽,現在就說吧!”
“……”我言又止,也不知道怎麽開口。
他現在傷勢還沒有養好,我還是不要再給他增堵了。
“你是想問池北霆的事吧?”
“……”我聽了,又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沒想到,他居然主說了起來。
池宴忱平複一下緒,認真的說:“喬喬,很久以前我就跟你說過。假如這個世界上,你隻能相信一個人,那這個人一定是我。”
“我要你記住,你邊所有人都有可能算計你,隻有我不會。池北霆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他是個很危險的人。他的背後是國際最大的黑手黨,甚至,他不止有涉黑的嫌疑!”
我聽了,半信半疑的看著他。
畢竟,他們兩個一向都是死對頭。池北霆說他是壞人,他說池北霆是壞人。
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該相信誰,不知道他們誰說的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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