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忱走後。
我給歐蘭打了個電話,我現在唯一能依靠信賴的人,也隻有了。
歐蘭接到消息後,很快趕來醫院看我。
“喬寶兒,你又怎麽了?”
我虛弱的躺在病床上,心慌意的說:“……沒事,隻是流產了而已。”
歐蘭聽了,一臉震驚,“天吶,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半年時的間,流產兩次,你也是遭了罪了。”
說完,歐蘭輕輕了我寡瘦如紙的臉,一臉心疼的看著我。
這半年以來,我也覺心俱疲,心力憔悴。仿佛又經曆了一世。
“好端端的,怎麽會又流產呢?我想著你這次又懷孕,都給孩子準備好了禮。”
我疲憊的歎了口氣,“不要再說了,再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
“唉。”歐蘭聽了,又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那以後咱們相依為命,不要在找這些狗男人了。”
我淡淡的點了點頭,“嗯…”
“不?想不想吃點東西?”
“我現在沒有胃口。”
“那怎麽能行?你現在必須要多吃點東西。”
也真的是奇怪。
懷孕的時候一直都想吐,反胃。
流產之後,孕吐的癥狀立馬就沒有了。
“我明天給你燉點湯。”
“好,謝蘭蘭。”
歐蘭聽了,一臉懇切的說:“唉,咱們之間還說什麽謝不謝?”
“我就是心疼你,你看看你從前多麽的明豔人。在看看現在,瘦的像一把幹柴,看起來都可憐。”
確實。
我之前的重一直穩定在48公斤,有時候也會破百。
不管怎麽減都減不下去。
這半年多的時間,我的重驟降到37公斤了。不管我怎麽努力補,重也升不上去了。
“放心吧!出院以後,很快就補回來了。”
歐蘭聽了,還是心有餘悸的說:“你和池宴忱之間,還真是一段孽緣。剪不斷,理還。”
“他以後會不會又發神經?萬一又纏著你怎麽辦?”
“……”我聽了,沒有說話。
這次。
大概能斷的徹底吧。
池宴忱也是真的被傷到了。
而且,蘇悅也住進了婦產科。大概率也給池宴忱懷上了孩子,不會再有力糾纏我。
“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嗯。”
……
轉眼。
我在醫院已經住了五六天。
在這期間,池宴忱沒有再過來醫院,更沒有再給我打過電話。
我們之間的關係,一下子徹底斷開了。
出院這天。
歐蘭親自過來接我,“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著頭皮笑了笑,“以後啊,我們要好好的打拚事業。”
歐蘭聽了,調侃的反駁,“才是革命的本錢,你還是先照顧好自己的吧。”
“等把養好了,我們再好好的打拚時。但其實,我看你本就不用再打拚事業了。”
“你把你現在的錢全部存到信托,又或者存到銀行。是吃利息,都夠你過的瀟灑愜意。”
我聽了,也覺得歐蘭說的有道理。
我之前也是這麽想。
把所有的錢存到信托基金,然後就環遊世界。
但是。
真這麽做的時候,又會覺得生命仿佛很蒼白無力。這一輩子,是不是還可以有更彩的活法?
“蘭蘭,我想去看看我媽。”
“我在醫院住了五六天,一個多星期沒去看我媽。”
“好吧。”
歐蘭開著車,直接掉頭去了療養院。
……
一個小時後。
大衛療養院。
嵐姨出來迎接我,“小姐,您來了。”
“我過來看看我媽。”
“太太況特別好,今天都能自己下地了。”
我聽了,心裏格外開心,“媽。”
我媽躺在病床上,眼珠子轉了轉,一臉心疼的看著我。
現在恢複的不錯。
雖然還不能像以前那樣生活自理,但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
隻不過,還走的不是很穩,需要傭人在旁邊攙扶。
“我哥這幾天沒過來鬧事吧?”
“那倒是沒有。”
我聽了,稍稍安心些許,“那我就放心了。”
正說著。
容姨匆匆進來了,“說曹,曹到。大爺過來了。”
我聽了,眉頭一皺,“以後不準他來看我媽。”
“哢嚓。”一聲。
沈星耀推開房門走了進來,照舊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
“大爺,您來了。”
我厭惡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麽又過來了?”
“瞧你說的,我過來當然是看看媽。”
說著,沈星耀將一兜水果放在床頭,“媽,你好點了嗎?”
我媽眉頭皺了皺,不是很想搭理他。
每次他過來,準沒有好事。
他也不是誠心誠意要來看媽媽。每次過來,不是要銀行卡碼,就是要公司的印章,又或者詢問我媽有沒有立囑。
“沈星喬,你是不是和池宴忱又鬧崩了。”
“……”我眉頭一皺。
沈星耀悻悻的一撇,“你也是真的是沒用,連自己的老公都看不住。你說你還有什麽用?我都替你臊的慌。”
我聽了,黑著臉問,“你怎麽知道我和池宴忱鬧翻了。”
“哼!你們如果沒鬧翻,他會那麽死皮賴臉纏著阿悅嗎?”
我聽了,忍不住冷笑一聲,“你競爭不過他,所以就來找我撒氣是吧?。”
沈星耀被中心思,頓時惱怒。
“別我手打你。”
“你除了會欺負我,還有什麽本事?”
歐蘭也上前攔住他,“你幹什麽?”
“你還算個男人嗎?”
“大爺,你快別這個樣子了,太太現在不能刺激。”
“哼~,你給我等著。”
沈星耀冷哼一聲,悻悻的走了。
我又陪了我媽一會,也告別離開了。
我怕我媽看出我的狀況,怕擔心,所以也不敢呆的太久。
稍後兒。
歐蘭開車,我們一起離開了療養院。
剛出了療養院的大門。
耳畔忽然傳來,“砰砰--咣當--”
一陣金屬猛烈撞擊的巨響。
我和歐蘭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抬頭去看前方。
之間車前方一輛奔馳轎車,被一輛大卡車撞翻了。
奔馳車子像被拋出去的玩,在地上連著翻滾了好幾圈。而後,一頭撞在橋墩上,才停了下來。
整個車,都被撞的變了形。車的司機,大概率兇多吉。
轟--
我大腦一炸,整個人呆若木。
這輛車子,好像是沈星耀的車。
“天呢,我們趕過去看看。”
直到歐蘭呼喊我,我的靈魂才回到軀殼裏。
然後,慌忙下了車,跟著歐蘭跑過去查看。
不管怎麽說。
沈星耀始終是我的哥哥。
我縱然討厭他,厭惡他,但還是不希他死於非命。
他上輩子。
就是出了很嚴重的車禍,被撞了植人。而這輩子,他出車禍的時間提前了一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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