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太暈厥了,大家都散開,保持通風。”醫生的聲音很焦急,應該是在對我媽做急救。
沈星耀也在哭喊,“媽,你快醒醒啊?”
接著是蘇悅的聲音,尖利而高,“阿耀,你不要這麽大聲,千萬不要讓喬喬聽見。要是知道伯母了這個樣子,肯定會不了這麽大的刺激……”
聽著外麵的吵鬧聲。
我心裏麵像燒了一團火,本沒辦法冷靜下來。我用盡全力氣掙紮了一下,想要下床去看看我媽。
可惜,我剛剛一,就牽扯到傷口。整個人天旋地轉,疼出了一的冷汗。
護工見狀,連忙上前安我,“池太大,您千萬不要,一定要躺好。”
我又虛弱無力的躺回原位,努力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複心。
如果我再次傷口撕裂,大概就真的要進閻王殿了。
有時,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半死不活。
而比半死不活更可怕的是,親者痛,仇者快。
我和我媽如果死了,蘇悅大概要慶祝三天三夜。
“媽,我們都要好好的活著。”
“沈星喬,你要加油,你一定要珍惜自己的生命。你不但要好好活著,你還要活出個人樣兒,絕不能被任何人看扁了。”我倒了一口重氣,心中不停的在給自己打氣。
我知道,現在頹廢,弱,焦慮,通通都沒有用。如果要逆天改命,必須要有一個健康的,更要有一個強大而穩定的核。
隻要信念夠強,一切皆有可能。
“阿芬,你去外麵看一下,看我媽怎麽樣了?”
“好的。”護工阿芬應了一聲,也出去查看去了。
……
很快。
半個小時後,池宴忱回來了。
我撐著神,孱弱的問他,“我媽怎麽樣了?”
池宴忱微微顰眉,溫的安我,“……呃,你媽隻是暈倒了。醫生說是過度勞累,加上急火攻心,所以導致的休克。”
我聽了,心裏麵更加擔憂,“那現在怎麽樣?我媽醒了嗎?”
“已經送去病房了,現在正在打葡萄糖,應該很快就會醒了。”
我聽完,心口一揪,“咳咳~”
池宴忱手在我腔,輕輕順了順我的心口,“你也不要擔心,好好躺著休息。”
“等你的養好了,我們再好好談談。”
我聽了,打量著他的眼神。
他的臉龐雖然有些憔悴,但帶著一頹廢的英俊。依然充滿了男的魅力,讓人看一眼就上頭。
可是。
我不會在對他心了,他也從來都不屬於我。
“池宴忱,你不要騙我,我媽確定沒事嗎?”
池宴忱聽了,微微出一笑,“你想多了,我騙你做什麽?”
“醫生,該給換藥了吧?”
“是的,池太太到該換藥的時間了。”
醫生直接上前,給我換了藥,又重新打上了點滴。
藥裏大約有助眠的分,隨著藥的注。還不到五分鍾,我覺眼皮困的睜不開,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
轉眼。
已經到了晚上。
我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看了一下牆上的表,已經是八點半了。
我居然睡了七八個小時。
“我媽還沒醒嗎?”
池宴忱仍然守在床邊。
見得我醒了,他立刻迎了過來,“嗯,媽已經醒了。隻是現在也很虛弱,醫生要讓好好休息。”
“那你可不可以帶我去看一下我媽?”
“不行,你現在到哪裏都去不了。”
我聽了,心裏麵更加不安。
如果媽媽是因為太累了,我當然願意讓好好休息。
我擔心的是,肯定不止暈倒這麽簡單。
醫生又來給我換藥,又給我做各種檢查。
我也盡全力的配合醫生的治療。
我要早點好起來,這樣躺著真是生不如死。
“晚上我在這裏陪你,你不要想的太多了。”
我沒有說話,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池宴忱在旁邊的陪護床上躺了下來。
當然,他也不會親自照顧我。他在這裏陪我,隻是起到一個陪伴的作用。
因為有他在,醫生和護士對我都格外的盡心盡力,生怕出一點差錯。
……
第二天。
早上九點多鍾時。
我再度昏昏沉沉的醒了,覺自己睡得腦殼都是暈乎乎的。
“媽媽還沒醒嗎?”
池宴忱聽了,依然是昨天的那套說詞,“已經醒了,但醫生說勞累過度,要讓在床上靜養三天。”
“這幾天,可能沒辦法親自守著你。”
“不過你放心,我會在這裏守著你的。”
“……”我聽了,心裏更加不安起來。
我很了解我媽。
如果真的醒了,一定會不顧醫生的勸阻。就算是坐椅,也會來看我的。
我微微提了一口重氣,氣若遊的問他,“池宴忱,你跟我說實話,我媽到底怎麽了?”
池宴忱眉頭皺了皺,角努力出一弧度,“喬喬,你真的不要想太多,我給你看媽媽的照片。”
說著話,他打開手機相冊,給我看了一張我媽在打點滴的照片。
“媽就是照顧你太勞累了,加上年紀大了。又連著熬了這麽多天,當然扛不住。”
池宴忱一邊安我,一邊輕輕著我的頭發安我的緒。
“歐蘭來看你了,現在就在外麵。”
說著話,池宴忱吩咐護工去歐蘭進來。
稍後兒。
“哢嚓!”病房門被人推開。
歐蘭走了進來,一臉揪心的看著我“喬喬,我來看你了。”
看見歐蘭來了,我心裏總算是安定些許。
“池宴忱,我可以留在這裏陪喬喬一會嘛?”
“當然可以,我出去吃早餐,你陪一會吧!現在還很虛弱,不要跟說太多。”說著話,池宴忱站立起,向門外走去。
歐蘭臉凝重的看著他,“好的,我知道!”
他們兩個雖然隻簡單說了幾句話。
但他們的眼神有兩三次的流,似乎是在打什麽暗示。
看到他們這樣,我心裏麵咯噔一沉,更加忐忑不安。
我媽肯定病的很嚴重。
上輩子。
就是腦梗引發的腦出,從而昏迷了一個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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