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侯爺,乖乖,瞧瞧剛才那風範,還真像那麼回事。」
跟隨百里世襲而來的管事出了府門好一段距離才敢做聲。
「瞎說什麼?什麼像那麼回事,就是那麼回事……呸呸,本跟著你瞎說什麼,記著,是大昊的金玉侯,超品侯爵,有封地,有封號,皇上開國時冊封的,之前是旨,現在已經公開了,這一公開,又是降服水賊,又是這麼大的工程,這子,能是尋常人?那是能跟天親王他們一較高低的人,你懂不懂?記著,以後見著,給本宮恭恭敬敬的,可千萬別給本惹麻煩。」
這要是惹不起啊,百里家在面前,還沒出手就敗下陣來了。
兩百萬輛,百里家要掙多久啊?
這兩百萬輛,已經讓百里家傷了。
哎,可是沒辦法啊!
「知道了,大人放心,小的記下了。」
「記下就好,回去跟府上的人都代一遍。」
「是!」
「還有,那個黎順水黎大人,雖說他現在職不高,剛朝,你們也都客氣些,雖是黎家養子,可是一朝高中狀元,說明是個有真才實學的,當今皇上,求賢若喝,聽說皇上多次在公開場合誇讚他,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加上背後有黎家,現在又與金玉侯有婚事在,哎,如今這些年輕人喲…」
「知道了,這個黎大人,日後我們也會客氣些。」
「知道就好,哎,本宮這個知州啊,在這,得夾著尾做人啊,你知不知道你家老爺的難,趕回去,再把公文整理一下,記著,以後這些個公事,都要提醒本,本宮得跟侯爺稟報。」
「大人,這……您是朝廷直派的知州,不是應該跟朝廷彙報嗎?」
「你懂個屁!這裏是封地,你知道封地的意思嗎?很多事,朝廷都管不上。」
百里世襲說完跺了跺腳,罷了罷了,不說不說,說了又要嘆氣了,這算啥事啊,這封地,原本就不設知州的,只要一個地方監視就可以,所以,他這個知州,其實境是十分尷尬的,皇上能不能想著這回事趕給他調走啊,這監視也不是好差事啊。
頭疼,太頭疼了,家裏還讓他切注意些這裏的一舉一,這不是開玩笑嘛?
注意了又如何?還不明白嗎?
百里世襲倒是個明白人。
「這丫頭了侯爺,事都多了,回來連話都說不上了,你瞧瞧……」
回來沒撈著好好說說話的雲銀玲,回到屋子裏就開始抱怨了。
倒也不是真抱怨,就是慨。
的六丫頭,如今不是的六丫頭,後關乎著太多人,太多事,六丫頭早就不知不覺中長了一棵參天大樹。
「好了夫人,這不是沒法子嗎?你還能不理解,不過是太久沒見,想著好好和說說話,又著急擔心賜婚的事,沒事沒事,人都回來了,等忙完,一會就該來找你聊天了,心裏明白的。」
雲銀玲心裏也明白,但就是忍不住抱怨一句,還是因為擔心啊。
「你說,和那個黎大人…在說什麼啊?」
除了擔心,還有好奇,剛才可是瞧出來了,自家六丫頭明顯有些向著那個黎大人啊。
「夫人想知道,一會兒直接問初雪就是了,夫人,剛才您也瞧出來幾分吧,這賜婚,您就別太擔心了,若是那丫頭不願意,這事真能給攪黃了,的本事和脾氣,您這當姑姑的應該清楚啊。」
「什麼本事脾氣的,不就是個膽大包天啊,哎,有時候真能被這丫頭嚇死,算了算了,等著吧。」
「你啊,夫人,你說說那個黎順水,你看著如何?」
這會兒,的確是可以稍稍討論一下,經過剛才一番觀察,好似又有了一些新的認識。
雲銀玲被這麼一問,忍不住認真思索起來,「要說這個黎大人,看著也是一表人才溫文爾雅,還謙謙有禮,我剛才仔細看著,他應該對咱們六丫頭是有那麼點意思的,並非只是單純的賜婚,你瞧著沒,那耳子都紅了,那眼神也是…若是六丫頭也有意,那倒是…也不錯。」
楚蕭景笑了笑,夫人看出來了,他自然也注意到了,那是男人看人的眼神,騙不了人的。
不過,他們中間,始終還是隔著個梅時九,即便初雪那丫頭對黎大人看著也有那麼一點意思,但是……
哎,不多想了,或許他們就是多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且看看吧。
話說回來,那個黎大人,他瞧著是個不錯的。
幾位老人家應該也是這個看法。
「順水,文郁都跟你說了吧。」
沒了其他人,初雪也就不藏掖了,直接開門見山。
本來就是個這麼個子。
沒想到初雪這麼直接。
黎順水看了一旁跟著進來的呂文郁,隨後點了點頭,「來時路上,呂公子的確找過我,這些天,我心中也頗多疑,想請教呂公子和侯爺。」
要說直接心裏不想,那是不可能的,畢竟關乎自己的世啊。
「來之前,我去過黎府,去找過黎老爺子。」
初雪也直來直往。
「你去找過老爺子?」
黎順水愣了下。
初雪直視對方,有很多話想說,現在看著對方,眼裏的熱切,讓黎順水竟有些慌。
「我去求證過,他說,他當時就是在蒼川附近救的你,也的確是給你換了臉,還有上一些疤痕也理過,時間、地點差不多都對上了…」
「初雪,別激,慢慢說。」
呂文郁一旁看著,趕攔了一句,從來沒見過初雪這般失態過,也只有關乎梅時九的事才能讓他如此失了方寸。
初雪一個轉,從書架上拿出一個畫卷,急切展開。
「你看看……」
看著遞過來的畫卷,在看著眼前的人,對上對方的眼神,黎順水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有一瞬間特別的難。
他其實早就看得出來,從在城門口見著到這兒,雖然面上在應付大家,可眼神一直落在他上,他其實也一樣,只是強裝平靜罷了。
他知道是因為什麼。
他此刻竟希自己真的就是口中心中的那個師兄,可又怕不是。
他不想為任何人的替代品,更不想……看到失的樣子。
可知道,在人前芒萬丈的樣子有多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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