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給他看病（1）

黎年想要用婚事困住黎順水，讓他與黎家越來越分割不開，但是黎順水的話讓他一時沒著手的地方。

果然，家很快就送信來說議親之事再緩緩。

「祖父，水哥哥走了，您怎麼不去送送？」

剛送完人回來的黎鶯芯回到黎年的院子裏，小心翼翼問了句。

連都看得出來，祖父和水哥哥之間，好像氣氛不太對。

朝堂上的事，也略有耳聞，但不敢去細細打聽，這兩天祖父在幫水哥哥張羅婚事，大概猜測，是因為水哥哥和金玉侯走得近有關係，祖父不希水哥哥和金玉侯走得太近？

也是，那金玉侯可不是一般子，這就罷了，還與天親王分說不清楚，那個金玉侯啊，和們這些閨閣中的子是不同的。

其實，還羨慕金玉侯的，子能活這樣，真的讓人羨慕的，即便流言蜚語一堆，可哪有如何呢？

那日見過金玉侯，在上，完全看不到這些枷鎖。

「翅膀了，中了狀元，了朝，祖父是管不了他了。」太聰明，有時候也是有利有弊，太過聰明就不容易掌控，可不夠聰明，又沒用。

還真難的。

「祖父，水哥哥惹您生氣了啊？他那子，你也知道的，就是個悶葫蘆，又不會曲意奉承說好話，就是個直來直往的，但是水哥哥絕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您對他有救命之恩，不管怎麼樣，他都會記著的。」

黎鶯芯覺得，既然水哥哥是個聰明的，祖父就不要拽得太了，否則適得其反。

都知道祖父對水哥哥的心思，想用他穩住族長之位，增加二房的實力，可是…

人心都是長的，只要他們對水哥哥不薄，水哥哥又不是那種沒意的，以後若是真有前程，難道真的會不管他們？

祖父現在歐協走偏了，有點謝恩要挾的味道，這樣，其實並不妥。

「你個丫頭，知道什麼，人心難測啊，他這還沒怎麼樣，就已經聽不進話了。」黎年心裏煩悶，其實，他剛才都了念頭，想著要不要把拿葯給用了。

但是最後還是沒下得去手，不是因為心，而是怕啊。

這葯他自己都沒有把握，一旦喝下去，對方會徹底想不起過往，還是變一個傻子，他怕得不償失，至現在，還有這份救命之恩在。

而且，現在黎順水還算是黎家人，還不到那份上。

黎鶯芯知道，在祖父，或者說在其他長輩眼裏，家中兒，再如何聰慧，終究也只是兒，頂多是在婚事上費些心思，配一門對家族最有益的婚事便是們這些兒家的作用。

不是沒有失落過，可那又如何？兒家不都是如此？

其實好像也不是，有那麼一個人就不是。

「祖父，您是在心煩水哥哥的婚事嗎？」

黎年看了孫一眼，「這些事，不用你煩心，你也不小了，該心你自己的事，你父親最近也在給你尋人家，丫頭，你是在我邊長大的，你放心，你的婚事不會太差，否則祖父不會點頭，你就安心在家準備著，你娘去的早，嫁妝呢，到時候祖父給你一點，不會讓你比其他姊妹。」

祖父這是讓不要管不該管的事，黎鶯芯瞬間明了，在不多言。

「鶯兒多謝祖父憐惜。」

「嗯，去吧。」

心不佳，也不想多說，家之前還對這麼親事很滿意，這才隔多大會功夫就再議，這就明擺著拒絕啊。

算了，再看看吧，若是黎順水說得沒錯，就算家有意，皇上恐怕也不許。

也就是說，黎順水的婚事，現在他也做不得主。

原本黎順水的婚事是一個籌謀，現在只能作罷了。

黎順水隨便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他一個養子，又是這麼一樁差事，所以他走的時候，本沒什麼人送。

所以在城外被人攔下的時候還有些意外。

「黎大人，打擾了，在下呂文郁，金玉侯讓在下代送送黎大人，今兒一早便去辦差了，不能親自相送。」

「呂公子！有勞了你了，金玉侯已經出發了？」

黎順水記得呂文郁，在金玉侯府上見過的。

好像和金玉侯關係也不一般，聽說是個郎中。

「侯爺趕時間，一大早就出發了，黎大人，侯爺托在下將此信給黎大人，黎大人到了戍城之後給府上的楚蕭景蕭爺就是，蕭爺自會安排好黎大人在戍城的食住行。」

這其實不合規矩，他是朝廷派去督查工事的，應該避嫌，不能與金玉侯有過多接。

但是…

黎順水看著對方手中信，遲疑片刻接了，「金玉侯太客氣，有勞費心，也辛苦呂公子跑這一趟。」

「黎大人客氣，在下冒昧，瞧黎大人臉不佳，在下是個郎中，不知黎大人可願意讓在下替您把把脈？」

他留著沒跟去濟州，就是為了見這一面。

所以，從開始到現在，呂文郁一直在暗暗打量對方，他跟初雪說過，只要對方的臉真是換過的，他肯定能看得出來，所以，他現在可以肯定，這個黎順水的臉被過，但是，對方是手法特別好，所以幾乎看不出來，只有下顎和耳邊能稍微看出一些細微的痕跡。

「這…不好勞煩呂公子吧。」

有些突然也有些奇怪，黎順水略顯尷尬。

「是在下唐突了，黎大人見諒，在下是個郎中，就是出於習慣，見著大人臉不佳，便…大人別放在心上。」

「無妨無妨，這算是職業使然，那就有勞呂公子！」

好像直接拒絕人家有些不合適，畢竟人家是出於一片好心，這樣專註於一件事的人，也的確值得人敬重的。

反正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呂文郁微微頷首，看著對方出來的手，也就不客氣手把脈。

他想把脈，是因為要確認一些事，畢竟只是看了對方的臉是不是過手腳，還不能確認，但是也足夠讓他心裏激不已。

他曾經給九公子看過病，所以，九公子的狀況他清楚，就算是過了三年，有些東西，還是沒那麼快改變的，當初九公子腦疾那麼嚴重，他和外祖父都束手無策，若眼前這位真的是九公子，就算他到高人，得救活過來了，或是有什麼奇遇，現在和正常人肯定還是有所不同，那是永久的損傷，不可能完全治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