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過譽了,說起來,也是因為當時與西北綠林道上的朋友關係不錯,也導致後來的一些麻煩,可見凡事有利有弊,天下一統之時,有人藉臣商號的名譽發攔路財,不知當時從瓊州遷徙而來的人是否遇過,正好今日藉機解釋一下。
這事天親王去細查肯定也能查到,只是時間長短問題。
「皇上,臣與綠林中人打道也算是有幾分心得,所以天親王才推舉臣去剿水賊,臣也願為朝廷效力,臣請命請去。”
「啊…」一個與山匪都能打上道,能讓山匪都聽的話跟著幾百人去搶五千人鎮守的糧倉。
只能說明一件事,不是那些山匪瘋了就是太有本事。
山匪不是軍隊,他們的紀律和特質都擺在那,這樣的幾百人可是比幾百兵馬難管太多了。
此時再看初雪,都是一臉複雜。
這確定是子?
這弱弱的形象與所做之事,實在是很難連結起來。
剛才嘰嘰喳喳掙著請命的武將們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了。
這麼說來,一群水賊,還真難不倒吧。
好吧,且拋開能不能勝任不說,這滿朝武將,也不是金玉侯不可吧。
「皇上,臣等亦請命。”
這要是讓去了,以後若有戰事,是不是還能帶兵打仗了?是不是真就跟他們一樣出金鑾殿登朝論政了?
「皇上,臣請命去,可不帶一兵一卒。」
初雪再次開口,剩下的,就不能太指天親王了,否則就有些過了,太過為難人家了。
還懂事的。
“不帶一兵一卒?”
金贊禮自然是不想讓初雪去的,的確有些不統了。
雖然是天親王推薦。
不過這句話,讓金贊禮一下就搖了。
「是!十日為限,臣願去勸服他們歸順朝廷。”
「當真?」先不說幾日,這剿賊和勸其歸順,不用想也是後者更好啊。
現在大昊軍中,水軍是最弱一環,因為當初波羅軍就不是太擅長水戰。
「金玉侯,大話誰都會說,十天,勸服歸順,你當是吃麵呢,你若是能做到,本將軍今後見著金玉侯一定行跪拜大禮。”
總有那不服氣的。
不過,初雪這番話也的確是有些狂妄。
儘管初雪今日表現得如何出,或是所做過的事如何了不得,就因為是一介流,所以有些人總還是帶著那麼幾分不服氣。
「這位是裴將軍吧,跪拜大禮倒是不用,只要皇上應允我去,以後裴將軍見著本侯,側讓道即可。”
人總還是要有些稜角。
誰讓是他們都瞧不上的兒家,兒家就是小心眼,這又如何?
「你!金玉侯好生狂妄,那本將軍就拭目以待!」裴將軍一聲冷哼,氣鼓鼓的站到一邊退出這場剿匪之爭。
金贊禮看了眾人一眼,最後目再次落到初雪上。
「好!金玉侯有意替朝廷分擔,又是天親王推薦,那此事就有勞金玉侯,當真不要一兵一卒?”
「臣雖子,亦是一言既出驛馬難追,小事一樁,無需興師眾,且天下戰火才停歇三年,兵怕驚了百姓。”
小事一樁…
聽聽!
囂張至極!
在場不人都有些氣上湧了,讓一個子在一眾男人面前給裝上了。
子越和東籬也不知怎麼回事,但是都沒做聲,這會兒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主要是初雪這麼高調囂張,著實有些不像平日裡的。
不過看將一群大男人刺得面紅耳赤,又有些忍俊不,還有一些些無奈和放任。
他們的表出奇一致,高興就好。
不過…
的確是狂妄了一些,十日,不費一兵一卒,也就敢說。
“好!”
金贊禮也不得不說一個好字,就衝著後面那幾句話,這麼說來,的不費一兵一卒,不是囂張,也有這方面的考量了。
這個人…
金贊禮都不記得今日是第幾次重新審視了。
好像也終於明白金絕天為何會鐵樹開花了。
而此時,黎瑤芯再無心想旁的,的心已經了,因為初雪剛才的一句話,西北的事,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哪些逃兵的事?
知道多?
和天親王今日提到西北匪賊之事,到底是巧合還是有意?
不能慌,要冷靜,這件事,就算他們知道了,就算他們查到了百里永康上,也牽連不到這裡才是,百里永康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再說,這件事,也不是只有牽涉其中,不能慌張。
黎瑤芯緩緩調整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目不經意在朝臣坐席方向掃了一眼。
這件事,不管是巧合還是有意,都不能坐以待斃,必須盡快理以絕後患。
一場宮宴,到這時候,好像也差不多可以結束了,再回到玲瓏殿繼續歌舞,好像氣氛也不對了。
“王妃?!”
直到皇帝宣布宮宴結束,麻姑才忍不住開口。
世親王妃看了一眼初雪所在的方向搖了搖頭起。
看來擔心的事,倒是多餘了。
轉而變心疼,那個子不可能和兒子在一起,是可以放心了,可是兒子的真意切,也看得清楚,當娘的除了心疼,卻是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嘆一句孽緣。
本借今天這場宮宴,把兒子的婚事挑明了,人選也有了,可是…
罷了!
兒子已經很難過了,到底還是捨不得,再緩緩吧。
“狀元郎,一起?”
宮宴散了,大家都以為今日的熱鬧也該落幕了,可剛才還信誓旦旦說師兄無人能及的金玉侯這會兒就當眾搭上人家狀元郎了。
一時間,又是一陣。
就這麼不避諱嗎?
就這麼……坦?
大家都看向黎順水,想看看他什麼反應,正常人,肯定是各種理由拒絕,這金玉侯明擺著誰惹上就是一是非啊。
“好!”
“那稍等我一下。”
不是直接走,還要讓對方等。
「乾娘!」
初雪打完招呼,挽著籬夫人的手。
籬太太心領神會,帶著去跟幾位夫人打招呼,心裡也不免有些不解了,這當眾與狀元郎這般…隨意,是不是不太好。
再看配合的狀元郎,又不知說什麼好了。
這一個願打一個願捱的事,外人如何說?
而金絕天則隔著人群看了一眼,隨後便直接朝著黎順水走去,他和新科狀元說點事沒什麼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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