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與晏行對視一眼,好啊!司馬容淵的狐貍尾總算出來了。
西晉這一次,果然是沖著他們的兒來的。
上一個把主意打到他們寶貝兒上,那個戎狄太子最后怎麼樣來著?
怎麼總有人不開眼呢?
昭仁帝雙眸微微瞇起,司馬容淵想要拿城池換綰綰妹妹?
殊不知他這麼說,對都是一種辱。
除了蘇蒹葭無人注意到,躺在地上的沈鶴亭,在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睫微微了一下,他這是氣的。
趁著無人注意,蘇蒹葭趕輕輕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認真點。
到的安之后,沈鶴亭才認真裝起死來。
“圣上以為如何?”見昭仁帝不開口,七皇子立刻追問道,反正也只是暫時舍出去兩座城池而已,別以為他不知道,魏國的太皇太后,太上皇,還有大長公主,以及如今的昭仁帝,都十分看重重華郡主。
等到西晉之后,他大可以為人質,向魏國討回這兩座城池,不,是三座城池,他怎麼也得討要點利息吧!
昭仁帝面一沉,“鎮國公之死,與重華郡主的婚事,決不可混為一談,還請七皇子搞清楚,因為這本就是兩件事,必須了結一件,再說另一件,現在我們的談論的是如何賠償的事。”
七皇子淡淡一笑,“這怎麼就是兩件事了?剛才大長公主說了,失去了婿,如今本皇子愿意求娶重華郡主,等于說賠了一個婿,且還附帶了兩座城池,這筆帳怎麼算,你們魏國都穩賺不賠。”
薛定昀上前一步,“不如先談談是哪兩座城池吧!若是離魏國最近的桐城與運城,這件事也不是不能談,畢竟鎮國公已死,重華郡主總要嫁人的,既然為皇室中人,這既是家人也是國事,總要以國事為先。”
“什麼你們想要桐城與運城這兩座城池?”西晉一眾使臣頓時就怒了。
怎料司馬容淵已經一口應下,“好,就這兩座城池,本皇子應下了,前提是重華郡主必須嫁給本皇子。”
“本公主不同意,這絕不可能!”大長公主一口拒絕。
晏行比還要態度強,“你想娶本的兒,可以,除非從本的尸上踏過去。”
蘇蒹葭哭的雙眼通紅,冰冷冷看著司馬容淵,一字一句說道:“你殺了本郡主的未婚夫,還想要本郡主嫁給你,做夢去吧!”
昭仁帝還沒有開口,薛定昀便冷下臉來看著大長公主說道:“殿下,你當知道為皇室中人,就該一切以魏國為先,先有國,后有家,若你一意孤行,對得起天下百姓嗎?對得起魏國的列為先祖嗎?”
“還有晏太傅亦是如此,這個時候絕不可意氣用事。”
“臣懇請圣上一切以國事為先。”他義正言辭跪在地上,與此同時還不忘給其他臣子使了個眼。
“臣附議……”在他之后,除了晏行之外,文武百全都跪了下去。
看著這一幕,司馬容淵勾一笑,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在皇室,向來只有利益,哪有那麼多親可言?
昭仁帝一臉為難看向大長公主,“姑母,薛大人說得對,在皇族既了常人所沒有的富貴,自然要付出代價。”
“鎮國公已死,就讓重華郡主遠嫁西晉和親。”
大長公主嗓音艱,只問了他一句話,“這,可是圣上的旨意嗎?”
昭仁帝點頭。
頃刻間大長公主的眼淚滾滾而來,愧疚不已看向蘇蒹葭,“是母親對不起你。”
“不,我不要……”蘇蒹葭更是放聲痛哭起來。
“請七皇子即刻寫下國書。”薛定昀一看火候到了,立刻拱手說道。
司馬容淵點頭,“這是自然,也請你們魏國寫一封國書,省得日后反悔。”
“即便七皇子不說,這國書我們也是要寫的。”薛定昀抬眼看向晏行,“這國書就由晏太傅來寫,也算是為國盡忠了。”
晏行雙眼猩紅,他惡狠狠瞪了薛定昀一眼,兩人一副反目仇的模樣。
這國書該怎麼寫,自然是有講究的。
很快,雙方便換好國書。
薛定昀仔細查看了一番西晉遞來的國書,見一點問題都沒有,他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司馬容淵與諸位使臣,也仔細檢查了魏國的遞來的國書,上頭寫著,鎮國公已死,特將重華郡主嫁于西晉七皇子,還有一些十分方的話,最后加蓋了玉璽。
司馬容淵拿在手里
,他一臉得意,眾目睽睽之下,一步一步來到蘇蒹葭面前,居高臨下朝出手來,“過來,你既已是本皇子的王妃,就不該再為別的男子哭泣,今晚你便隨本皇子回驛站,明日我們便啟程回西晉。”
蘇蒹葭緩緩抬眼,用那雙淚眼模糊的眸子死死盯著他,抿著一言不發,那副憤怒又屈辱的模樣,真是大大取悅了司馬容淵。
這副皮囊可真是不錯,可惜已經被沈鶴亭玩弄過了,他眼底掠過一道暗,“怎麼你是想要抗旨嗎?”
他說著手就去拉蘇蒹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