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崇明帝沒死,文武百忍不住喜極而泣。
諸國使臣皆已經京,太子登基的事,自然不可能一拖再拖,且敲定太子明日登基的人便是崇明帝。
如今諸事已了,他真的迫不及待卸下這個重擔。
所以,明日太子照常登基。
宮里所有人都在忙碌著,明日太子登基的事。
大長公主已經帶著蘇蒹葭回到公主府。
晏行一句話也不說,自然而然就跟著們一起回來了,唯有沈鶴亭依舊不能松懈。
晏老夫人擔心的跟什麼似的,知道他們今日以后大事要辦,怎麼都睡不著,不停的在前廳走來走去,蔣媽媽和陳媽媽都快被給繞暈了。
聽守門的仆從來報,大長公主他們回來了。
“謝佛祖保佑,謝佛祖保佑……”晏老夫人先是一怔,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副喜極而泣的模樣,雙手合掌念叨了好幾句,然后立刻踩著小碎步急匆匆去迎他們。
見他們全都囫圇個的,這才徹底放下心來,立刻人給他們安排參湯,這勞心又勞神的,可不得好好補補。
見晏行這一回老老實實的,一言不發端起參湯就喝,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就對了,男人也得有點危機!
夜已經很深了。
連著繃了數日,幾個人全都疲憊不堪,沐浴過后便早早歇息了,明日一大早他們還得參加太子的登基大典。
這一回,絕不會再出任何差池。
但薛定昀卻閑不下來。
莫要忘了燕國太子燕歸,與七公主燕姝,還在大長公主的別院,這件事總得有個有份的人,去把來龍去脈解釋清楚,再把人好好的請回驛站。
好在燕太子與七公主皆通達理的很,他們既震驚于齊珩竟然敢算計崇明帝,又十分理解他們的境。
畢竟他們是來聯姻的,可不是來結仇的。
薛定昀客客氣氣的把他們重新送回驛站,并且邀請他們參加明日的太子登基大典。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跟燕歸請罪,說這次到底是委屈他們,若他們有任何要求,皆可提出來。
燕歸看了燕姝一眼。
薛定昀瞬間明白他的意思,燕太子這是想讓七公主宮為妃。
這件事還不好說?
太子登基之后,后宮也是需要充盈。
隨便給七公主一個妃位也就是了。
太子定會同意的,畢竟兩國好對誰都有利,與戎狄那邊能不能打的起來,還不好說,但若是北越不能給出一個滿意的答復。
就是為了一國尊嚴,他們也定會與北越開戰的。
所以能與大燕好,實在是一樁好事。
再者西晉那邊也不知是個什麼態度,不過可以看得出西晉這一次,也是來者不善,否則司馬容淵絕不會趁機生出這樣的事來。
薛定昀一走。
西晉那邊的使臣就來了,自然是想彌補一下與大燕的關系,說什麼險些誤會了大燕,原來全都是北越搞的鬼,然后當著大燕使臣的面,狠狠痛斥了齊珩一番。
在齊珩宮的那一刻,驛站北越那些使臣就被清理干凈。
燕歸心知肚明,這一次不過是司馬容淵想要趁火打劫罷了,所以才自導自演了這麼一,這件事也并非全無好。
至讓他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西晉也有了玄鐵礦。
為何他如此篤定此事呢?
若北越有玄鐵礦,齊珩絕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
翌日,太子登基,一切順利。
崇明帝親賜昭仁二字。
改年號為昭仁元年。
本該在昭仁帝登基這一日,就設下國宴,盛款待諸位遠道而來使臣,但因為司馬容淵傷重,且司馬嫣然也了傷。
故而諸位臣子商議過后,將國宴訂在七日后。
司馬嫣然還賊心不死,得知這個消息后,第一時間來到司馬容淵房中,“皇兄,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反正我一定要嫁給沈鶴亭,這件事你必須幫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要重華郡主,我這也是為了幫你。”
司馬容淵看了的臉一眼,縱然臉上覆著面紗,但依舊能看清楚眼角傷痕,他是該說癡人說夢好呢?還是該說異想天開好呢?
但有句話說對了,他想要重華郡主。
想到還有些用,司馬容淵好聲好氣將哄了回去,“你就放心吧!皇兄一定會幫你達所愿的。”
“皇兄,你可不能騙我。”
“皇兄怎會騙你,你就安心等著嫁給沈鶴亭吧!”
得了司馬容淵的保證,司馬嫣然才歡歡喜喜回去。
時間過的飛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國宴這日。
宴會設在華殿。
夜時分,宮燈璀璨,整個華殿恍若白晝。
最先來的是大燕使臣,燕歸走到最前面,燕姝與一眾燕國使臣隨其后。
等他們席之后,西晉使臣才姍姍而來,修養了數日,司馬容淵除了臉看著有些蒼白,他整個人瞧著一副神抖擻的模樣。
司馬嫣然臉上覆著面紗,跟在他后。
今日這場宴會又怎麼得了大長公主與蘇蒹葭。
晏行為太傅自然也在,還有沈鶴亭。
等兩國使臣都到齊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