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帝臉越發凝重,“這也就是說,倘若晏卿死在你們太子手里,等于白死。”
萬俟逸理直氣壯,“畢竟刀劍無眼,這誰也說不準。”
姬允淡著音腔,“若晏大人有本事,大可殺了本太子,我還就把話撂在這里了,倘若我不幸死在晏太傅手里,戎狄上下皆不會找晏太傅與魏國的麻煩,回江城依舊是你們的。”
說著他用挑釁的眼神看著晏行,“怕就怕晏太傅沒有這個膽量。”
至于他傷的手腕,早在宮的路上,隨行的大夫就幫他復位,薛定昀只是把他的手腕弄的錯位而已。
他還就不信了。
魏國的文臣中,出了一個薛定昀就算了。
難道還能出第二個薛定昀不?
薛定昀可是首輔,文韜武略自然不在話下。
可晏行呢?
他只是一個太傅?
說白了他就是個教書先生而已。
老弱病殘用在他上,一點也不為過。
“卿,你都聽見了吧!命攸關,絕不可任胡為,你還不快退下。”崇明帝苦口婆心勸說著晏行。
聽了他這番話,晏行突然起。
姬允一臉惋惜,還以為他要打退堂鼓。
誰知道晏行從一旁的金吾衛手中,出他的佩劍,因為劍太重,他踉蹌了一下,連人帶劍差點摔在地上。
姬允角一。
萬俟逸更是差點笑出聲來。
這老家伙連劍都握不穩,還想跟太子比試,他這分明是來送人頭的。
晏行把劍橫在自己脖子上,他一臉決絕,“圣上也知道,臣半截子都埋在黃土里,才得了綰綰這一個兒,臣視若珍寶,絕不允許有人欺辱,還請圣上全,否則臣現在就死在圣上面前。”
太子也開口勸說晏行,“還請太傅三思,你這無異于去送死。”
崇明帝一臉無奈,“罷了,罷了,你既然執意尋死,朕也不攔著了。”
“多謝圣上。”晏行激涕零,他拖著手里的劍,走到踉踉蹌蹌的。
聞言姬允眼中滿是笑意。
若是沈鶴亭與他比試,或許還能有幾分勝算。
可若是晏行,他必死無疑。
這也就是說,蘇蒹葭馬上就是他的太子妃了。
崇明帝走在最前面,眾人跟在他后,全都移步到太極殿外。
“太傅,你若是現在后悔,還來得及,若是一旦開始,可就再沒有回旋的余地。”太子滿目不忍看著晏行,甚至手抓住他的袖,“你想想姑母,想想綰綰,們不能沒有你,再者父皇本不會同意讓綰綰嫁給戎狄太子的,你這又是何苦?”
晏行冷眼看著姬允,“因為,我要殺了他,沒有人能在我面前,辱殿下與綰綰。”
姬允還有一眾使臣,全都把他這句話當一個笑話。
姬允縱一躍,率先來到空曠地方,然后他對著晏行做了一個請的姿態,里還嘲諷道:“晏太傅若是提不劍,大可人代勞。”
晏行拖著劍,他走的十分艱難,一步一步走到姬允面前,“今日我就是拼著與你同歸于盡,也絕不會讓綰綰嫁給你的。”
姬允冷哼一聲,“晏太傅好大的口氣,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晏行看著他問道:“現在可以開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