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這樣。
就連蘇蒹葭都有些意外。
“老夫人的話,你們可都聽到了吧!侯爺他本不是敵國細作。”緩緩勾起角,這一招也就對老夫人有用,一來,最信這些鬼神之說,二來,本來就是個外厲荏的,又怎經得住嚇唬,還有那十幾個板子也功不可沒。
若是換個人,可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就連沈鶴亭都意外的很,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他本就不是老夫人與侯爺的孩子,難道流言剛起,老夫人就迫不及待將他逐出沈家。
一直都知道,不過是在等這個機會罷了。
視線落在沈留白上,他眼底盡是冷笑,也許他說錯了,即便沒有這個機會,老夫人也會創造一個機會,毫不留將他掃地出門。
沈家諸位族老,還有沈留白,全都聽的一清二楚。
當下,幾個人的臉全都變了。
沈青瑤更是一臉死灰,母親怎麼把所有事全都說出來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都怪蘇蒹葭這個該死的賤人,眼中快要溢出來,用一種吃人的目死死盯著蘇蒹葭。
老夫人嚇得魂都丟了,就在昨晚才夢到老侯爺,的反應能不大嗎?還在不停的哭喊,只是沒有人關心哭喊著些什麼罷了。
“說,你是從何將我抱來的,我究竟是誰?”沈鶴亭的聲音冷厲,就像是從戰場上吹來的風,帶著人膽戰心驚的殺氣。
在他的注視下,老夫人一個激靈,慢慢反應過來自己剛才都說了些什麼,一陣心驚之后立刻改口,“那都是我胡言語,怎能相信?都怪故意嚇唬我,我才會說了些連自己都不清楚的話。”
見還想要狡辯,沈鶴亭手扣住老夫人的脖子,將從長凳上提溜起來,他眼神深邃無波,宛若萬年寒潭,冷冰冰注視著老夫人。
他也不開口,只是給了蕭戰一個眼神。
這會子蕭戰人都懵的,他一面震驚于侯爺果然不是老夫人生的,一面心里滿是竊喜,這下他們總算能和侯府徹底劃清關系了。
“你這個逆子竟敢這麼對我,你這是不孝,可是要遭天譴的,你快點放開我……”老夫人踢蹬著兩條,拼命掙扎起來,里還說著咒罵沈鶴亭的話。
只不過很快就罵不出來了。
蕭戰將沈青瑤拖到面前,然后將手里的劍橫在沈青瑤的脖子上,沈青瑤的被堵著,說不出話來,只能用眼神拼命跟老夫人求救。
“瑤兒,沈鶴亭,你快他放開我的瑤兒。”老夫人也不掙扎了。
“現在老夫人肯回答我的問題了嗎?”沈鶴亭要的只是一個答案罷了,他只想知道他是誰,又來自何,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活著。
事到了這里,說與不說已由不得老夫人。
“你放了瑤兒,我就告訴你。”都這個時候了,老夫人竟還天真的想要跟沈鶴亭談條件。
蕭戰冷笑一聲,都不用沈鶴亭開口,他手里的劍直接劃破沈青瑤的,看著那刺目驚心的,老夫人帶著哭腔道:“我說,你快他住手,我全都告訴你。”
蕭戰手里的劍依舊抵在沈青瑤的脖子上,只是沒有再施力罷了,這對老夫人來說就是最強有力的震懾。
“我也不知道,許媽媽是從何將你抱來的,等我想問的時候,已經死了,不過想必你就是京都之人,許媽媽一個婆子走不遠的,且孩子又是早早好的。”老夫人著音兒,一腦把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莫說沈鶴亭不信這番說辭,就連蘇蒹葭都不信,不是知知底的,老夫人就敢把別人的孩子抱來養?
換做是絕沒有這個膽子的。
突然想到一個可能,莫不是老夫人已經將沈鶴亭的親生父母殺人滅口,這才不敢告訴他?
沈鶴亭一個眼神朝蕭戰掃去。
隨著蕭戰的作,沈青瑤的脖子再次溢出來,因為害怕整個人不停的抖著。
顯然沈鶴亭也想到這個可能。
“啊!我求你們不要再傷害瑤兒了,我是真的不知……”老夫人苦苦哀求著沈鶴亭。
沈鶴亭知道是個什麼子,不會不顧沈青瑤的,既然這麼說,只能說明是真的不知。
他松開老夫人,老夫人不知道也沒關系,他會自己去查。
蕭戰也松開沈青瑤。
“蒹葭,我們走!”這一回,沈鶴亭主握住蘇蒹葭的手。
蘇蒹葭朝他點點
頭。
他們才轉。
“周氏,誰給你的膽子,竟敢混肴我沈家脈,致使長房一脈絕嗣,我這就替老侯爺休了你這個毒婦。”幾位族老瘋了一樣沖到老夫人面前,嚷著要把給休了。
“什麼?你們要休了我,憑什麼?”老夫人倒在地上,氣急敗壞道。
沈留白站在幾位族老后,他冷眼旁觀瞧著老夫人,一言不發,之前討好老夫人是為了繼承侯府,現在他不得老夫人被休,長房已經絕嗣,二房也只有他能繼承侯府,沒了老夫人在他,還有誰敢對他指手畫腳。
“憑什麼?就憑你害得老侯爺絕嗣,他一生忠肝義膽,上對得起國家,下對得起百姓,對你更是疼有加,一輩子連個妾都沒有,你自己的良心,你對得起老侯爺嗎?”幾位族老還納悶呢!明明重華郡主也沒有說什麼,怎麼就嚇破膽不打自招了,原來心虛著呢!
“我已經準備把留白過繼到我名下,如此一來老侯爺也不算絕嗣,你們不能休我!”老夫人將最后的希放在沈留白上,眼朝沈留白看去,只希沈留白能站出來,替說句話。
可笑的是,迎上老夫人的目后,沈留白竟云淡風輕移開視線,他始終一言不發,那架勢只等著被休。
老夫人瞬間明白了,他就是個比沈鶴亭還不如的白眼狼,否則也不會為了侯府,親手毒死自己的親生母親。
“沈留白,你這個畜生!”悔的腸子都青了,可惜悔之晚矣。
那邊,幾位族老已經人準備好筆墨。
蘇蒹葭回眸看的時候,正好看到白字黑字的休書砸在老夫人頭上,勾淡淡一笑,老夫人這就自尋死路。
捕捉到沈留白眼底的殺機,當即沖著周嬤嬤搖了搖手,示意不用管老夫人了。
二房的老夫人賀氏死的蹊蹺,定與老夫人和沈青瑤不開關系,沈留白是絕不會放過們母的。
休書砸在老夫人頭上的時候,怒火攻心,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沈青瑤跌坐在地上,眼神渙散,傻呆呆的笑著,費盡心機想把沈鶴亭趕出侯府,今日也確實做到了。
可又得到了什麼?
母親一大把年紀了,臨了臨了竟然被沈家給休了……
沈留白角噙著一抹嗜的笑,他幽幽的掃了老夫人與沈青瑤一眼。
迎上他毒的眼神,沈青瑤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驀地想到什麼,臉比方才還要難看,一片慘白的臉上盡是無法掩飾的恐懼。
長房已經徹底沒有人,侯府自然而然落在他頭上,和母親非但沒了用,反而了他的絆腳石。
還有,當時可是慫恿沈留白,親手除了賀氏的。
沈留白難道不恨嗎?
他又豈會放過們!
京都的流言愈演愈烈,從侯府出來,蘇蒹葭立刻人把發生在侯府的事宣言出去,相信定能過那些流言,畢竟流言不過是空來風,而發生在侯府的事,卻是很多人有目共睹的。
即便沈鶴亭不是沈家子,也絕不允許有人把敵國細作這個罪名扣到他頭上。
很快,發生在侯府的事便過那個流言,為京都最熱門的話題,眾人唏噓不已,沒想到長寧侯既不是敵國細作,也不是沈家的脈。
很多人心里都有一個疑問,那他究竟是誰?
晏家。
晏老夫人聽了外頭的發生的事,不冷哼一聲,“我就說歹竹出不了好筍,幸好沈鶴亭果真不是他們沈家的人。”
想到這里不免有些心虛。
那,沈鶴亭那頓揍,豈不是白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