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被蕭戰說的臉上躁得慌,但還是不死心,目不轉睛看著沈鶴亭,要聽沈鶴亭怎麼說。
在看來,是沈鶴亭對不起們。
還有沈家,沒有半點對不起沈鶴亭的地方,如果沒有他們沈家,他沈鶴亭絕不會有今日,所以只有他們舍棄沈鶴亭的份,絕沒有沈鶴亭舍棄他們的份。
因為他沒有資格!
蘇蒹葭也抬眼看向沈鶴亭,也想聽聽他怎麼說,只要他開口,便會放了老夫人和沈青瑤。
但與沈鶴亭也就止步于此了。
從前是沒有辦法的事,但從老夫人這個態度看來,絕不是因為流言,才如此輕易就舍棄了沈鶴亭。
雖然不知道老夫人做了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沈鶴亭并非老夫人的兒子,已經人去查,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若眼下他還猶猶豫豫,拎不清,那就算了吧!也不是非他不可。
眾目睽睽之下,沈鶴亭垂眸看著老夫人,“還請老夫人慎言,我已經說的一清二楚,我與老夫人還有沈家,再無半點瓜葛!”
蘇蒹葭十分滿意他這個答復,對于不值得人便無需再浪費。
老夫人臉一僵,破口大罵,“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以為沒了沈家,蘇蒹葭還會看上你嗎?我告訴你做夢去吧!”
“別忘了還有圣旨在,你們兩個人永遠都別想在一起!”想到這里老夫人大笑起來,和瑤兒不好過,他們也別想好過。
圣旨?
一個假貨也有資格讓與沈鶴亭和離?
蘇蒹葭眼底閃過一嘲弄,笑盈盈朝沈鶴亭出手來,“本郡主還缺一個夫君,不知侯爺可有興趣?”
“有,在下榮幸之極!”沈鶴亭一步一步走到面前,然后手握住的手,他眼睛有些潤。
今日,他是失去了一些東西,但他卻得到這世上最珍貴的至寶。
老夫人看著這一幕,瘋了一樣吼道:“等著瞧,你們不會如愿的。”
沈青瑤也紅著眼怒吼:“你們這是抗旨,哈哈哈……什麼重華郡主,什麼長寧侯,馬上你們都得死!”
不,他們一定會如愿以償的。
蘇蒹葭握著沈鶴亭的手,本不在乎老夫人和沈青瑤說什麼,在沈鶴亭的注視下,輕輕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輕音兒,“別怕,他們不要你,我要!”
的聲音很輕很輕,就像是一輕的羽,從沈鶴亭的心尖尖上掃過。
沈鶴亭的心一,連帶著鼻子一酸,他角上揚,低頭湊到耳邊,同樣輕輕音兒,“好,我只給你,不給旁人!”
蘇蒹葭看著他笑。
沈鶴亭也著笑。
這一刻,兩個人的心相連。
唯一讓蘇蒹葭到不滿的是,流言剛出來,老夫人就鬧出這麼大的靜,又是請族老,又是開祠堂,興師眾把沈鶴亭逐出沈家。
暗中那些人定會大肆宣揚,如此一來,原本不信沈鶴亭是敵國細作的人,也會懷疑他,甚至直接給敵國細作這頂帽子。
想到這里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老夫人,請容本郡主提醒你一句,你一直以為因為有侯府,沈鶴亭才有今日,其實你錯了,且是大錯特錯,本郡主保證,很快你就會發現,失去沈鶴亭的侯府,什麼都不是。”說著一頓,環顧周圍其他人,聲音驟然揚高,“是因為沈鶴亭在,侯府才能有今日!”
老夫人強忍著上的痛,整個人一,“不,絕不可能,是沈鶴亭占了我們侯府的便宜,若沒有侯府,他算個什麼東西。”
蘇蒹葭懶得跟爭辯,因為很快現實就會給沉痛一擊。
牽著沈鶴亭的手,準備帶他離開侯府。
怎料臨江突然現,在耳邊低語了幾句,聽完臨江的話之后,蘇蒹葭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右手微抬,人停手,若是把老夫人給打死了,反倒是不妙。
“老夫人,本郡主問你,你是如何確定沈鶴亭并非你沈家脈的,難道僅憑外頭的流言嗎?”蘇蒹葭居高臨下看著老夫人。
眼神犀利如刀,看的老夫人心尖兒一,眼神也跟著閃爍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知道什麼了?
不,絕不可能,當年知道那件事的人,已經全都被打發出去。
老夫人咬牙,“你這是什麼意思,母子連心,難道我還會弄錯不?況且無風不起浪,外頭那些人都說了,沈鶴亭乃是敵國細作,我的孩子
早就被他們給害死了。”
沈鶴亭凝神看了蘇蒹葭一眼,難道知道了些什麼,想到這里他也看向老夫人。
“好一句母子連心。”聞言蘇蒹葭笑了起來,京都早有閑言碎語,說沈鶴亭本不是沈家的孩子,是老夫人為了應付婆母從別抱來的,只不過那是很久之前的事,到現在所有人都淡忘了。
臨江也是剛剛查到這個線索,可惜時間太過匆忙,本來不及尋找人證,但也足夠替沈鶴亭洗清敵國細作的份。
蘇蒹葭眸落在祠堂上,聲音驟然一沉,“老夫人,你回頭看看,在你后就是沈家的列祖列宗,還有老侯爺的牌位也在里面,你敢當著他們的面發誓,當年生產之時你什麼都沒有做過嗎?”
這下就連沈青瑤都怕了,“蘇蒹葭,你到底想干什麼?”
蘇蒹葭一個眼神掃去,人把的堵上。
老夫人僵的趴在長凳上,心虛使然本不敢回頭去看,死死抿著瓣,片刻,強裝鎮定,“我問心無愧,為何要立誓?”
“你問心無愧是嗎?”蘇蒹葭步步,突然抬眼朝老夫人后看去,語氣幽幽,“此刻老侯爺就在你后,兩只眼睛死死盯著你,有本事你把剛才的話再重復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