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公?
太后也想起這麼個人來,能在圣上邊伺候的,看似平平無奇,實則每個人的用都不相同,而常公公形與圣上極為相似,可以說到了關鍵的時候,他就是圣上一張護符。
“瑯華,難道……”顯然太后也想到了,沒有人比更憤怒,死死抿著瓣,整個人都在抖。
一時間,蘇蒹葭與太后的視線,全都落在大長公主上,微微頷首,嗓音酸,極輕應了一聲,“嗯!”
雖然不想承認。
但十有八九,如今的常公公就是皇弟。
就在與母后的眼皮子底下,皇弟被人活剝了臉,然后奪走份,又將他毒啞之后,扔到了凈房,每日要面對的是刷不完的恭桶。
想象不到,當時皇弟有多絕,他又是怎樣日復一日,生生挨了三年之久。
真相就在眼前,越是這一刻,眾人越是冷靜。
任誰都知道,不可輕舉妄,若常公公真的就是換了臉的圣上,暗中一定有很多雙眼睛盯著凈房。
只要有一點風吹草,他們立刻就會殺人滅口。
且不說宮中還有他們的人。
所以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必須小心謹慎,絕不可行差踏錯一步。
這無異于一場博弈,稍有不慎就會碎骨。
想要接近凈房,就必須引開他們的視線,蘇蒹葭想了想,定睛看著大長公主低聲音說道:“母親,想必那些人很快就會知道,那尸并非四皇子,眼下他也該派上用場了。”
如今四皇子與他們反目仇,用四皇子來吸引他們的視線,自然最合適不過。
“可是,綰綰……”大長公主有些顧慮,四皇子已經知道綰綰就是鬼醫傳人,倘若就這樣把他放出去實在不妥,驀地勾笑道:“何必舍近求遠,你不是懷疑舒人與寧嬪嗎?就拿們兩個人開刀,一個藏至深的蠱師,遠比一個廢了的四皇子,有價值的多。”
太后也十分贊同大長公主的決定,皇兒固然重要,但不該拿綰綰,去一命換一命。
蘇蒹葭點頭,“那就暫且留著四皇子。”
大長公主立刻安排人去辦這件事,想要拿下兩個后宮嬪妃,罪名多的是,眼下就有一個現的。
母后的夜明珠不是失竊了嗎?
就說舒人與寧嬪聯手盜了夜明珠。
離凈房最近的是宮里一眾太監的居所,大長公主安排了幾個暗衛守在那里,遠遠盯著凈房的一舉一。
前去捉拿舒人與寧嬪的侍衛,與那幾個暗衛,都還沒有踏出長信宮。
突然外頭傳來一陣吵嚷的聲音,“你們放本皇子進去,我要見皇祖母與姑母。”
蘇蒹葭一愣,這是三皇子的聲音,這個時候他來這里做什麼?
太后與大長公主對視了一眼,才開口說道:“讓他進來。”
很快,三皇子就走了進來。
一進來,他的視線便黏在蘇蒹葭上,顯然他還沒有死心。
太后面如常,淡淡看著三皇子問道:“你來見哀家有什麼事?”
三皇子直勾勾盯著蘇蒹葭,他不好意思笑了笑,“回皇祖母的話,聽聞蒹葭妹妹宮了,我便想來看看,這個時節母妃宮中的合歡花開的正好,我想邀請蒹葭妹妹去賞花。”
蘇蒹葭十分不喜歡三皇子的眼神,微微蹙起眉頭。
都不等太后開口,大長公主便一口回絕,“不必了,本公主府上也有合歡花,不比玉貴妃的玉鸞宮差。”
話音落下,太后接著開口斥責三皇子,“昨晚你父皇遇刺,你母后傷,這會還昏迷不醒,你為皇子不想著替他們分憂,竟還有心思想這些,你回去把孝經抄上十遍,以示懲戒。”
“皇祖母,孫兒知錯了,這抄寫孝經就免了吧!”三皇子面一僵,他立刻跪地認錯。
太后擺手讓他退下。
“是皇祖母。”三皇子這才不不愿站起來,都這個時候了,他眼神還一個勁兒的蘇蒹葭上瞅。
大長公主微微扶額,玉貴妃那麼明一個人,怎麼生出一個這樣的兒子來,之前那個假貨也不知是怎麼想的,竟然把他扶持起來,跟太子斗。
就憑他斗得過太子嗎?
三皇子一步三回頭,他前腳剛剛離開長信宮。
突然宮里一偏僻的角落便起了濃煙。
秋干燥,宮里的侍衛練的開始救火,因著著火的并不是什麼要的地方,也不值得驚上頭的主子們
。
所以并沒有人來稟告太后與大長公主。
“殿下,不好了,凈房起火了。”還是暗衛前來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