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白點頭,他一字一句,“大哥,我們的好日子馬上就要來了,用不了多久這侯府就是你與我的天下!”
末了,他又補了一句,“到時你再想殺沈追,簡直易如反掌。”
沈觀山晦暗的眸子迸出一道刺眼的寒芒,說不心那是假的,他沉默片刻,然后說道:“如此一來,母親也算是死得其所,想來定會含笑九泉。”
一個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舍棄一切,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兄弟兩人對視一眼,都認為這是一個在正確不過的決定,就是換做沈觀山他也會這麼做的。
蘇蒹葭也收到賀氏的死訊,不過并未放在心上,對而言賀氏已是一個無關要的人,心里記掛著另一件事。
用過早飯后,帶著青玉和淺月去了霍尋的院子。
見來了,霍尋十分意外,他不聲笑臉相迎,“郡主怎麼來了?若有什麼差遣人說一聲就是了,何須郡主親自跑一趟。”
“也不是什麼要的事,聽母親說先生這里有很多藏書,我便想著來看看。”霍尋確實收藏了很多書,蘇蒹葭這麼說順理章,來自然不是為了什麼藏書,而是為了確定一件事。
霍尋笑著說道:“郡主真是折煞我了,府里的藏書樓可比我這里強多了,郡主沒去藏書樓看看嗎?”
“我已經去看過了,這才想著來先生這里看看,先生該不會舍不得吧!”蘇蒹葭一貫都沒有什麼架子。
聽這麼說,霍尋瞬間放下心來,他還以為重華郡主發現什麼了呢!
“郡主真是說笑了,只要郡主不嫌棄就好,郡主這邊請。”霍尋在前給蘇蒹葭引路。
等他離得近了,蘇蒹葭再次聞到那悉的藥香,眸微閃,昨晚藏在假山后的,就是霍尋。
他不是母親的人嗎?
天已經那麼晚了,他鬼鬼祟祟躲在假山后面干什麼?
母親怕是還不知道這件事,蘇蒹葭心里疑,卻還是耐著子跟著霍尋進了他的藏書閣,然后認認真真看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書,才不舍的離開。
霍尋出神的著離開的背影,難道重華郡主來他這里真的只為了看書嗎?為何他總覺得別有所圖呢!
難道發現了什麼不?
從霍尋這里出來,蘇蒹葭去了大長公主的寢殿。
霍尋此人,只怕居心不良……
因著失過多,晏行還沒有醒來,他傷的實在不輕,大長公主也不敢人貿然挪他,他若是死了,綰綰可就沒有父親了。
以前想要除了綰綰的父親,是怕他居心不良,晏行這個人的品,還是信得過的,再者如今他還是個老,府里連個人都沒有,更別提孩子了,綰綰是他唯一的孩子,也不怕他有什麼別的心思,他自會拼盡一切護著綰綰,這點毋庸置疑。
準備等了夜,再人把晏行送回去。
至于其他的,自然不用擔心,晏行邊可沒有庸人,哪怕他一夜未歸,邊的人自會理好一切。
猜的不錯,到了該上早朝的時候,見晏行遲遲不歸,晏九當機立斷派人給他稱病告假。
故而,不止崇明帝,就連滿朝文武也皆知,今日太傅病了。
若是換做別的朝臣,定有人登門探。
可憐他一貫獨來獨往,也沒個人探。
晏九真的是急壞了,大人一夜未歸,離開的時候還穿著那副模樣,他到底去哪里了?
該不是去做采花大盜了吧!!
這會,不知被人扣在哪里。
正當他急得團團轉的時候,晏老夫人人傳來消息,他們不必驚慌,今日閉門謝客,不管誰問只說晏行病的下不了榻。
晏九只能照做,莫不是老夫人知道大人去哪里了,他便也不在著急。
大長公主原本是在寢殿的,晏行還在榻上,若是被人發現,定會誤以為他們之間有,,,沒想到太后突然派人來了,回眸看了晏行一眼,特意吩咐守門的侍衛,不許其他人進來,起去了前廳。
說來也是趕巧,前腳剛走,后腳蘇蒹葭就來了。
在大長公主府,自然毫無忌,侍衛告訴大長公主去前廳會客了,蘇蒹葭想了想,這件事必須得讓母親盡快知曉,于是決定在寢殿里,等母親一會。
守門的侍衛并未阻攔,大長公主說的是不許其他人進去,郡主是其他人嗎?
淺月和青玉上前打開寢殿的門,蘇蒹葭提步走了進去。
一進去,
便聞到一濃濃的藥味,在藥味的掩蓋下,還有一淡淡的腥味。
不皺起眉頭,難道母親出事了?
于是,循著這藥味,進了殿,然后停在床榻前。
大白天的,床榻四周的帷幔竟然沒有收起來,這就顯得越發可疑。
“母親?”蘇蒹葭低低喚了一聲,見沒有毫回應,面凝重,疾步上前一把開四周的帷幔。
下一刻。
就見母親榻上躺著一個男人。
而這個男人,還是見過的。
晏行,晏太傅……
一時間臉幾經變幻,他怎麼會在母親的榻上?
“小姐,出什麼事了嗎?”見進了殿,淺月和青玉也跟了上來。
蘇蒹葭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回眸看向淺月和青玉,“你們都退下,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進來。”
“是!”淺月和青玉立刻轉退下。
“咳咳……”榻上的晏行突然輕咳起來,然后在蘇蒹葭的注視下,他緩緩睜開了眼。
兩個人,四目相對。
“綰綰,你……”就在這時,大長公主急匆匆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