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四郎看著眼前的霍二郎,愣了一會,終究道:“不行,真不行,要是我家里知道我讓你和希錦私會,他們會揍死我……”
事關重大,寧四郎心里還是明白的。
不過他看著他那焦急的樣子:“這樣吧,你若有什麼話,可以寫下來,我幫你傳一句。”
他連忙強調道:“我可說好,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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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鈺到底是重活一世的人,也知皇太孫府院的況,又趕上今日這個時節,人多,難免諸事雜。
若是平時,阿疇邊自然有諸多侍衛,是不容近的,但這里到底是后院,戒備松散一些,更何況是希錦的堂妹,這個份倒是讓很容易就接近了阿疇。
于是在那月亮門前,耐心候在那里,一直到見到阿疇過來,這才低著頭上前拜見了。
之前汝城匆忙一別,阿疇過來皇城,改了份,從那后還不曾見過阿疇。
如今遠遠看過去,阿疇分明已經有了上一世的帝王之威,華斂,沉穩若定。
希鈺恭敬跪在那里,拜見了阿疇。
阿疇微垂著眼,淡漠地看了一眼:“你是有什麼事?”
希鈺道:“殿下,奴婢有一件天大的事要和殿下說起,奴婢斗膽請殿下摒退左右人等。”
阿疇道:“你若有什麼要事,不應該和你姐姐提起,再由你姐姐轉告我嗎?”
希鈺卻道:“殿下,我們也認識幾年了,明人不說暗話,我確實是有一件事事關重大,我覺得無論如何,我應該和你提起,所以才請你摒退左右人,殿下若是不愿意聽也就罷了,那只會讓奴婢嘆息,殿下份尊貴,卻被人欺瞞。”
阿疇扯,輕笑了一下:“既如此——”
他抬起手,示意左右退下。
之后,才道:“說吧。”
希鈺道:“殿下你可記得,當時殿下和我姐姐的那批貨被扣押,因殿下不曾要到那批貨,我姐姐大發雷霆,倒是怨怪于你。”
阿疇:“自然記得。”
希鈺:“那筆生意黃了之后,殿下出門在外,我姐姐可是很有些打算,是要休了殿下的,要休了殿下,另尋一書香門第的來支撐門戶,這些都是我親耳聽到的。”
抬起頭,向阿疇,看著他那高深莫測的俊面孔,道:“那放夫書都已經寫好了。”
阿疇微微挑眉:“是嗎?”
希鈺見他仿佛半信半疑,忙道:“殿下,我這里有一份放夫書,陛下若是不信,一看便知。”
阿疇:“哦?”
希鈺便掏出那份自己珍藏已久的放夫書,恭敬地呈現給了阿疇:“請殿下過目,這是一份謄抄的留底,雖不是我姐姐親筆書寫,但是以殿下對我姐姐的悉,想必一看便知。”
阿疇接過來那放夫書。
他那里有一封同樣的,只不過他那份是希錦親筆所寫,這一份是謄抄過的。
他快速掃過后,便不聲地將這放夫書放自己袖中。
之后,他負手而立,著跪在那里的希鈺:“這份放夫書從何而來,既無畫押,又不是親筆書寫,我如何知道這是真的?莫不是你杜撰了來挑撥離間?”
希鈺見阿疇仿佛信了,覺自己只差那麼一點了,當下忙道:“如果陛下不信的話,可以修書一封問起族長,我相信事關重大,族長便是再袒護姐姐,也絕對不敢有半句虛言的,到時候一問便知。”
阿疇微頷首,之后再次看向希鈺:“我信你說的。”
希鈺心中驚喜。
阿疇:“不過,你就是特意過來和我說這些的?”
希鈺怔了一下。
突然意識到阿疇的表不對。
太過冷漠,也太過冷靜,他……不該生氣嗎?
只好喃喃地道:“,寫了放夫書,是要找一書香門第的,已經想好要再找一個贅婿了,殿下,這樣實在是大逆不道了。”
阿疇卻反問:“所以,找了嗎?”
希鈺:“這……”
無奈:“這是因為見到殿下份尊貴,才不敢了!”
阿疇負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希鈺:“所以你意思是說,我若不是皇太孫,我便一無是,以至于要被休了?”
希鈺忙搖頭:“當然不是了——”
阿疇冷笑:“既然不曾休,那要你在這里喋喋不休?”
希鈺臉難看起來,兩只手也微抖。
意識到,事很不對。
阿疇垂著薄薄的眼皮,鄙薄地看著地上的希鈺:“這是我和我的皇太孫妃之間的事,和你有關嗎?”
希鈺:“……”
瑟瑟發抖起來。
這,這阿疇的腦子,怕不是被希錦給下了蠱?
只是來找阿疇告希錦的狀,那,那現在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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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忙著,寧四郎卻走過來,遞給希錦一個用紅綢布包著的小包:“希錦,這是荷包,我娘特意給你做的,說要給你,一直放在我這里,我給忘了,現在給你,你先拿著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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