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宛兒其實嚇得已經渾抖,此時聽得這個,連連點頭。
希錦卻又道:“不過,你總得給我一個件,不然誰知道你怎麼倒打一耙,你給我一個件,取信于我,今日的事,我便不會聲張。”
陳宛兒驚疑不定:“這——”
希錦:“怎麼,不肯?那行啊,那我就喊一嗓子,你信不信,我現在抬起手來,直接給你一掌,就會引得大家伙過來,我說你勾搭皇太孫殿下,你說他們信你還是信我?”
陳宛兒聽得后背冷汗直流。
自己繞過了曲廊,這里距離皇太孫不遠,確實很有嫌疑。
更何況希錦份尊貴,是皇太孫妃殿下之尊,說的話,大家自然更容易信。
著,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希錦抬起手,笑著道:“來,給我一件小,我就放你一馬,不然,我們且看,我嚷嚷出去,別人會信誰,到時候,殿下不想娶你,你說你——”
后面的話,就不再說了,就那麼笑著陳宛兒。
陳宛兒只覺,眼前這小娘子分明是拿自己,分明是威脅自己。
咬,眼淚落下來,不過到底是道:“可是,可是我不甘心,我只是想和他說說話。”
希錦看著那淚盈盈的樣子,一時也是無語。
你哭什麼哭啊,我也沒太欺負你啊!
也有些無奈:“哭是不行的,你趕說你給不給,你不給我現在就給你一掌,痛罵你小貨狐貍勾搭殿下!你這輩子就完了!我也不算冤枉你吧,哪個年輕小娘子總想著往了親的郎君跟前湊?”
要點臉吧!
那陳宛兒含著淚,著希錦:“我可以給你,不過我有個條件,你必須答應我。”
希錦:“條件?”
好笑:“行啊,你說什麼條件。”
竟然還給自己提條件!
陳宛兒從上扯下一長命鎖,道:“這是我自小帶著的,是的。”
咬,著希錦:“我把這個給你,但是你要答應我——”
希錦:“行,我答應你。”
陳宛兒怔了下:“我還沒說。”
希錦一把扯過那長命鎖,仔細看了看,這一看就是打小帶著的,這樣的小,若是落在外人手中,這小娘子名聲也就在風里飄著了。
賺了。
希錦著那長命鎖,道:“你不就是想和殿下私底下說說話,訴訴衷嗎?”
陳宛兒被說中心事,臉紅耳赤。
希錦:“對,我從來沒和他提過那什麼貓兒石。”
陳宛兒眸中便泛起希冀:“你果然沒提過!那一日他送你貓兒石,想必是巧合了。”
希錦其實也不太知道,覺得他好像知道,但仿佛又對陳宛兒毫無憐惜和舊,應該是不知道?
也就道:“誰知道呢,不過也和我沒關系,你既要和他訴衷,那行,你長命鎖押這里,以后我尋個機會,把我夫婿借給你一盞茶功夫,你有什麼話,盡可以給他說。”
陳宛兒聽那語氣,微怔,之后看著希錦,那眼神就很有些說不上的不甘:“殿下那樣尊貴的份,你竟說這樣的話……”
竟仿佛把那殿下看做貨,一件長命鎖就把殿下賣了!
希錦:“那又如何,我的夫君,我想怎麼著就怎麼著,關你什麼事?”
陳宛兒:“你——”
希錦:“好了,別你啊你的,你且等著吧,我會幫你安排的,不過不是現在。”
陳宛兒:“你該不會誆我吧?”
希錦笑了笑:“誆你,我何必呢?我還盼著你好歹死了心,從此可別糾纏著,你不煩我都煩了。”
陳宛兒看向被希錦攥著的那長命鎖:“你為什麼要我的小,你到底要做什麼?”
希錦很是明正大:“當然是威脅你啊……我拿著這個,你可記住,以后我不想聽到有任何不利于我,以及不利于我家夫婿的傳言,也不想聽到什麼陳家娘子想來我這里當郡夫人的說法,不然——”
攥著那長命鎖:“小娘子的小,我可不知道我會把這個扔給哪個閑漢,你既敢勾搭皇太孫殿下,想必也是不在乎這名聲的,那就讓大家都知道,陳尚書家的小娘子是什麼貨!”
陳宛兒恨極:“你!”
希錦卻是一笑:“好妹妹,做人不要給臉不要臉,你但凡要一些臉,就此不提,我也不會為難你,結果你倒是還不死心,要我怎麼著?你之前種種,我若說給家,你早就沒臉了,你沒見我怎麼對付左家那小娘子嗎?”
陳宛兒一驚。
希錦:“所以你看,當姐姐的疼你呢,生怕你名聲不好,什麼都替你遮掩著,還會設法讓你對殿下訴訴衷腸,如今不過拿你個件,你說你有什麼不愿意的?”
把玩著那長命鎖,嘆了聲:“其實你家爹爹那個位置,我們也不敢輕易得罪,你說是不是?”
陳宛兒聽此話,陡然一頓,盯著希錦,一下子明白了。
攥著拳:“你是要我勸說爹爹,讓我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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