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鈺笑盈盈的:“媽媽,如何了,這次過去看姐姐,可是有什麼好消息?”
族長娘子便笑了:“多虧了你呢,可真是巧了,你和我說起要給希錦準備一個嬤嬤,說那邊能頂用,還真是,這次過去希錦就提起來了,我便琢磨著把魯嬤嬤給用,果然覺得好呢!”
希鈺道:“是媽媽想得周到,我不過是從旁提個醒罷了。”
族長娘子笑得合不攏,要知道家丈夫那里可是說了,怎麼也要為希錦打理好前前后后,讓覺得娘家人能靠得住,以后寧家就是皇太孫的外戚了,是要好好改換門庭的。
得了這個吩咐,自然是一心想著把事做妥當。
只是也怕做不好,難免心里忐忑,這時候希鈺找上自己,和自己說起來,便提議了要幫著希錦找一個好嬤嬤,才恍悟,琢磨起來這個事。
如今看來,希鈺提醒得真好。
希鈺見族長娘子高興,自然也放心,便越發有心接近,又和族長娘子說起自己的一個繡花樣子來,族長娘子便說領著希鈺過去看看,倒是打得火熱。
希錦這里自是不知道族長娘子已經被希鈺摻和了一腳,況且魯嬤嬤確實是個靠譜的,往常接過,不是那種高低眼看人的。
自然也盼著魯嬤嬤愿意跟隨自己過去燕京城,多也能給自己撐撐場面。
于是到了第二日,族長娘子過來說起魯嬤嬤,說魯嬤嬤自己也愿意的,希錦滿心高興。
那族長娘子便很快帶了魯嬤嬤過來,讓希錦自己和魯嬤嬤談了。
這日魯嬤嬤穿了一土青直領對襟褙子,頭發梳得油水亮,用木簪子給簪住,整個人從頭到尾都著利索勁兒。
過來后,倒是不卑不的,上來和希錦見禮。
希錦問起的想法:“魯嬤嬤若是不舍得離開故土,我也能明白,并不敢強求。”
魯嬤嬤聽著,也就說起自己的心思:“我早年承蒙寧員外照拂,無以為報,如今年紀大了,就在祠堂里做些活,一位就此了此一生了,如今既是大娘子要過去燕京城,這是宗耀祖的大事,我能幫襯著大娘子,略盡綿薄之力,也算是對得起寧員外了。”
口中的寧員外和大娘子就是之前寧家的族長,按照輩分,是希錦的大爹爹,那是天底下第一賢德厚待人。
如今聽得魯嬤嬤這麼說,自然也高興。
高興之余,也是想著,魯嬤嬤自然是好,可以用,不過也得留意著,凡事多聽,多拿主意,不可以再讓底下嬤嬤拿了自己,再養出一個馮嬤嬤來。
接下來幾日,魯嬤嬤便在這里幫襯著收拾行囊,也幫著捋順希錦邊諸事,看著確實是一個妥帖的。
而這幾天,希錦那宅子也終于辦完了手續。
是很在意這宅子的,畢竟是要寫在名下的宅子,哪怕現在要跟著阿疇過去燕京城,但想到自己在汝城有一心儀的宅院,心里也是高興的,晚上睡覺都能睡得更踏實。
如今這宅子已經支取了銀錢,了各樣契稅,并簽訂了正契,正契一共四份,那馮家一份,縣衙一份,商稅院一份,還有一份是留到希錦手中。
希錦拿著那正契,蓋了紅子的赤契,上面詳細寫明了那宅院的位置以及布局,并附有一張宅院圖,這是擁有那宅院的證明。
將這宅契小心地收進自己的雕花紫檀木梳妝匣中,放到隔層中,收納到了柜子最底層,并上了鎖。
這是自己的,自己的,誰也搶不走的!
晚上做夢都覺得踏實呢。
房子妥帖后,希錦想起那做買賣的事,想著眼看要離開汝城,那買賣可得用心籌劃了。
覺得以阿疇那個子,估計知道了必是不愿意的,畢竟他是龍子龍孫,那是有宗室奉養的,他哪里需要像一樣心什麼銀錢。
所以他不太可能愿意讓再持生意了。
可卻有自己的想法。
娘說了,有孫滿床走,不如炕頭錢一簍,閨閣小娘子箱底的錢多了,腰板才能直。
縱然是有些積蓄,可是到了燕京城本不夠看的,而他縱然能保錦玉食,但到底那碗飯是他端著給的。
萬一人家直接拿走了不給吃了呢?
于是那一日,便騰出時間找了掌柜,一則商量著將來燕京城的買賣安排,二則也讓掌柜挑選一些汝城土儀,這個倒是好辦,汝城有名的無非那麼幾樣,希錦挑了扇子和錦緞布料。
那掌柜提起皇太孫來,自然也是口稱贊:“其實往日咱們提起來,只說郎君相貌一看便不同尋常,是貴人之相,往日里做事,那是再穩妥不過的。”
希錦笑笑,也就和掌柜詳細說起來,以后鋪子上的事還是得靠他呢。
因說起以后過去燕京城,也想著做買賣的事,那掌柜便頓時神起來,開始說起燕京城的買賣。
這買賣不好做啊,各路稅賦,還得小心奉承著那當的。
可如果是皇太孫家的娘子要做買賣,那就不一樣了,不求貪贓枉法,但好歹別被過路的四打秋風,那就極好了。
希錦其實也是這麼想的,于是這東家和掌柜的也是一拍即合,開始興致討論起來。
掌柜提起皇城里什麼好賣,說是要多尋一些新鮮花樣,希錦又問起如今瓷的行等,掌柜都一一和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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