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慈收回視線,懶洋洋地坐回到椅子上,倒了兩杯茶,一杯給柳如鶴,一杯留給自己。
“你不跟他們一起去嗎?”柳如鶴麵不解,“你不是也很擔心陛下嗎?”
薑清慈故作嚴肅地看著:“鶴啊,你知道他們進宮去做什麽了嗎?”
柳如鶴搖頭。
對場那些爾虞我詐一竅不通,沙場才是的主戰場。
薑清慈一副“這你就不知道了的表”,對勾勾手指,柳如鶴遲疑地看一眼,將信將疑地湊過去腦袋,便聽道:
“宋大人他們這次過去呢,肯定要抱著陛下的大嚎啕大哭痛哭流涕,先罵一頓顧宴禮以下犯上不得好死,再哭一頓先帝走得早留下陛下孤苦無依,老臣一定殫竭慮為陛下開創盛世謀太平。”
柳如鶴:……
“你這麽懂,是不是也跟過去哭過?”
薑清慈抿了口茶,語氣幽幽:
“忠臣嘛,都是這樣,先天下,先君王,然後才是自己。”
就像陳飛,明知道顧宴禮召他回來存了什麽心思,卻仍舊天真地對他存有一希冀。
古來多文臣武將,初朝堂時大都報著拳拳赤子之心,能忠君報國大展拳腳。
隻不過隨著時間推移,有的人從頭到尾,初心不改,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那你呢?”柳如鶴好奇。
薑清慈勾淺笑,搖搖頭:
“我不是。”
“我隻能說我既然坐上了這個位置,就會無愧於天下生民,無愧於他。”
“你是說陛下?”
薑清慈笑著反問:“不然呢?”
兩人又說了些閑話,下人來傳柳如煙已經醒了,薑清慈便讓柳如鶴先回去。
在前堂中喝了一會兒茶,雪越下越大,杯中的茶也涼得差不多了,才踩著積雪回到房中。
衾被騰騰的,掀開躺進去還有兩人鬧過後留下的餘溫。
一夜無夢。
翌日早朝,薑清慈領著柳如鶴一起。
顧宴禮臉上的掌印已經不是很明顯了,但因為那一掌,他一晚上都沒睡著,腦子裏翻來覆去都在回放著兩人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
宋丞相等人抱著沈確的大鬼哭狼嚎表了一晚上的衷心,此刻也都嗓子沙啞,說話也提不起多力氣。
沈確被他們哭了一晚上沒睡,又加上病纏,此刻高坐在龍椅之上,托著下時不時地打盹兒。
等著三足鼎立的薑清慈神抖擻,保皇派和攝政王派的主導人卻都在打哈欠。
薑清慈手持笏板,眨了眨眼。
真可惜,今天又不能看他們吵架了呢。
上前一步,提出要加封柳如鶴為正二品輔國大將軍。
宋丞相昨晚就對柳如鶴讚賞有加,當下一聽,立刻道:“臣無異議。”
早先被薑清慈撬走的攝政王派,現在是薑丞相派的員,以裴知聿和陳八山為首,也跟著附和:“臣也無異議。”
顧宴禮蹙眉在滿朝文武員中環視一圈,隻瞥見那三分之一還沒有垂下去的腦袋,不由得心頭一。
回頭鷹目銳利,直薑清慈——竟然敢撬他的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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