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府是太后娘家，聽聞怡和公主的兒險些出事，前去探的人絡繹不絕。

怡和公主是李湘靈的大嫂，李湘靈自然要回去探，花容和江云飛大婚的時候，怡和公主也送了厚禮，花容便和李湘靈一同前去探。

兩人到時，怡和公主剛好砸了一個瓷白的花瓶。

院里的下人跪了一片，全都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李湘靈避開滿地的碎片，走到怡和公主面前“竹兒不是沒事嗎，嫂嫂怎麼還氣這樣？”

“趙懷瑜那個畜生，竟敢對我的竹兒起那樣的齷齪心思，我定要剁了他喂狗！”

怡和公主也聽到了外面的傳言，派人調查了一番，發現肅王長孫趙懷瑜經常出風月樓，他對正常人兒不興趣，專挑小孩兒下手。

如此一來，他把李映竹拐回家的意圖就很可疑了。

怡和公主一直都把兩個兒如珠如寶的疼著，豈容這樣的禽覬覦自己的兒？

李湘靈雖然沒有兒，卻也面一肅，冷冷的問“嫂嫂可是找到證據了？他是早就盯上竹兒了嗎？”

怡和公主把趙懷瑜在風月樓做的那些事都說出來，咬牙切齒道“他不喜歡人，去風月樓就是為了尋這樣的樂子，他若不是起了壞心思，為什麼不直接把竹兒送去府？”

就算趙懷瑜不認得李映竹，也不該隨隨便便把小孩兒往自己家里帶。

怡和公主想到自己要是去晚了，兒不知道要遭什麼樣的待，就恨不得馬上宰了趙懷瑜。

李湘靈也很生氣，但比怡和公主還是要冷靜些，聽說李映竹并未傷，皺眉道“肅王是先帝的親堂弟，也是有些功績在上的，他還是阿姐的長輩，要想他的孫子，只怕不那麼容易。”

新帝繼位才三年，基還不夠深，肅王和那些世家權貴關系不錯，若要倚老賣老，新帝還真拿他沒有辦法。

怡和公主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恨聲道“妹妹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要我一聲不吭，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

李湘靈還沒有想到辦法，花容開口“此事雖然是烏龍，但并不是公主的錯，該頭痛的人應該是肅王的那位孫兒。”

李湘靈跟著點頭“對啊，現在城中已經鬧得沸沸揚揚，肅王就算不要老臉，也要出門見人的，總要拿個說法出來才行。”

怡和公主定了定神，讓人出去打聽了一番，覺得這些聲音還不夠大，便又添了把火，把趙懷瑜在風月樓干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全都宣揚出來，一時間趙懷瑜了人人唾棄的禽，肅王府門口也被人丟了臭蛋和爛菜葉。

瀚京有兒的人家多了去了，趙懷瑜連怡和公主的兒都敢肖想，普通人的兒要是被他看上哪里還有活路？

是以人人都把趙懷瑜視作禍害，恨不得親手除掉。

肅王得知此事把趙懷瑜也痛打了一頓。

趙懷瑜尋樂子的時候，手段殘忍的很，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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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挨打就慫了，抱著肅王的痛哭流涕說自己再也不敢了，而且他玩的都是越西人，絕不會對自己的同胞手。

肅王也沒把越西人當人看，他勉強消氣，綁了趙懷瑜到永安侯府想要道歉，卻吃了個閉門羹。

怡和公主直接帶著兒進宮陪太后了。

說是陪太后，實則是告狀。

縱然趙懷瑜玩的是越西人，但他對小姑娘有癖好這件事是不爭的事實，誰能保證他以后真的不會對邊的小姑娘下手？

太后是心疼怡和公主的，卻也是第一次聽說風月樓還有小孩子，安了怡和公主一番，晚上請皇帝來自己宮里吃飯。

母子倆閑聊了一會兒，太后才提起這件事，幽幽的問“風月樓有小姑娘，這件事你知道嗎？”

“兒臣也是最近幾日才聽聞這件事的，”皇帝如實回答，而后又說，“越西和昭陵世代為敵，不知殺了多昭陵兒郎，雙方不可能因為一紙降書就這樣和解。”

越西人驍勇善戰，尤其擅長騎，若能為昭陵所用，必然能讓昭陵所向披靡，而且他們的地域廣闊，若是發展農耕，也能增加糧食產量，但這中間存在的問題實在是太多太多了，皇帝也很苦惱。

太后點點頭，是能理解皇帝的難的，但接下來說“當初哀家與你父親決裂，除了他令智昏，還因為他草菅人命，不把黎民社稷放在心上，哀家和你皇祖父都希你能做個明君。”

越西已經歸順，那越西人就也是昭陵的子民，一個明君不應該放任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有這樣慘無人道的暴行存在。

皇帝臉上一熱，低聲說“兒子明白母后的意思，兒子會好好理這件事的。”

皇帝還很年輕，家國大事在他的肩膀上明顯有些過于沉重了。

太后嘆了口氣，放語氣說“你雖然是九五至尊，但天下不是你一個人的天下，你不要總聽到耳邊有多反對的聲音，還要看看后有多人在支持自己。”

——

趙懷瑜的事驚了朝野，朝堂上的文武大臣吵得不可開。

有人認為趙懷瑜行事雖然荒唐了些，但并未犯律法，只要好好跟怡和公主道個歉就行了，也有人認為趙懷瑜做的這些事天理不容，應該嚴懲不貸，才能安民心平民憤，這件事最終落到吏部。

畢竟吏部的人是最清楚律法典例的，可以做出最公正的判定。

吏部尚書愁云慘淡，其他人跟著遭殃。

江云飛翻了一整日的法典，回到家里卻是神平靜，瞧不出毫異樣。

花容沒忍住，主問“夫君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前腳在繡坊收留了個小姑娘，后腳趙懷瑜就出了事，江云飛向來敏銳，怎麼可能不懷疑到上？

江云飛喝了口茶，淡淡的說“夫人并未做錯什麼，也沒落下把柄，事做得干凈又漂亮，為夫自愧不如。”

他神平靜，語氣卻莫名出子驕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