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叛軍攻破城門,已經進城了!”
陳云海從外面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樂師奏著輕快的樂曲,舞姬的姿十分曼妙,但他卻再無心欣賞,甚至覺得這些人在這兒太耽誤事,有些不耐煩的朝他們揮了揮手:“都退下,退下,什麼時候了!”
叛軍都進城了,他們還有心思在這里奏樂跳舞,等人殺進宮來,看他們還能往哪兒逃。
這些閑雜人等,很快就退了出去,大殿恢復了寧靜,但這種寧靜卻也讓人有些可怕。
“娘娘,叛軍進城了,很快就會殺到皇宮來,還是找個地兒躲一躲吧!”
說那些叛軍是殺進城來的,其實也不準確,是有人從城打開了城門,守城的軍卒直接投降了,一點反抗都沒有,那陸長風都沒費什麼事,就帶著大軍進城了。
聽到這個消息時,他都是一臉不敢置信,這可是京城啊,那些守城的將士,居然就敢打開城門,也不怕被治罪,他一陣咬牙切齒,心知皇后現在也治不了那些人的罪了,還是找個地方躲一躲,興許還能保住一條命。
許紅鸞醉眼朦朧,強睜開眼看了看他,隨即便直搖頭道:“我不用躲,躲也躲不去,就這樣吧!”
人似也清醒了些,盯著陳云海,道:“不是讓你走嗎,你怎麼還沒有走。”
神間似又有些不解,這人怎麼還在這里。
這段時間,算是過得醉生夢死,曾經的雄心壯志,本就完不,變得心灰意冷之后,便對什麼也都不在乎了,什麼江山社稷,什麼大權在握,全都是鏡中月水中花,突然就覺得什麼都不在乎了,包括的小命,也不在乎了,這樣活著又有什麼意思,也不過是行尸走罷了,倒不如一死來得痛快,興許死了之后,還能回家呢。尒説書網
回家,這事兒都已經有許久沒有想起來了,但現在突然就有又有些,若真能回家就好了,這世界的日子,是過得夠夠的了。
陳云海也有些無奈,他倒是想走的,但現在外面也得很,匪患四起,叛軍都有好幾波起義的,外面的世界很大,但沒有一是安穩之地,他現在大小也算是個名人,不管落在哪方勢力的手里,都沒有好下場。
再則說了,城里那些宦世家中,估計是有不人恨著他的,就算他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但他是皇后邊的寵臣,那他就是有罪的,那些人不敢拿皇后如何,但他若是敢走出城去,指定為刀下亡魂,就算是離開,也不可能做到毫不痕跡,他可不敢冒這個險。
所以到現在,他也沒有出城,想再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機會。
只是他也沒料到,陸長風的叛軍,這麼快就進城了,他以為戰事會膠著一段半日間來的,畢竟朝廷的兵馬并沒有用,守城是足夠用的,但他是萬萬沒料到,守城的將士居然是吃里外的,直接給人開了城門,讓人不費一兵一卒的,就那麼堂而皇之的進了城。
“唉,娘娘有所不知,現在外面到都得很,還能往哪兒去去,再則說了,微臣也不能拋下娘娘不管。”陳云海嘆息了一聲。
這話倒讓許紅鸞詫異了,有些不解道:“這城里恨我的人不,多人都恨不得親自手殺了我,這種時候,你倒還想管我了。”
“別人如何,微臣不好評說,就算娘娘做了太多不好的事,但對微臣卻是很好的。”他跟在皇后邊好些年,皇后脾氣不好,對人責罵,打板子,或是直接拉出去砍了的都有,但這些都沒有落在他的上,說起來皇后對他,確實是很好了。
聽到這些,許紅鸞默了片刻,卻是沒有說話。
對他是真的好嗎,并不是如此,不過是他說話合心意,把侍侯得很好,就想在邊養著這麼一個人,但就是這麼一個人,卻是比那些朝臣有心多了。
“你走吧,趁現在正著,你還能有逃的機會,等到陸長風的人進了宮,到時候接管了宮中的防衛,你再想走也走不了了。”好心提醒了一句。
他是邊的寵臣,在外面的評價可并不好,落到陸長風手里,指定是活不了。
“娘娘,你跟我一塊兒走吧,我們找個地兒躲一躲,待風頭過了,出城也容易,到時候找個什麼地方姓埋名,若是有機會,也或是東山再起,對了,還有太子呢,娘娘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太子考慮不是。”
聽他提到太子,許紅鸞微怔了一下,隨即便又冷笑出聲,道:“外面那些傳言,你是一句都沒有聽說過嗎?”
“什麼?”陳云海有些不解。
“他們說太子不是皇上的孩子,太子跟皇上長得一點都不像,也確實不是皇上的孩子。”
這話從的里說出來,陳云海是十分震驚的,外面那些傳言,他當然有聽說過,甚至還聽過不,但他只以為,那些都是見不得皇后好的人,故意造謠,往皇后和太子上潑臟水,哪知道太子竟然真的不是皇上的孩子,皇后那麼早,就給皇上戴綠帽子了嗎?
“太子也不是我的孩子,我當初本就沒有懷孕,太子是從宮外抱進來的,那會兒需要有一個太子……”許紅鸞喃喃道。
陳云海聽得更震驚了,沒料到事實竟是如此,太子連皇后的孩子都不是,竟是直接從外面抱進宮的,也難怪那孩子長得如此普通,以至于讓人一眼瞧著,都不像是皇上的孩子,而皇后的膽子也真是不小,那會兒皇上還當政呢,也不怕……不過皇后也非一般子可比。
得知了這樣的辛,他整個人都有些恍恍惚惚的。
“太子了這麼些年的尊榮,如今落敗,該他的也只能著了,至于我,呵,如何也逃不掉的,就算真逃了,陸長風、林滿月他們,也會掘地三尺把我的出來,不過,我也沒有必要逃,逃什麼逃,死啊活的,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我不在乎了。”
許紅鸞目看向他,道:“你自己逃命去,不用管我了,這宮里有什麼瞧得上眼的,只管帶走就是。”
說完,抓起酒壺,直接往里灌了一大口酒。
事已至此,又有何懼,若是死了能回家,反倒讓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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