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劉父帶著兒子劉喜慶,陳父帶著陳永河,以及兩個兒,一塊兒去學校報名。
劉父一路上看著陳家兩個孩,言又止的模樣。
“劉兄,你可是有什麼話要說?”陳父看他這樣子,實在沒忍住,出聲問道。
“你真要送兩個兒去學校學手藝啊?”
不是他說,兩個人就要花費二兩銀子,有這閑錢做點什麼不好,孩遲早要嫁出去,學什麼手藝,學好了也是別人家的人,花這個冤枉錢,虧不虧得慌啊!
陳父就點了點頭,道:“是啊,學門手藝對們有好,也就是花費不多,若是花錢太多,我也支撐不起。”
既然現在能支撐,那他當然也是會為兒打算的。
“要我說兒家遲早要嫁人,真沒必要花費這個錢。”劉父有些不以為然,覺得閨都是賠錢貨,實在沒必要花費這麼多,能好好養大,就是天大的恩了。
這就有點話不投機半句多,陳父笑了笑,沒再接話,他雖然也是把兒子看得比較重,但絕沒有把兒不當人看。
旁這劉喜慶手扯了扯劉父的胳膊,道:“阿爹,學校到了。”
明顯是不想讓他繼續說下去,他與陳永河是好兄弟,但自家阿爹顯然與陳父說不到一塊兒。
“啊,這就到了啊!”
劉父抬眼打量起來,學校的大門修得很寬,門前的那柱子也又又高,看上去氣派極了,再往里面一瞧,很大很大一個空曠的院子,看得他很震驚,就沒見哪戶人家修這麼大個院子的。
再往里看,就是兩層的樓,那樓修得長長的一排,看著門窗,應該是有許多間屋子,上下兩層看著格局應該是差不多。
直把他看得有些合不攏。
“這房子建得太氣派了,看著應該都不便宜。”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心想著,難怪只收一兩銀子的學費,只瞧著學校這房子,這樣的大手筆,想來背后的人是不差錢。
陳父也忘了先前的一點不愉快,點了點頭道:“確實氣派,咱們城里最有錢的人家,房子也沒有建這樣的。”
“可不是嘛,這個大院子,就占了好大地方了,不也知為何要建這麼大個院子。”劉父有些不明所以,覺得這看起來太空曠了,而且往里走,好長一段路呢,也有些不夠近便。
旁邊有人聽到他這話,便開口說了一句:“那不是院子,是場,給學生們活的地方,太小了活不開,就得建這麼大才行。”
啊,原來是這樣啊!
陳家父子都不由對視了一眼,覺得這學校還講究,特意建這麼大個場給人活。
倒是劉父聽得微皺了下眉,道:“場?莫非學生要像軍中那樣練,這……難不以后還要拉去上戰場?”
這是陳父沒想到的:“不會吧,咱們只是來學手藝。”又不是來充軍的,他覺得劉父有些想多了。
“希不是,但心里總覺得有點不踏實。”平白無故建這麼大個場,怎能不讓人多想。
“在這兒多說無益,還是進去問問清楚。”都說了這里是學校,料想跟軍中關系應該不大。
說是這麼說,但心中倒底擔心,對他們來說,去軍中做個軍卒,那絕對不是什麼好事,現在世道,時不時就要打仗,外面的匪患鬧得也兇,做軍卒不是傷就是死,又不是活不下去,做什麼要去送死,總歸他們是不想送自家孩子去軍中的。
心中存了些事,便沒再耽擱,也無心再看校園的風景,一路朝著前面人頭涌的地方趕了過去。
兩位父親聯手,帶著兒了進去。
“不要,不要,挨個過來報名就好,放心,不會報不上名,咱們收不學生呢!”一形瘦弱的男子,站出來喊話。
瞧著斯斯文文的,也不知是不是學校里的先生,一眾人倒也愿意給他面子,畢竟孩子就要來學校上學,總不能才一來就把人給得罪了。
總算沒有那麼了,劉父一臉急切的上前就問:“請問先生,學校里的學生,以后可是要去軍中做軍卒?”
這是他最擔心的,真要去做軍卒,那他寧愿孩子不學手藝了,做點什麼不好,可沒必要去軍中送命。
“這是哪里聽來的謠言,可沒有這樣的事。”那瘦弱的男子皺眉回道。
“真沒有這樣的事?”劉父問道:“那個給學生活的場,不是如同軍中那般練學生的嗎?”
“這可真是,一個場都能讓人聯想到那麼多。”瘦弱男子搖頭笑了笑,道:“不是那個意思,這個場,是平時給學生們玩耍的地方,當然,有報習武課的學生,也是要在場上練武的。”
劉父聽得原本有些放心了,但再一聽練武,頓時又有些激起來:“不是說不送去軍中嗎,怎麼又要練武了?”
目有些懷疑的看了過去,覺得對方這話說得不盡實。
“練武并不是要送去軍中,只為了強健,也為了讓大家有自保的本事,想必大家也知道,外面匪患四起,若沒點本事,連門都不敢出,而且練武這事也是自愿的,愿意學就學,不愿意學可以不學,并不強迫。”
聽到這話,劉父心中仍是不放心,他可不是那麼容易騙的人,話是說得好聽,想學就學,但真要學到本事,軍中強制征召時,必然是要去軍中征戰的,那可不是想躲就能躲。
沒再質問對方什麼,但臉上的神卻是晴不定,總覺得事不是那麼簡單的,難怪只收一兩銀子的學費,沒準就是把人騙來學,學好了就送去軍中,打這樣的主意呢!
“大家不要聽信什麼謠言,咱們學校可是正經教書育人……”
聽到這些,劉父就只想呵呵笑,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他就說嘛,一兩銀子就能學到手藝,這其中沒有鬼才怪。
心中也不由暗自思量起來,說實話,一兩銀子學手藝,確實是占便宜的,但……讓他兒子去送死,那是絕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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