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小浮端正坐好,表示自己可以完考核任務。
風鏡花假惺惺地裝出不忍心:“可是,這個考核任務太危險了,幾乎是九死一生,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
遊小浮:“……”
真是煩了他的墨跡,一點事非得一裝再裝,煩不煩啊!
能怎麽辦呢,隻能忍著再跟他拉扯一番。
然後風鏡花才說,考核任務,是要“小花”獲取一人的信任,隻要能待在他邊,就算是考核功。
這樣聽起來好像很簡單?
事實卻不然。
末門奴隸待的地方隻能算是牢籠,並不算真正意義上的監牢。
木瀛國國都有一座特別的監獄,那裏關押著危險重犯,就是上至背負多條人命,偏偏又不能決的“犯人”,或者不算犯人,但份特殊,非常危險,又理不掉的人。
風鏡花給遊小浮的第一個考核任務,就是接近這所監獄裏的其中一人,隻要接近他,為他的人,就算任務功。
遊小浮聽著還沒覺什麽,直到風鏡花將一卷畫遞給:“此畫像的人,就是你的目標。”
遊小浮沒多想地就打開了畫卷,等畫卷慢慢打開,裏頭的畫像完整地印眼簾時,差點摳破了畫卷!
褚時燁?
這畫像裏的人是……褚時燁?
怎麽會?
褚時燁怎麽會被關在木瀛國的特殊監獄裏?他再怎麽樣,也是大雍的太子(前太子)!
難道是相似之人?
遊小浮的心湖終究還是因為這個人湧起了浪,幾乎沒能穩住自己,連風鏡花都看出了些什麽:“怎麽了小花,這人有什麽不對嗎?”
遊小浮放下畫卷,地看著風鏡花:“我...怕...”
風鏡花眸微閃,麵上卻是溫地笑著:“小花原來也會害怕?”
遊小浮搖搖頭:“怕,完不好,你,會死。”
風鏡花放鬆下來:“無事,既然你決定完這個考核任務,盡管放手去做,我會等你完任務回來!”
遊小浮一臉堅定地朝他點頭:“嗯!一定,完,回來!”
代了兩天後來接去那所監獄,再囑咐幾句小心啥的,風鏡花便走了。
畫卷倒是留了下來。
遊小浮再次把畫卷打開,細細地看著畫像,怎麽看都覺得是褚時燁。
唯一不同的是,這個褚時燁的右眼眼尾邊,多了一道一寸長的疤。
探出手,手指輕輕拂過那道疤,最後又放到了他的眼睛上。
哪怕封鎖記憶,也總會夢見他看著,也不說話,就一直一直地看著,眼睛從溫到絕到癡狂。
壞人!
都死了,又活了,換了個人了,他怎麽還魂不散的呢。
將畫卷輕輕地卷了起來,然後將其放到了空間裏。
是這兩天發現的,口多了一個像花一樣的紅胎記?“遊小浮”上的空間跟著來到了這裏。
大概是老天對自己一再地對一個人薅的做法,終於覺到了一點愧疚,這個空間算是給的一點點補償?
冷諷一聲,遊小浮收拾收拾,準備好好地休息一下。
風鏡花給的訓練可不輕鬆,每天都得榨幹的力力才肯罷休,暫時也沒力再去多想別的。
是不是他……兩日後應該就能知曉了。
——
遊小浮被蒙著眼睛,帶到了木瀛國千業監獄前。
千業,就是那所特殊監獄的名字。
覺這木瀛國的取名,怎麽都著中二的氣息。
被安排了個份,是個腦子有些問題的,被指使著殺了好幾個人的貴族後代,因為的父母對木瀛國有貢獻,替求了,但又因為腦子問題,俗稱的有點神病,發作時仍可能會傷人,所以最後決定先將關押在這千業監獄裏。
這個監獄,是建在地底下的,往下邁過長長的,又又的石階,還有一段不平的石子路,最後才進到一個大型的地下監獄。
然後發現,這個監獄,比以為的要大要更有規模。
這裏同時關押著男囚犯,不過男囚犯是分開在不同的監舍的。
所以,為了讓更好的接近目標,給做的份是,一個心智不全的,小公子。
自然,不會被獄卒搜查,省了很多流程,現在就直接被丟進了拾號監房。
監房依靠山石而建,牆壁都是堅的石頭構造,想靠著挖土挖出去並不理想,更何況,這本來就是地底下,離地麵頗有距離。
連門都是鐵門。
整個監房很昏暗,隻有一盞微弱的油燈,油燈隻會在白天的時候點亮,由此來區分白天黑夜。
在這樣的地方待的時間長了,人都是要得病的,不是有病就是腦子有病。
人也會變得越發暴躁。
遊小浮被獄卒推進去,牢門在後關上,幽暗的監房裏,一邊是一個大橫排的大通鋪,對著的另一邊,是同樣大橫排的窄桌,最裏頭的有個橫向的石,應該是放恭桶方便的地方?
此時,大通鋪上已經坐著四個犯人,他們正目幽幽地盯著,這種時候的這種眼神,堪稱八個鬼火在飄著。
遊小浮心裏頭是怵的,又不是真的有蠻力的蠢漢,曾經的自認為自己就是個普通人,現在也沒了剛醒來時的那想把老天都拆了的瘋勁,相反,此時很冷靜,冷靜得心慌害怕。
微微低著頭,徑直地走到靠門這邊的位置,因為剛好這個位置靠牆靠邊又正好空著,且和其他四人都隔著不短的距離。
如此良好的位置,簡直像為量定製的一樣,還想著風鏡花還是有點良心的,專門給安排好了位置。
但,隨著將自己的小包裹放到這個位置上後,發現這四人看的目更詭異了。
是興的、是幸災樂禍的,好像選擇了這個位置,馬上就會大禍臨頭一樣。
想了想,還是繼續爬上了這個位置,取出薄薄的褥子準備鋪上選的這個床位——
一隻手突然著的腦袋,將摁在了床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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