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的小說他媽媽去了意大利就是因為要和他爸爸離婚,他爸爸給他找了一個新媽媽,而且這個新媽媽還是他爸爸公司裏的書姐姐。
兩個小家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顯想到了一塊兒。
陸時雨忽然說:“陸敘白,我們去爸比公司看看吧。”
陸敘白其實不太讚同,爸比公司裏那幾個書姐姐他們都見過好幾回了,沒有一個比媽咪好看的,而且那些姐姐每次看見他們眼睛都會放,但看見爸比笑容一秒消失。
他並不覺得這些書姐姐喜歡他們爸爸。
陸時雨又說:“萬一呢,我們上去,說不定能發現爸比的哦。”
時間回到現在。
休息室。
這會兒,陸時雨趁著薛晴轉倒橙,朝著陸敘白眨眨眼。
雙胞胎總能互通心意。
隻一個眼神,陸敘白立刻明白的意思——這個新來的書姐姐就是頭號嫌疑人。
原因也很簡單,陸時雨掰著手指算了算,薛晴沒來之前,爸比媽咪還好好的。
薛晴完全不知道自己什麽都沒做就了兩個小家夥的嫌疑對象,端著兩杯果回到休息室後,在陸敘白旁邊坐下。
這個作是下意識的,但陸時雨卻多瞧了一眼。
這個書姐姐竟然忽略了活潑可又社牛的?!
不應該呀!
再看看。
很快,發現這個書姐姐不像別的書姐姐那樣熱,喜歡逗他們說話玩耍,隻默默地陪著他們,而且看陸敘白的眼神特別溫。
原來這個姐姐真的喜歡陸敘白這種臭屁又臭臉的小屁孩呀。
眼不咋地。
慢著。
猛地瞪圓眼,不確定地看向陸敘白。
這個姐姐喜歡陸敘白該不會是因為陸敘白上有爸比的影子吧?!
畢竟所有人都說陸敘白更像爸比,更像媽咪。
陸時雨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念頭驚呆。
瞇起眼,得意地翹起。
天啊,真是宇宙第一聰明的小孩。
陸敘白卻覺得陸時雨的表有點傻,不翻了個白眼。
薛晴被陸敘白傲的小表萌到,從茶幾上的糖果盒裏拿出巧克力,笑著問:“你想吃巧克力嗎?”
陸敘白掃了一眼被金箔糖果紙包裹起來的巧克力,心裏早已雀躍得不行,但臉上依然不聲,淡淡“嗯”了聲。
薛晴把一顆巧克力放到陸敘白的小手上,然後又拿了一顆給陸時雨。
陸時雨接過,禮貌謝過薛晴後,盯著陸敘白一本正經說:“弟弟,你忘了謝謝姐姐。”
“謝謝。”陸敘白對著陌生人向來沒有多熱,語氣還是淡淡的。
薛晴一開始以為較高的陸敘白是哥哥,有些意外,手了陸敘白的小腦袋,“不用謝,原來你是弟弟呀。喜歡吃巧克力?要不要再吃一顆?”
陸時雨一邊嚼著巧克力,一邊搖頭,“不行,媽咪隻讓我們吃一顆。”
薛晴笑了笑,忽然問:“你們媽咪對你們是不是很嚴厲?”
陸時雨和陸敘白對視了一眼,點點頭,說:“是。”
才怪。
“那對你們爸比呢,是不是也很嚴厲?”
看,開始關心他們的爸比了。
兩個小家夥圓乎乎的眼瞳滴溜溜轉了一圈,眼神再次對視上。
陸敘白點了點頭。
陸時雨癟起小,眼睛紅紅的,故意說:“他們吵架,媽咪跑了,不要爸比了,爸比每天晚上都傷心得睡不著覺。”
薛晴沒想到會聽到這樣勁的消息,心疼的表一下沒管理好,喃喃道:“陸總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麽兩樣,他一定很難過吧。”
“嗯嗯,難過。”陸時雨拚命點頭,“他每晚都在季叔叔的酒吧裏喝酒,經常有姐姐送他回家。”
薛晴皺了皺眉,“陸總他願意讓別的孩子送他?”
“是——”
陸時雨話沒說完,休息室的門砰的一聲被人推開,一黑正裝的男人臉不善地闖進來。
一雙好看的桃花眼蘊滿怒意,在兩個小家夥臉上掠過,然後對著薛晴冷淡道:“你先出去。”
薛晴一走,兩個小家夥立即像打蔫的花兒似的,抱團坐在沙發角落裏,瑟瑟發抖。
一看爸比這臉,明顯跑的事已經敗。
要說嚴厲,爸比才是對他們最嚴厲那個。
做錯了事,該罰的,從不會因為他們小,或者因為是孩子而手。
爸比除了對媽咪溫,誰都敢兇。
“誰的主意?”
陸厭行在兩個小家夥對麵坐下,沉聲質問。
會議中途,兒園的一通電話打到他手機上,說兩個孩子在兒園裏失蹤了。
那一刻,他第一個想到了小阿蕪,生怕知道這事兒。隨後立刻讓人查天眼,發現倆孩子大搖大擺從學校離開竟然沒人發現,然後倆小家夥手拉手上了一輛公車,中途轉了幾趟車,最後到達長盈大廈站下車後就走進了這棟樓裏。
“我。”兩個小家夥異口同聲。
“行,你倆一起出的主意是吧。”陸厭行冷哼道,又問,“怎麽從兒園出來的?”
陸時雨:“昨天趁著保安伯伯打瞌睡拿了他的門卡,今天午休時,他也在打瞌睡,我們拿著卡開門走的。”
“誰教你們坐公來這的?”
陸時雨:“我們和路人說在錄節目,任務是乘坐公到長盈大廈找爸爸,他們都很熱指路。”
陸厭行閉了閉眼,差點被氣得心梗。
陸敘白連忙擋在陸時雨前麵,“爸比,我是男孩子,你罰我吧,別罰陸時雨。”
陸時雨不依,“要罰一起罰,爸比不能隻罰陸敘白——”
這時,休息室的大門再次被人猛地打開。
夏崇正和盛風禾一臉焦急地出現在門口,陸時雨一看來人,立即變臉似“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盛風禾心疼極了,將陸時雨抱在懷裏哄,瞪了陸厭行一眼,沒好氣道:“有事和孩子好好說,你惹我寶貝哭這樣傷心幹嘛呢?”
陸厭行:……他做什麽了?他什麽都還沒做。
夏崇正也把紅了眼的陸敘白抱在懷裏,輕聲哄著:“乖乖,咱別管你爸,太姥爺帶你們回家,沒人能欺負你們。”
這就是隔隔代親,他作為孫子都沒這一味寵溺的待遇。男人冷下臉,“做錯事的是他們,你們誰也不能把他倆帶走,回家好好接懲罰。”
“今天運氣好是沒事發生,下次要是再從兒園逃跑,出事那就是大事。”
陸時雨摟著盛風禾的脖子,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嗚嗚嗚,我們逃跑是因為你惹媽咪生氣了,要和你離婚,我和小敘想來這裏看看你是不是幫我們找了個新媽咪。”
陸厭行的臉黑得一塌糊塗:“胡說八道,我們怎麽就要離婚了,我怎麽不知道?”
“我和小敘都聽見了,媽咪每天晚上都哭著求你放過,說不了了,求你快點離婚。”
當然,“離婚”兩字是陸時雨想象的。
陸厭行眉心跳了跳,夏崇正和盛風禾也愣住了,很快,所有人都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
盛風禾眉眼帶著一抹了然的笑意,瞅了麵容冷峻的男人一眼,抱著陸時雨吧唧了一口,說:“乖乖寶貝,你們爸比媽咪在玩遊戲,他們不會離婚的,讓爸比再哄哄媽咪,他們就和好了。”
“真的?”
“真的。太姥姥帶你們去吃薯條好不好?”
“好耶!”兩個小家夥立刻開心了。
夏崇正盛風禾帶著倆孩子離開後,陸厭行仍然坐在沙發裏著眉心。
家裏這倆孩子真讓人頭大。
這一幕落在薛晴眼裏,隻覺得男人的影落寞又頹唐。
晚上,陸厭行今晚約了季南淮他們在Club SV一聚。
他剛落座,放在桌麵的手機便震起來。
一看來電名字,又是家裏的小魔王。
“爸比,你是不是在酒吧?”
“你怎麽知道的?”
“爸比,我怎麽知道的不重要。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要告訴你。今晚出現在酒吧裏的書姐姐,喜歡你。好了,剩下的你看著辦吧。放心,我不會告訴媽咪的。拜咯。”
陸厭行著手機深呼吸,他這倆孩子還不到五歲,怎麽什麽都懂?
不告訴媽咪?
這不擺明了在威脅他,理不好就告訴小阿蕪嘛。
“怎麽了,我幹兒是不是想我了?”季南淮睨了他一眼。
陸厭行抬起眼,正想開口,卻恰好看見從門口進來的薛晴。
他瞇了瞇眼,陸時雨怎麽知道薛晴會在這裏出現?
薛晴到了酒吧後一眼就看見陸厭行,於是找了個靠近他的角落默默坐了一晚。
但發現陸厭行喝的並不多,離開時是司機淩哥親自接走的,本沒機會接近他。
更讓想不到的是,幾天後,收到了一封辭退信。
公司補償了半個月的工資。
不甘地找到陸總,希能得到一個辭退的理由,而不是辭退信上冠冕堂皇的客套話。
這是第一次那麽勇敢在他麵前據理力爭。
但俊涼薄的男人隻抬眸看了一眼,嗓音淡漠:“總裁辦,大概是麵對我的時間最多的部門,我不允許這裏有人居心不純。這不僅會影響到我,也會為我太太帶來麻煩。”
“薛小姐,你自重。”
薛晴沒想過的小心思會被發現,但其實隻是單純的暗他,從沒想過要做什麽。
薛晴的事解決後,陸厭行訂了一張前往英國的機票。
是時候將撒歡的小野貓帶回家了……
倫敦。
攝政公園旁。
沈清蕪剛主持完最後一場拍賣會,走出萬豪酒店的旋轉門,便看見了倚在一輛黑柯尼塞格旁煙的男人。
男人個高長,白襯衫黑西,領口的扣子被鬆開了兩顆,顯得隨意不羈。
猩紅的火在他分明的指骨間跳躍,氳起朦朧白霧。
四月的倫敦,氣溫仍然冷。
沈清蕪上隻穿了一件主持拍賣會的黑旗袍,盤著低發髻,氣質溫婉端莊,臉卻是嫵至極的。
陸厭行很快上前,咬著煙,將臂彎裏的外套披在肩上。
“怎麽來了?”
“想你了。”
……
黑的柯尼塞格一路狂飆,隻花了平日一半的時間,車子便駛進他們在倫敦的莊園。
在車庫裏,兩人已經忍不住,剛下車沈清蕪便被男人抵在車門上親了起來。
從車庫親到房間,傭人們主回避。
房門在後關上。
沈清蕪上的旗袍便應聲撕裂,垂落在腳邊。
陸厭行濃鬱的眸底一凜,目落在小腹的紋上。
這是個新紋,結的痂才剛落。
他的小阿蕪在剖腹產的疤痕上紋上了他的名字。
一個被玫瑰藤蔓纏繞的字母X。
“我們隻屬於彼此。”沈清蕪邊噙著抹淡淡的笑意,雙手捧著男人的臉,迫使他與對視。
“陸厭行,我們會一直糾纏不休,直到消亡。”
男人勾起,手穿過人的發,扣著的後腦勺,薄相抵,著的角,嗤笑出聲:“小阿蕪,沒有後半句。即使為一粒量子,你也別想甩掉我。”
窗外下起溟濛細雨。
他,像這的空氣,從來沒有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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