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德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你,你說什麽?”
“嗬。”男人說,“要不你自己聽聽。”
“叮”的一聲,這時手機裏傳來一條短信。
沈德仁點開裏麵那條鏈接。
是一條音頻。
裏麵是章雅舒和西裝男的對話。
“沈太太,在商言商,我們心裏也是有把尺子的,既然收到了本金,還怎麽會為難你?”
“好,但我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
“我要沈德仁再也不能出現在我麵前。”
沈德仁默默退出那條音頻,他是真沒想到那個人這樣狠。
他自問這二十幾年裏,他待不薄,沒想到不僅給他戴綠帽,背後捅刀子,現在還想買兇殺人。
最毒婦人心這話一點不假。
他瞬間有種了武大郎的恍惚。
憋屈,屈辱。
“大哥,最多隻能給你兩個億,但我婿是陸厭行,隻要花點功夫,我一定能給你搞來二十億,於價值而言,我的存在可比值錢多了。”
電話那一端,男人把玩著手裏的撲克牌,輕笑,語氣慵懶:“怎麽,你想讓我反殺?”
“不得不說,你們夫妻真的有趣,誰都恨不得對方死呀。”
電話裏默了一瞬,沈德仁冷冷開口,眼神狠戾騭,“不,大哥,你把給我,我要親自手。”
“這……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一分錢都拿不出,我們很難做。”
“我還有房子,那套別墅現在起碼值兩三個億,我押給你。”
“好,今天晚上十一點,你到這個地址來,完事後我會幫你善後,保證沒人會查到你上。”
沈德仁:謝謝你嘞,現在的黑道服務真好。
有錢能使鬼推磨,既然有人善後,他可就沒了後顧之憂。
……
晚上十一點。
章雅舒駕車駛到京州郊區某廢棄屠宰場。
這兩天,章雅舒分多次將兩億轉那個指定的海外賬號,最後一筆錢轉賬功後,立刻收到那個男人發來的地址,還有沈佑言似乎在睡覺的照片。
有那麽一霎,心頭湧過一不安,但很快又否決掉。
這些人的目標是沈德仁,和無冤無仇的,有什麽理由會對不利?
停車熄火,推開車門,高跟鞋踩在雜草叢生的泥地上,章雅舒彎從車裏出來。
微涼的秋風卷起幾片枯黃的落葉在腳邊打轉。
章雅舒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月冷白,星點點,倒是不像去冀市那晚般雲霧濃重。
心頭的霾消散了一些,便抬腳往屠宰場裏走去。
這是個小型廢棄屠宰場,走進門後,裏麵空的一覽無。
本沒有沈佑言的影。
章雅舒低頭看了一眼時間,皺起眉。
那個男人又想玩花樣?!
急忙從包包裏拿出手機,正想打電話,後突然傳來聲響。
著手機轉過子,隻見沈德仁驀然出現,正轉鎖上大門。
當他重新轉過子時,赫然發現,他手裏還提了一把斧頭。
章雅舒眉心猛跳,恍然知道自己中了別人的圈套。
對方的目的不僅僅是沈德仁,還有。
唰的一下從臉上消失,“沈德仁,你聽我說,我們都中了別人的圈套。”
沈德仁雙眼死死盯著人,步子越邁越快,接著揚起手中的斧頭,“章雅舒,你去死吧!”
“啊!”章雅舒尖一聲,猛地轉逃跑。
然而原本就跑不過沈德仁,再加上腳上還穿著一雙高跟鞋,才跑出沒兩步,男人一腳踹在後背上。
猛地向前撲倒在地。
下一秒,覺到斧頭帶起的淩厲刀風在後腦勺上落下。
下意識地偏了偏頭,堪堪躲開落在頭側的斧刃。
沈德仁那一下下了死力,斧刃劈泥地裏。他了,沒斧頭。
章雅舒見狀,立刻抓住時機一腳踢在他下,男人立時發出殺豬般的嚎。
趁著男人一時不了,連忙爬起來跑向門口。
然而大門是被男人用一把大掛鎖鎖上的,鑰匙在沈德仁上,本無法開門。
這男人是存了心要和魚死網破!
說時遲那時快,男人已經追上來,攥住的頭發,把往裏麵扯。
“賤人!想我死是嗎?看好了,看你今天是怎麽死在我手上的!”
說罷,他將人上半摁在屠宰臺上,雙手扭轉別在後,隨後扯下脖子上的領帶將雙手綁起來,又從兜裏拿出一條繩子綁住雙腳。
確認無法再逃後,一把將推倒在地上。
他看著人驚恐的表,滿意地勾起角,“我想清楚了,不能讓你死得太痛快。我先了你一層皮,再砍掉你一隻手,最後再一塊一塊切掉你上的,讓你盡痛苦慢慢死去,你覺得這個死法怎樣?”
沈德仁這人向來有暴力傾向,一旦基因中的暴力因子躁起來,最喜歡的就是折磨人。
章雅舒臉上已經沒有半點,一邊徒勞掙紮,一邊哭喊:“沈德仁,你聽我說,我們都中了別人的圈套,他們隻是想利用你的手殺我!”
“這個時候,你還能狡辯?章雅舒,我可是親耳聽見你說要我死的。這還能冤枉你了?”
沈德仁冷冷看著地上的人,拿出手機播放那段音頻。
“聽見了嗎?”
“不是……不是這樣的。”
“我小看你了,章雅舒。”
“你要想死得痛快點,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章雅舒皺眉,愣了愣,“什麽男人?是沈清蕪告訴你的是不是,原來是那個死丫頭搞的鬼,你聽我解釋……”
沈德仁已經沒有耐再和囉嗦,坐在上,抓住頭發扯起的腦袋猛地一下撞在地板上。
“砰”的一下,後腦勺重重著地。章雅舒立刻暈死過去。
沈德仁卻沒有停手,依然扯著的頭發猛砸向地板,一下兩下三下……
也不知砸了多下,他大概覺得累了,丟下人,朝著那把斧頭走過去。
拾起斧頭重新來到章雅舒旁,鬆開手上的領帶,摁住的左手。
他沒了一隻拇指,怎麽也得沒一隻手。
舉起手中的斧頭,毫不猶豫落下……
章雅舒的左手一下便被剁開,鮮四濺,但人卻隻微微哼唧了一聲。
沈德仁上的白襯衫也沾上不跡。
這時,大門被敲響。
沈德仁估一下時間,理所當然地認為是約定好來善後的人。
他拿著斧頭去開門,然而大門剛被打開,他立刻被數把黑黝黝的槍口齊刷刷的對準。
“警察,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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