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晃了一下。
白人男子從軍靴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保姆的脖頸上,用英文罵了一句髒話。
保姆似乎被嚇傻了,口中不停重複著毫無意義的求救:“Let me go,please!Please……”
白人男子猛地扯住頭發,迫使頭顱後仰,匕首往下移,迫著的頸脈。
命令道:“Shut up,bitch!”
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
“士,隻要你回答我們幾個問題,我們可以馬上放你離開,你明白了嗎?”
這個男人始終沒在屏幕裏出現,沈清蕪估計他在攝像機的方向,正向麵對保姆。
保姆艱難地從裏吐出一個“好”字。
白人往攝像機的方向看了一眼,鬆開了保姆的頭發。
“十三年前,你在沈德仁家當保姆負責照顧沈家的小兒子沈清言,是嗎?”
保姆聽見“沈清言”三個字時,明顯一僵。
小聲應道:“是。”
“你為什麽離開沈家?”
“他們家的小兒子後來出了意外……”
男人厲聲打斷:“因為你失職導致沈清言出溺死在自家泳池裏是不是?”
保姆一腦搖頭,“不關我的事,真的是意外。”
“那你怎麽渡到國,連份也換了?你現在的名字是胡莉莉,但你明明就是陳曉麗。”
保姆張了張,又閉上。
默了兩秒,才重新開口:“我為了躲債才跑路的,真的,你們可以去查,那筆錢我還一輩子也還不清。”
畫麵裏突然陷寂靜。
保姆似乎到不安,一直強調自己沒有說謊。
這時幾個白人的視線落在屏幕的方向,似乎得了命令,下一秒,他們掏出繩子把保姆牢牢捆在椅子上。
“你們要幹嘛,我說的都是真的,放開我……救命……help……”
“士,剛才忘了告訴,但凡你的回答讓我到不真實,都將到懲罰。”男人的嗓音依然平靜。
“現在我們將割開你頸部的大靜脈,你有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如果這十分鍾裏你的回答讓我滿意,你會得到適當的救治,但如果你堅持剛才那套說辭,很抱歉,你隻能親眼看著自己流而亡。”
男人話音剛落,一直拿著匕首的白人沒有毫猶豫,利刃抵著保姆的靜脈劃了一道口子。
這道口子很淺,從屏幕裏便能看出來,傷口隻見一道痕。
隨後那個白人以極快的速度翻轉匕首,用刀背在那道傷口上重複劃拉。
“抱歉士,麻煩忍一下痛,頸部的靜脈比較深,不好找。”
保姆的表很是痛苦。
這時,另一個白人拿出一套虹吸裝置,把吸管裏的滴落在保姆的肩頸上,順著滴落在地板上。
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他們在模擬決,摧毀的心理防線。
果然,一分鍾後,保姆已經接近崩潰。
嚎啕大哭:“我說,我都說……”
男人再次發問:“沈清言究竟怎麽死的?你是他的保姆,你明知他對桃子嚴重過敏,為什麽還讓他吃下桃子?”
“不關我的事,那杯桃果凍是夫人讓我送過去的,說吃一點沒事,從來沒聽說過敏會死人,是大小姐小題大做。”
“為什麽沈清言吃過果凍後會出現在後院,還跳下泳池,這一切你不覺得很巧合嗎?”
“從來沒有什麽意外,是你和章雅舒心積慮殺害沈清言是不是?你們讓他吃下會導致他嚴重過敏的桃果凍後,將他引到泳池邊,設計讓他失足掉進水裏,他當時過敏發作呼吸困難,即使他會遊泳也本無法自救。”
“沈清言當年才六歲,你們忍心眼睜睜看著那麽小的孩子在水裏慢慢死去?”
保姆已經癱在椅子上,一臉虛弱,大概是男人的話了。
一直不停泣,裏有氣無力地念叨著“對不起”。
“最後一分鍾,這是你唯一的機會,我要真相。”
“我事前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夫人讓我送桃果凍,其實小爺當時沒有吃。”
“他說他過敏不能吃,後來我還把果凍端到了廚房裏,我真的不知道他後來吃下了那杯果凍。至於小爺怎麽會掉進泳池裏,我真的不知道,從小爺房間裏離開後,夫人讓我把一份文件送到公司給先生,我本不在別墅裏。”
“是章雅舒幫助你渡到國的?”
“是的,還給了我一筆錢,條件是我永遠留在國。”
“章雅舒幫你聯係蛇頭的過程中,你有沒有見過邊有其他男人出現?”
“沒有,隻給了我一筆現金,然後把蛇頭的聯係方式給了我,到了國後,倒是有個男人聯係我,給我送來了一張銀行卡。”
“你見過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在車上沒有麵,是他的司機把卡給我的。”
屏幕在這時斷掉畫麵。
沈清蕪盯著漆黑的屏幕,全都在微微抖。
小言明知自己對桃子過敏,本不可能吃桃子。
所以他胃裏的桃子是被章雅舒強行喂下的,然後又被扔進泳池裏溺死。
這究竟是多大的仇恨,章雅舒非要這樣殘忍殺害的小言?!
“小阿蕪。”男人蹲下來握住的手,“我已經讓人安排陳曉麗回國,會指證章雅舒的,有了新的證人,小言的案子會重新立案調查,到時一定能找到更多的證據指證,章雅舒逃不掉的。”
沈清蕪沒吱聲,仍然死死盯著屏幕。
陸厭行反複了幾聲,見還是沒有反應,眉心擰了起來,下一秒,他一把摟過,一下一下著的頭。
像給小貓順似的。
“陸厭行,我隻是覺得這樣太便宜了,現在的證據隻夠小言的案子重新立案,能不能定罪還是未知數,而我媽媽的案子本找不到半點證據證明與章雅舒有關。”
“背負著兩條無辜的人命,奪走我所有的親人,我為什麽還要和講道理?”
“陸厭行,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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