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溫國印正躺在床上,雙目閉。溫檸推門而的時候,他也沒醒。此時,樓下的警笛聲以及約約的嘈雜聲都能聽到,溫檸眼眸微瞇,能聽得到的,溫國印自然也能聽到。
溫檸站在床邊,靜靜的看著躺在那的溫國印,直到薄妄言推門而的時候,聽到聲響的溫國印這才睜開了眼睛,第一時間並不是去看自己的兒,而是看向了薄妄言。
“妄言,你來了。”
薄妄言掃了一眼溫檸,一改剛才的清冷,立馬跟個孝子似的坐到了溫國印的床邊。
“爸,你現在覺怎麽樣,有沒有好點。”
“沒事,好得很。大晚上的,還要讓你跑一趟,辛苦了。”
“爸,你這話說的就太見外了,我們是一家人,應該的。”
站在那的溫檸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竟然覺得有些可笑,薄妄言和爸,什麽時候關係這麽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薄妄言是他親生的呢。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溫檸總覺得溫國印是故意在忽略。
於是,上前一步,剛準備說話的時候,就被溫國印打斷了。
“呀,妄言,你這怎麽了,怎麽還流著呢。”
“沒事,剛才不小心磕到了。”
“不行不行,這要是染了怎麽辦,你等等呀。”
話音剛落,溫國印就按響了床頭的呼鈴。很快,就有護士進來了。
於是,溫檸全程被忽略的徹徹底底的,就這麽看著病房裏人進人出的,一個個都好像薄妄言得了什麽不治之癥似的,小心翼翼的幫他清理“磕破了”的角,然後還幫他量了溫,測了,甚至還了?
要不是最後薄妄言出聲了,溫檸甚至毫不懷疑,護士會在病房裏再加一張床,直接讓薄妄言住下來。
這麽一折騰,已經到了後半夜了,溫國印也睡著了。溫檸自然是沒了再次開口的機會,隻能守在病房裏。
這期間,薄妄言出去了一趟,還蠻長時間的,等他再回病房的時候,手上多了幾個致的打包袋。
“你一整晚都沒吃東西了,趕出來吃點,爸這邊我守著。”
溫檸抬頭看了他一眼,這個時候的薄妄言,顯然已經正常了許多。如果上沒有那一小塊的紗布的話,可能會更正常。
礙於自己就是這塊紗布的始作俑者,溫檸瞇了瞇眼,倒是沒說什麽的就出去了。
溫國印住的這個病房,說是病房,儼然就是一個小三居。客廳、餐廳,該有的一樣也沒落。
在這個夜深人靜的夜晚,看著已經在餐桌上擺好的夜宵,溫檸的心裏還是有一的的。凡事一碼歸一碼,溫檸還是很謝薄妄言在溫國印麵前的馴良。
“怎麽不吃,不合胃口?”
原本應該在裏麵的薄妄言,突然出聲,嚇得溫檸手上拿著的一塊司康都掉在了桌上。
“你怎麽出來了,爸爸醒了?”
溫檸立馬就想站起來,卻被薄妄言按了下去。
“沒有,睡得很,別擔心,吃你的。”
溫檸這才發現,薄妄言的一隻手撐在桌上,另外一隻手正落在的肩上,這個姿勢,又被他困在懷裏了。
媽的,溫檸又想掐他了。
好在這次,這個姿勢就維持了那麽一會兒功夫,薄妄言就起離開了。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已然多了一個冰袋。
“?”
“我看你這個腳要是不想要的話,就捐給有需要的人,想必對方一定會對你恩戴德的。”
“……”
看著薄妄言在自己的麵前半跪著,溫檸隻覺得驚悚極了。下意識的就想離他遠一點,但是下一秒,腳腕已經被他握住了。
“你要幹什麽?”
薄妄言劍眉一挑,睨了一眼,隨即將的腳往上卷了卷,直接將手上拿著的冰袋往那已經紅腫不堪的腳腕上一。
“啊……”
又疼又涼。
“我不要、我不要,你趕拿走呀。”
溫檸被刺激的聲音又又,甚至還帶著一的委屈,薄妄言眼眸一沉,手上的力道都不由自主的加重了。
結果,自然又引起溫檸的一陣低聲的喊。
“你確定要在深夜,和我討論要不要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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